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吃的,聞欣咽口水,靠著他的肩膀說:“就是想你每天都哄哄我。”
這有什麼難的,虞萬支反省道:“我最近是不是光盯著得得了?”
倒沒有,孩子的事情起碼還有張阿姨搭把手。
聞欣的事情都是他一人包辦,她挑不出刺來,居然還有點窩火,有些不好意思道:“想罵你兩句。”
虞萬支還以為她真是這麼覺得,自責不已道:“是我不好,你罵吧。”
聞欣親昵在他額頭碰一下說:“傻瓜。”
也不像發脾氣的樣子,虞萬支捧著她的臉說:“有什麼都衝我來,沒事的。”
憋著對身體也不好。
聞欣手指劃過他的嘴唇,隻覺得有一種彆樣的誘惑。
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他五官中有優於眼睛的地方,忍不住嘗了又嘗。
虞萬支反客為主,手掌輕輕地按著她的後腦勺,那些好幾個月的忍耐叫人幾欲發狂,克製裡又全是小心翼翼。
聞欣手伸進他的衣服下擺,溫熱的掌心貼在皮膚上。
虞萬支想捏住她不安分的手,又知道隻有順從這條路可以走,一顆心烈火烹油。
聞欣確實完全按照自己想法來,在他腰間掐一下說:“不許動。”
虞萬支哪裡敢動,四肢都是僵硬的,餘光裡看向房間,心想又快到得得要叫喚的時間。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盼著母子倆哪個先動起來,有些無奈道:“好,我不動。”
聞欣手漸漸往下,餐桌上方的燈光照亮一切。
她撒嬌道:“親我。”
潰不成軍。
虞萬支私以為兒子還是很懂父母的,起碼給他片刻快樂。
聞欣隻覺得手酸,又有點不好意思,快速躲回被窩裡。
虞萬支洗完碗進來,人還沒沾床,就聽見要哭的前奏,趕緊兌水準備給換尿布——帶孩子好像是有規律可尋的,即使是差不多聲音也表達著不一樣的意思。
聞欣側躺著看,誇道:“真能乾。”
虞萬支隻催著說:“快點睡吧,不然明天沒精神。”
可不工作不帶娃的,要那麼多精神頭做什麼。
聞欣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會再有那麼多躺在床上的時間,打哈欠說:“睡覺真討厭。”
雖然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思,可她還是要嘀嘀咕咕地抱怨。
虞萬支洗乾淨手回來掐一下她的臉,心想懷孕時好不容易漲起來的肉又消掉。
他道:“明天想吃什麼?”
吃,始終是聞欣最關心的話題。
她心想自己跟豬也沒區彆,舔嘴唇說:“烤鴨。”
虞萬支嗯一聲道:“我明天從加工坊回來順便去買。”
聞欣險些忘記他明天要上班,畢竟就那麼兩個工人,很多事總得親自上手才行。
她連忙道:“不許說話,快點睡。”
虞萬支聽話地閉上眼,不過壓根也沒睡得沉,隻要是母子倆誰有點動靜都能馬上給出反應。
總之這月子做的,把他熬得才叫不像話,太陽穴都快凹進去,胡子拉碴得很。
聞欣隻覺得他才需要大補,孩子滿月這天特意讓張阿姨做一桌子好菜。
虞萬支是才下班到家,洗過手後道:“今天累不累?”
兩個人看一個孩子,簡直是綽綽有餘,況且得得又不難帶。
聞欣手肘碰他說:“是我問你才對。”
年後各廠陸續複工,單子不老少,家裡現在隻有一筆進項,虞萬支再放心不下也得去忙活。
他為此有點不安,每天回來都得嘻嘻問過才放心,這會也是說:“你們好我就好。”
這人,聞欣一本正經道:“我也一樣。”
趁著廚房裡隻有兩個人,虞萬支親她一口說:“那我們就都很好。”
答了跟沒答似的,聞欣笑著搖搖頭。
恰在此時,有一陣風吹過,帶來了春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