隻有五爺幾個才明白,越是這樣,弘暉才越穩當。四爺要不是真把這個兒子當眼珠子看待,不可能先帝已經出了先太子的事兒之後,還把弘暉弄過來負責防衛。
這事雖不張揚,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一來表麵了態度,二來又能給弘暉安心。畢竟皇後算是真沒用了,宋氏這麼常年得寵,說不得這孩子心裡也有壓力。
這回南巡,四爺沒在濟南停留,直接走水路便去了江南。這些年先帝沒往南邊來,江南白蓮教便一直在私底下活動,雖不猖獗,但總如同癩□□一般,他傷不著你也得天天的膈應你。
所以這回南巡,四爺一是為了安撫南邊的學子,二就是為了白蓮教也得來走一趟。聖駕出巡,各州各府就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收拾白蓮教,這麼一來,南巡一趟起碼能清淨兩年。
四爺這些年一直想根除白蓮教,可這事莫說本朝,就是前朝乃至再往前追溯,這樣的民間教派,就從來沒有被根除的時候。如今的白蓮教不過也就是換了個名字,換了個招牌,乾的還是換湯不換藥的活兒,為錢為女人唄。
“到地方了,你是想住船上,還是想回宋家住上幾天?”臨到江寧頭兩天四爺得了個空檔問阿若。這回皇後沒來,太後那兒就得阿若去伺候,每日一早一晚的請安是必不可少的,這回還有宜太妃和成太妃也跟著出來了,有時候幾個老太太一興起,阿若就得陪著打牌,伺候著吃飯,真是比在京城的時候累多了。
“能回去嗎?能回去您就讓我回去住幾天吧。”隻要是能躲一躲,阿若住哪兒都成。阿若總算明白布爾和為了維持這個賢妻賢後的名聲到底付出了多少,這些年在宮外的時候她就每月都得進宮三四趟,現在當了皇後更是從來不敢怠慢了慈安宮那頭。就憑這個,皇後那位子,阿若就打死也乾不來。
“能啊,隻不過你就這麼走了,把朕一個人扔船上啊。”四爺也心疼她最近累,孩子都快要成親了,這當額娘的還得重新學著去伺候婆母。偏生四爺還一句話都不能說,太後願意讓她伺候,那就是給阿若的臉麵,要不然太後非要挑剔這個不算兒媳的貴妃,也不是不可。
“那你說怎麼辦。”阿若軟在榻上頭枕在四爺腿上動都不想動,覺得挺沒勁的。原本以為到了南邊,怎麼也能見見弘昀。可沒想到四爺派過去的人和劉玉,全都沒攔得住那個混小子,甚至還都跟他上了船出海去了。現在弘昀還不知道在南洋的哪個島上浪著,阿若想見兒子?那是想都彆想。
這事四爺早就知道了,不過一直瞞著阿若,怕她知道了跟著著急。這回要不是已經到了江寧阿若天天催著說去信給弘昀,四爺還能繼續瞞著。
“朕就不能跟你一起去啊,爺陪著咱們貴妃娘娘省親。”宋家早就打了招呼,這些年宋家替自己管著漕運,功勞苦勞都不少,錢也沒少賺,早幾年據說修了個彆院,招待幾日聖駕應是夠了。
四爺這麼想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宋家的彆院,現在在江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要不是宋家一直低調做人,收支又在四爺那兒掛了號,恐怕這座彆院就夠宋家喝一壺的。
“你彆擔心,這院子爺早就知道了,這些年你伯父管著漕運不容易,一個彆院爺還容得下。”等到了真回宋家那天,阿若一進彆院就幾乎沒笑過。
不怪阿若敏感,以前讀書的時候紅樓夢看了無數遍,榮國府怎麼倒的,阿若心有餘悸。這彆院阿若不知道抵不抵得上石頭記裡的大觀園,但她最怕的就是這麼大的家業,腐蝕了人心。
“我知道,可,這未免也太大了。”阿若抬頭看著四爺,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萬一他真的忌諱了宋家,那兩個孩子怎麼辦。
“胡說,宋家就是朕留給兩個孩子的後手。弘暉外家是滿族老姓,總歸是他的助力,弘昀和弘時朕難道就不管了?一個彆院而已,彆想太多。”這些年四爺廣開商路,商人的地位已經漸漸不像早年間那般擺不上台麵,四爺給大兒子鋪好了路,就總得給其他兒子也打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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