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語這個年齡段的Omega要多單純有多單純,要多心軟有多心軟。
他哪裡經得起滿肚子壞水的秦深的誘哄。
隻要秦深露出微微可憐且渴慕的表情,裴語就不自覺就鬆了口,跟隻被大灰狼哄騙的小白兔,露出柔軟且任人揉捏的小腹。
裝修簡約清冷的臥室被綿綿情意烘得極熱。
十幾分鐘轉瞬即逝。
裴語晃動微微酸脹的手腕,他熱著眼睛小聲告訴秦深,不用在他麵前維持麵子。
對他來說,真的不需要。
他已經很清楚地知道秦深最真實的一麵。
身上都還穿著秦深尺碼大小的衣物,版型寬鬆許多,這樣足以證明。
沒有誰比裴語還要清楚秦深。
“沒有維持麵子……”
秦深抬起下頜,親了親裴語羞紅的臉頰,順著往上,吻住少年纖長卷翹的眼睫。
他的嗓音又低又啞:“本來就是這樣。”
裴語:“……”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
憑什麼秦深比他凶還比他更有耐力。
裴語隻能用大部分Alpha體格都要強一些來安慰自己。
裴語垂眸看著秦深,男人微仰起頭,下頜緊緊地繃起。
他的呼吸聲每每入耳,都將裴語的耳尖燙得通紅。
再這樣下去,他都要被Alpha信息素影響了。
鼻翼翕動間。
清冽的雪鬆裹挾著Alpha濃烈的荷爾蒙充盈鼻腔,讓人麵紅耳赤。
100%的匹配度可不是說說而已。
秦深身上因偏高體溫擴散開的雪鬆薄荷香味會切切實實地影響他。
他和秦深不一樣,秦深是秦氏集團的總裁,四舍五入也算是自由職業。
明早起來想睡懶覺就可以睡懶覺,熬夜對他來說根本沒影響。
秦深單身多年,一朝談起戀愛,麵對喜歡的人,心情怎麼可能像裴語那樣鬆弛,壓根控製不住自己。
他還是需求比大多數Beta大的Alpha。
易感期臨近,白天分開那麼久,晚上又和心心念念的Omega共處一室。
試問哪個Alpha能受得住。
裴語甚至穿著他的襯衫,隻是看一眼,心底就升起他將裴語牢牢鎖住的錯覺。
“誰讓你不穿我的西裝褲……”
秦深咬住裴語的耳垂,修長的手指摩挲裴語的膝蓋,“還說不是故意的。”
“寶寶故意這樣啊?”秦深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秦深!”
裴語羞憤欲死,憤憤道,“我沒有故意不穿,是你的褲子太長,我穿著不合適。”
話音剛落,裴語心裡泛起一陣憂愁,到底吃什麼才能再長高一點。
又過了一會兒,裴語臉蛋微微發熱:“再給你五分鐘,我都困了。”
“……”秦深啞然。
線條薄削的唇角溢出一聲輕笑,秦深刻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道:“這件事主要還是看你。”
裴語懂秦深這句話裡埋得最深的意思。
畢竟他沒有秦深會。
“我能有什麼辦法。”裴語紅著臉蛋低聲呢喃。
光是不經意一瞥,他就眼皮發熱,大腦暈乎乎。
“那寶寶就想想該怎麼辦啊?”
秦深用手指輕輕捏住少年耳朵軟骨,他的嗓音低沉輕緩,帶著若有若無的打趣。
骨節分明的手指往下往後,指尖掠過裴語的頸側,帶起一片折磨人的癢意。
Alpha再一次覬-覦著釋放玫瑰香氣的後頸Omega腺體。
“比如我輕輕摁你的後頸,你眼睫就會顫一顫。”秦深聲音低沉沙啞,到了點上,喉間被燒得乾澀。
“那是因為你這兒的皮膚很敏-感。”
“稍微一碰,身體就會有很強的反應。”
秦深掀起薄白的眼皮,輕而緩慢地吐字,“我這樣說,寶寶聽明白了嗎?”
