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晉華恍然,這才想起白珍珍的本職工作並不是什麼大師神婆,她是殯儀館的入殮師。
“喝了香灰水,他會怎麼樣?”
白珍珍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說:“不知道,我對T國那邊兒的邪術不太了解,不過甭管是修什麼的邪術,都比不過咱們的關二爺,所有的邪魔外道在關二爺麵前都撐不住。”
要麼說香江的警察署會供關二爺呢,按理來說,警察署應該是鬨鬼的高發地區,但因為有關二爺坐鎮,那些鬼魂之類的都不敢往警察署進。
之前在王金發身上的那隻小鬼,也是因為和王金發血脈相連,也沒有在警察署裡出手害人,要不然早就被關二爺給滅了。
供在關二爺麵前的香灰自然也沾染了一些關二爺的浩然正氣,等閒的邪魔外道哪裡能扛得住?
不過供關二爺也是有很多講究的,關二爺的雖然正氣重,但身上的煞氣同樣也重,也就警察署這樣子的地方能承受得住關二爺的氣場,一般人家基本上是不會供關二爺像的。
當然,一般人家也不需要供關二爺就是了。
香灰水很快就發揮了作用,白珍珍給他灌了一瓶下去,王威的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那些紋路仿佛活過來似的,在他的臉上不斷蠕動著。
他張開嘴巴,似乎想要喊叫,但是脖子那裡卻有一圈黑色的紋路牢牢禁錮著,哪怕痛到極致,卻仍舊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來。
白珍珍拉著順手拉著翁晉華往後退了一步:“往後退一退,防止他噴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白珍珍解釋了一下,繼續盯著王威瞧。
翁晉華的目光掃過剛剛被白珍珍拉過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後,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白珍珍完全沒有注意到翁晉華的小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威,看著他那無聲嘶吼的模樣,白珍珍嘴角抽了抽,再次覺得自己懂得還是太少了。
書上麵寫的術法雖然多,但很多術法實施起來都是要配合咒語的,她也就隻能依葫蘆畫瓢學點兒大通貨,其他的可是半點都不會。
王威身上的黑色脈絡消失不見了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麵撈出來似的,攤在床上不動彈了。
白珍珍湊了過去,再次掐著他的嘴巴給他灌了一瓶香灰水。
剛剛的一幕又重新來了一次,這一回王威出氣多進氣少,整個人就像是被淩/辱過無數次的破布娃娃似的。
翁晉華看著白珍珍做這些事情,卻並未阻攔她,畢竟嚴格說起來,白珍珍這也不算是刑訊逼供,她隻是喂王威喝水而已,也沒誰規定不能喂犯人喝水吧?
依樣來了三次之後,在白珍珍準備灌他第四次水的時候,王威終於崩潰了,他掙紮著開口喊道:“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人長得倒是漂亮,但卻是心如蛇蠍,心狠手辣,而且她人狠話不多,隻是一個勁兒灌他香灰水,其他的什麼都不說。
她倒是問啊,這麼折磨他算是怎麼回事兒?
白珍珍將準備卸他下巴的手收了回來,低頭看向了王威。
王威此時的樣子已經是狼狽到了極點,說難聽點,他在疼痛的折磨下,出了不少的汗,臉上的朱砂都融開了,此時他的臉看起來跟鬼似的,瞧著格外滲人。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為什麼要殺王麗華他們?”
王威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然而話還沒說完,白珍珍又把香灰水給他灌下去一瓶。
被疼痛折磨的王威:“!!!!”
這人為什麼不按照常理出牌?!誰家審訊不是你來我往,各種過招的?她上來就上酷刑是怎麼回事兒?
疼痛過了勁兒後,王威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白珍珍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殺王麗華他們?”
王威吃力地開口說道:“我不知道……”
沒等他說完,白珍珍再次給他灌了一瓶香灰水。
王威:“!!!!!!”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這個瘋女人到底想乾啥?
他已經被灌了整整五瓶香灰水,明明白珍珍並沒有用多麼殘酷的手段懲罰他,可是這一瓶接一瓶的香灰水完全將他給逼崩潰了。
疼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喝了這麼多瓶水,他想上廁所啊!!!
王威將自己想上廁所的意願表達了出來,白珍珍依舊麵無表情:“你可以尿在床上。”
王威:“!!!!!”
她說的還是人話嗎?
然而王威根本就不敢去賭白珍珍是不是有那個膽子這麼做,直覺告訴他,白珍珍真的會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來。
被邪術反噬也就算了,被灌香灰水也在能接受的範疇內,但是當著白珍珍和翁晉華兩人尿床,王威絕對無法承受。
眼瞅著白珍珍躍躍欲試,都不準備繼續問他就想把香灰水給他灌下去,王威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全都說,你彆再折磨我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白珍珍人狠話不多,審問他是其次的,她就是為了公報私仇,故意想要折磨他的。
他已經被抓了,脫身的可能性幾近於無,反正都是要招的,沙田區的警察署完全不乾人事兒,他哪裡還敢繼續折騰?
白珍珍有些遺憾地收回手來,換翁晉華上去問話。
審訊這事兒白珍珍是外行,她也就隻能做點兒輔助工作罷了,真正發揮作用的還是翁晉華。
不過站在一旁的白珍珍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個狗血離譜的故事。
王威是王麗梅的前男友,在他的口中,王麗梅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之前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時,王麗梅就跟他出雙入對,後來他家道中落,變得窮困潦倒,王麗梅就直接拋棄了他,和李金壽攪和在了一起。
“背叛愛情的人憑什麼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