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盤一下目前所有的線索吧。”源純往傑森的位置挪了挪。
閃爍著瑩瑩微光的光屏漂浮在她身側,跟隨她的行動而行動,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
一切的起因,是黑麵具雇傭的對付紅頭罩的隊伍裡混進了一隻來源不明的自律型使魔,打掉使魔後,掉落紅寶石一顆,中間藏有成分不明、作用與魔力相似的霧。
“經過一係列的事件,基本可以確認,FOG組織的目標是你不是我。”傑森在源純的屏幕上畫下黑麵具和FOG兩個圈,把他們之間用線相連,線上打了一個問號,“那麼問題來了,FOG怎麼知道,你當時跟我在一起?而且你那會兒用的可是紅A的身體。”
源純和傑森前往犯罪巷是個不確定事件,黑麵具能伏擊到兩人,是因為他早有準備,他和企鵝人本來就打算在那一晚對紅頭罩發難。
隨著傑森的話,源純的記憶在時間線上不斷回溯,最終停止的節點,是在哥譚警察局裡發生的短暫戰鬥。
她想起幼吉爾說,鬥篷怪猶豫片刻後,在幼吉爾和套著紅A殼子的她之間選擇了後者。而它最開始在休息室外敲門,目標顯然也是她。
一個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漸漸變得清晰。
“他們有辦法辨認我的存在,並且在我失憶之前,就已經確定了我的大致方位。”盯著屏幕上的圈圈,源純輕聲說道。
之所以還沒能準確鎖定,是因為她手裡的卡牌太多了。
不管是激活影從者讓其自主行動,還是直接套馬甲,源純都需要先對卡牌灌注魔力,因此每個馬甲上都留下了她的氣息。
或許這就是鬥篷怪麵臨選擇時曾經短暫猶豫的原因。
至於它後來為什麼選對了……前者所需要的魔力相對較少,後者源純的本體就在馬甲裡,魔力濃度肯定更高。
覺察到這點後,被暗中觀察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源純甚至感覺此刻的冰山俱樂部也變得不那麼安全了,她的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進入防禦狀態,搭在膝蓋上的手收攏成拳,用力到關節微微發白。
傑森抬手在源純的頭頂不輕不重地一按,掌心順著她柔軟的長發一路下滑,最終停在脖頸上。
摸得順手又自然,就像在給炸毛的貓咪捋毛。
“彆怕,”他語氣平靜地說,聲音裡充滿了令人安心的感覺。“他們找不到你的。”
源純現在的應對措施是正確的,處於激活狀態的卡牌越多,FOG越難以鎖定她的具體位置,情況會漸漸陷入僵局。
到時候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了。
“……嗯。”源純閉了閉眼睛,“我沒有害怕,隻是不太舒服。”
一想到FOG在暗中將她的信息摸得很清楚,可她卻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找她的麻煩,就感覺很憋屈。
幸虧當初看傑森戴著頭罩掩飾自己,我也湊熱鬨跟著換了身紅A的殼子,假如沒換,直接原身跑去大街上晃悠,可能早就被FOG找上門了。
“我是不是該再放幾個馬甲出去?”源純開始盤算如何做才能把水攪得更渾了。
“可以是可以……”傑森沉思片刻,詢問道,“你最多能同時操控多少個馬甲?”
沒等源純開口,他又立即補充了一句:“不方便回答就不說,我就是想建議你注意安全,彆超過自己的承受範圍。”
人類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心二用很難把事情做好,同時操控很多馬甲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就更難了。
更彆說源純維持馬甲的活動時,付出的不隻是精神,還得持續輸出魔力。
“沒什麼不方便說的,有多少就能操控多少,”源純完全沒思考,脫口而出一個令人震驚的數字,“我現在有三百張卡。”
百貌哈桑雖然能分出一百個分|身,但隻算一張卡。
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