漆黑眼眸沉沉幽深。
秦深像一個很有耐心的引導者,親自教裴語。
正好印證之前在車上,秦深說不會沒關係,他可以教他。
裴語眼神微怔,慢慢地理解秦深的意思。
忽略手心的滾燙。
他抬起戴著粉色玉石手串的左手,想效仿著去捏秦深的後頸。
都還沒碰到,手指就被秦深握住揉了揉。
秦深唇角蘊著笑意:“寶寶,我是Alpha,後頸的腺體更多的作用是釋放信息素,沒Omega的腺-體那麼敏-感。”
“你碰我這裡,我又不怕。”
“噢……”
裴語咬著唇,想起他和秦深分化後性彆的不同,“也是。”
思考幾秒後,裴語再一次領悟。
他學會舉一反三,無非就是找到秦深反應很強烈的位置。
於是,裴語緩慢地撩開秦深的衣擺,他掃了眼秦深鍛煉得極好的,排列整齊的腹肌。
線條流暢明晰,每一塊鼓起的腹肌都蘊著極強的爆發力和Alpha的荷爾蒙。
天生就有著極強的吸引力。
也吸引沒有明顯腹肌的裴語。
裴語欽羨地看著秦深的好身材,“哇,你好厲害,我也好想有你這樣的腹肌哦。”
戴著粉色玉石珠串的左手湊近,綿軟溫熱的掌心貼上溝壑明顯的腹肌,玉石又帶起一片涼意。
秦深頓了好幾秒,緩慢地吐出一口氣:“很喜歡嗎?”
乾燥溫熱的掌心按住裴語的手背:“那就隨便你玩。”
“……”
裴語眼睫亂顫:“誰要玩你的腹肌,我這是有正事要做。”
說著他捏了捏,感知著腹肌蘊藏著的活力。
同一時刻,他揚起白皙精致的臉蛋。
在秦深略顯詫異的眼神中,裴語吻住男人微凸性-感的喉結。
柔軟黑發掃過秦深的下頜,少年身上的玫瑰香氣撲麵,清甜馥鬱,撩撥人心。
Alpha受傷最容易致死的頸間被輕輕含住。
裴語指尖輕顫,用唇瓣感受著秦深喉結上下滾動的微動作。
秦深似乎……很緊張。
是怕他傷害到他嗎?
還是喉結附近太過敏-感。
應該是從來沒有人離他這麼近吧。
胡思亂想間,裴語張開齒關輕輕地咬,耳邊傳來秦深的悶哼。
咬得太使勁了?
裴語立馬心虛,像舔-舐傷口一樣,安撫他給秦深留下的齒印。
秦深呼吸漸沉,第一次有被控製的感覺。
不僅僅被裴語握住,還被咬住頸側的血管。
密密的癢意順著脊背往上,渾身都像過了電。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應該沒咬破皮吧。”裴語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對著秦深。
鮮活的氣息掠過,秦深喉結輕滾。
裴語正要後退離開,秦深燒得通紅的大腦清醒了短短了一瞬,反手扣住少年的腦後。
“不是……要給我種草莓嗎,沒種好怎麼就離開了?”
後頸的推力使裴語向前。
又一次吻住秦深的喉結,裴語先是一動不動。
薄薄的後頸被秦深輕輕地摩挲,像無聲的催促。
耳畔是秦深不穩的呼吸聲,裴語心口一緊,渾身血液都要沸了。
幾秒鐘後,裴語熱著臉,細微地動了動唇。
“繼續。”秦深半眯起眼眸。
裴語頓了下,回憶秦深種吻痕的過程,像小貓似的,又是咬又是輕-吮。
頸間溫熱,秦深身體一瞬緊繃。
深邃漆黑眼眸愈加黑沉,蘊著晦澀不明的光。
他完全沒想到裴語學得這麼快,還學得這麼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