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Scene 03(1 / 2)

Se03他說了多少個謊

即使不用費奧多爾說,其他人過來一看,都會說江戶川亂步和愛倫他們被不知身份的響給騙了。

愛倫坡書裡麵有一個設置是以響的回憶為基本核心案件。

雖然響本人沒有說,但是江戶川亂步和愛倫坡都知道這個懸疑故事就是他的故事為藍本。作為寫手,愛倫坡也已經明確設定好故事最後的凶手。不過,響和他們設定了無限循環的環節,就有個觸發結束循環的機製,即響接受了最後的結局才能結束循環。

原來的設計是武裝偵探社的人將天人五衰中的人帶進書中世界後,抱有答案的武裝偵探社可以提前一口氣終結無限循環,從愛倫坡的世界裡麵脫離出來。可是太宰治覺得這個外人並不可信。要是整個劇本都是按照對方內心設計來進行的話,那麼就算是重置當事人的記憶,可觸發結局的設計應該都是一樣的。

於是太宰治選擇重置關鍵人物的記憶,作為減低風險的防護措施之一。

太宰治還有一點沒有說。如果對方真的是可信的話,到時候,同樣失去答案的響自己深陷在書裡麵出不去,他們也可以把他帶出來。如果他是不可信的話,那就相當於作繭自縛,自作自受。

然而陷阱發動的結果是,費奧多爾出來了,太宰治他們沒有出來。

那就是說陀思知道真實觸發機製的全部情況,才能夠立刻逃脫。而拿到答案的太宰治不知道真實的觸發機製。換句話說,陀思和響的交情才是知根知底,並且比江戶川亂步的還深,甚至可以直接說,響的計劃就是反過來套路武裝偵探社的陷阱。

其實一開始,江戶川亂步說起這個人和提出的計劃時,太宰治就懷疑這個人應該是沒有異能的。

因為響思考的方式並不是站在自己是異能者的方式思考。

正常來說,如果他真的像是江戶川亂步所說的,或者說這個人從言語中表達的那樣,他能夠穿梭時空的話,也不需要用愛倫坡的能力。穿越時空的便利性帶起來的,他應該從他作為能力者的角度開始解釋,自己的能力恐怕不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可當江戶川亂步提出要幫忙的時候,他的直接反應是「利用彆人來完成目的」。

而江戶川亂步所說的,對方說他在存在的世界也有一個文豪江戶川亂步,且有很多文學著作。其實這也是可以捏造的,畢竟偵探亂步是無從考證文豪存在的真偽,而書籍也是可以編撰的,聘請槍手完成書籍。太宰治很肯定地說,如果偵探亂步需要的話,他可以弄出一本兩百多年前的古書籍來,無論是紙張的纖維,厚度,酸堿度,還是成分都能讓科技都發檢測出這是偽造的。

通常來說,江戶川亂步的發言很少會被質疑。

太宰治的否定反而讓武裝偵探社困惑不解。

太宰治對此並沒有想過要含糊其辭,語焉不詳,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對方既然能夠用「書」將天人五衰的身份安在武裝偵探社上,也可以捏造一個亂

步先生的好友出來,或者捏造一段好友關係出來。現在正是偵探社的危難時刻,周圍的人都不會輕易提供援手,更彆說是一個毫無利害關係的人。他居然因為亂步一句話,就願意涉涉險嗎?”

太宰治的發言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嚴重性。畢竟,江戶川亂步其實並不是異能者,對於異能者的一些手段,也未必能夠完全規避。更彆說是天人五衰用了「書」。

可太宰治一句話剛落下來,江戶川亂步便毫不猶豫地說道:“他會啊,我跟他認識很久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就算他從來沒有跟亂步說過自己的事情,亂步還是覺得自己很相信響。

偵探亂步這句自信滿滿的話把偵探社裡麵所有人都給弄沉默了。

麵麵相覷之下,還沒有人敢反抗。

……

如今回到與費奧多爾對峙的場合,任誰過來看一眼,都會說江戶川亂步被事實打臉,他翻車了。

“他是我們這邊的。”

天人五衰成員之一如是說道。

江戶川亂步和愛倫坡當機立斷從現場逃離。

費奧多爾並沒有追他們。

一方麵,三人原本都不是那種碰上麵會動手的武力派,就算費奧多爾的體術恐怕比這兩個四肢不勤的體術廢要強太多,但他並沒有武鬥的熱忱與執著。另一方麵,費奧多爾也知道愛倫坡的異能。就算他追上他們,愛倫坡隻需要用另一本書困住費奧多爾的腳步即可。

追上也沒有意義。

最重要的一點是,費奧多爾已經順利實現自己的目的了。

*

和太宰治共同離開的是穀崎潤一郎兄妹。

按照一開始的想法,如果能夠引費奧多爾進入書中世界的,那麼隻需要對剩下的天人五衰成員故技重施,基本上能為武裝偵探社贏回局麵多一分勝算。

然而,事實上,翻車了的江戶川亂步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人進入書中的時間,超過了三天。不考慮在書中是否需要進食的因素,光是在書中循環,愛倫坡覺得在裡麵應該至少經過一百次以上了。

要算上從書中裡麵,參與者都會被受到響的精神影響。恐怕就算太宰治還清楚他現在的處境——愛倫坡創造的書的世界,說不定現在他已經開始接受響這個陌生人是自己認識的人了,記憶早就跟著混亂了。更彆說,每次回到“現實”,都是響按照對方最想要出現的“現實”重塑過去,即開始形成「造夢」般的效果。

任誰都會希望回到「現實」的時候,都是越過越好,都會想著自己不斷地在解決問題。然而,等到他們形成的“現實”是最美妙的過去,補足了自己一輩子所有的悲傷和遺憾,他們真的還會願意離開那個“夢”嗎?所以最好的情況是不要讓循環發生,阻止自己產生希望,擁有幻想。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說,怕不是三個人都開始無法清醒了。

江戶川亂步已經在外麵等得不耐煩,他決定自己也跟著進入書的世界裡麵。

愛倫坡對江戶川亂步這

個想法一點都不支持,“你又不了解那個陌生人的身份,要怎麼結束循環。”

響在這個故事裡麵用了大量的概括性的語句和詞彙,充分地發揮了每個參與者的自由度的同時,也極大地增加了困難。舉個簡單的例子,響讓愛倫坡寫一句,所有人都會回到自己的“現實”。但這個現實其實沒有標準的。一般人都會想著就是穿書的那一刻,但所有人想的時間段會是一樣的嗎?

感知裡麵的,記憶裡麵的,都會是同一個現實嗎?

會不會出現有人的“現實”是在早上或者下午,是今天或昨天?

隨著循環的發生,這個認知的偏差隻會跟著個體差異不斷地拉大。

而這個隻是用書裡麵的一句話描述而已。真實情況比這個可怕的多。

“調查了。”

江戶川亂步這三天並不是一味等待的人。

他之前從來沒有就想過去調查響。因為他沒有認為有調查的必要。就像是在網上認識的好友一樣,從不會想著要先把人的家庭背景,身份底細給調查清楚,才跟對方說話,這不切實際,也自我意識過剩。

現在卻不一樣了。

江戶川亂步讓認識的警局箕浦警察做了一個幫忙,調查文原響的身份。

文原響是個筆名。

如果他利用創作創收,便應該有對應的銀行賬戶和真實的身份信息。這部分和出版社的編輯進行確認即可。結果通過警察的確定,確實存在文原響這個作者,創作時長也跟江戶川亂步說的一樣。但文原響的長相卻不是江戶川亂步說的那人。

箕浦警官果斷地斷定,一定是那個人假冒頂替了文原響的身份。

原本這個線索到這裡應該就斷了。

在場陪同調查的警察中,有一名女巡查部長聽說了江戶川亂步的描述後,說自己弟弟讀警校的時候,也遇到了一個叫響的青年。

長相、身高和年齡跟江戶川亂步描述的差不多,今年算下來的話是二十二歲。

兩年前,他在警校裡麵就讀讀年齡是二十歲,體術和書麵成績都是學校第一,不過他沒有參與畢業典禮,拿著畢業證書就離開了,學校裡麵也沒有他的照片。那個紫發青年不愛和他人打交道,更不愛和彆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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