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語摘掉戒指……
秦深好不容易逮住一個理由可以欺負Omega,心機深沉且無比變態的他怎麼可能放過。
秦深眸光微動,隻開了床頭燈,昏黃弱光照亮他的側臉。
另一半俊臉隱於黑暗中,襯得他神色晦暗不明,就像是……在思考琢磨著什麼。
他先洗完澡,套著深灰色V領睡衣,領口睡意敞開,鎖骨、喉結在燈光下冷白性感。
浴室門“哢吱”一聲開了。
走出來的少年渾身帶著水汽,濕濕潤潤,像沾滿晨露的鮮活小玫瑰。
空氣裡都彌漫開野玫瑰的馥鬱芳香。
裴語每朝床邊走一步,秦深漆黑眼眸愈加深沉。
直到裴語走到他的身邊。
“泡完澡好舒服呀……”
裴語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沒有什麼比做完費腦子的理科作業後,再泡澡浴缸按摩一番來得爽。
裴語不太喜歡穿秦深習慣穿的那種睡袍。
總覺得空蕩蕩、鬆垮垮,雖然穿了貼身衣物,可睡覺的過程中,稍微一晃動一翻身,就會露出潔白細膩的皮膚。
要是再不經意觸碰到秦深,要是把單身那麼久的秦深惹起火,最後羞赧不已且臊得要死的還不是他。
所以一般來說,他都穿著睡衣睡褲,至於秦深說還想看他穿自己襯衫的福利,易感期一過,早就沒了。
“我把戒指暫時放回戒指盒了。”裴語細白的手腕捏著小塊毛巾擦濕潤的頭發。
他沒那麼在意細節,胡亂地擦,隻為了把水擦乾淨,頭發被他擦得亂七八糟。
不過配上額發下那張精致昳麗的臉,頗有種懶散且淩亂的美感。
“過來,我幫你吹頭發。”秦深起身,合上手裡的書,把書放到一邊。
他坐在床邊,拿出吹風機,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身前的空位。
“好呀。”裴語將濕潤的毛巾掛在立式衣架上,乖乖地坐在秦深身前。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穿過濕潤的軟發,輕輕按摩頭發,裴語渾身放鬆,耳邊是吹風機暖風的呼呼聲,整個人閒適又恬靜。
他享受著秦深給他吹頭發。
“你把訂婚戒指放回盒子裡了?”秦深給他吹頭發,假裝不經意地提起。
整個吹頭發的過程,他的眼睛都落在少年白皙纖細的後頸,以及往下延伸的那根脊線裡。
隻要裴語稍稍一靠近,秦深心情就悸動不已。
他想要和少年親近,想要抱住他,更想要做點什麼。
灼灼的目光像是能看透棉質睡衣。
不過當他看見裴語睡衣上的圖案時,盤旋在心底的火差點被澆滅。
裴語有好幾套換洗的睡衣,家裡不缺錢,棉質睡衣起球或者洗幾次麵料發硬後,就會換新的睡衣。
漸漸地,裴語的睡衣就從一開始秦深給他挑選的睡衣風格,換成了另外一種。
之前是簡約素色風,現在是可愛軟萌的風格。
眼前的睡衣淺藍色,圖案是白雲和綿羊,看上去就跟小孩穿的那種,圖案風格軟綿綿的,就會給秦深一種錯覺。
他在欺負……小朋友。
不過裴語確實比他小挺多歲。
稚氣滿滿的睡衣並沒有在無意間救下裴語的一命,Alpha蘊在喉間的火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偃旗息鼓。
秦深搖晃著吹風機,問:“那可是……我和你才訂婚的戒指。”
他的語氣略顯遲緩,似乎帶著不滿意。
裴語擔心秦深生氣,扭頭親秦深的唇。
他笑著解釋:“沒辦法,老師說那戒指太閃了,在學校裡戴戒指太出風頭,影響不好。”
吹風機的呼聲停了,秦深放下吹風機,攬住裴語,反手將他摁在棉柔的被子上。
距離一下拉進,鼻尖幾乎要和鼻尖蹭上。
裴語心口一跳,感受到秦深溫熱的體溫,敏銳地感覺到不妙。
“壓、壓著我乾什麼。”
秦深垂眸盯著他,眼裡滿是深意。
他沒說話,指尖緩而慢地劃過少年的鎖骨、胸膛,激起少年眼睫一片顫。
一顆、兩顆。
秦深解開裴語的睡衣紐扣。
他啞聲道:“原來你就這樣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和我訂婚有這麼見不得人的嗎?”
“才訂婚幾天,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和我撇清關係。”
“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
一句句低啞的嗓音在耳畔落下,裴語凝視男人蘊著危險信號的黑眸。
整個人愣住:“不是,我解釋了呀……”
忽地,他的下巴就被大力地鉗住,秦深湊過來,唇和唇幾乎都要貼上。
裴語清晰地感受到秦深呼吸時輕拂在他臉頰的熱氣。
“還敢頂嘴、狡辯,那更要好好懲罰你。”秦深刻意壓低聲音。
裴語正要反駁,忽地感受到秦深的有力且燙,心口一顫。
一瞬間就明白秦深在搞什麼花樣。
不是,有必要玩得這麼花嗎?
他還隻是個才成年不久的Omgea啊?!
“你、你——”裴語剛張唇,如狂風驟雨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短短幾秒,裴語的臉頰、嘴唇、頸間都染上秦深的味道。
裴語被咬得發出一聲顫音,軟趴趴地嗚咽一聲,下意識環住秦深的脖子。
熱吻綿延不斷。
裴語被拽入極熱的情意裡,沉沉浮浮。
“做錯事情,自然要付出點代價。”秦深語速極慢,蘊著沙,像是在克製什麼。
每當裴語想出聲辯解,都被秦深的唇堵了回去。
***
漸漸地。
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氛圍撩得人麵紅耳熱。
裴語手腕細細一條,緊緊攥住枕頭。
手背因用力泛起青白色,他羞憤欲死地咬住枕頭,生怕發出什麼讓秦深欺負得更厲害的聲音。
所有情緒都被秦深牢牢攥在手中。
秦深眸底掠過熾紅,他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準確地表達出,自己有多麼喜歡裴語的腿,不僅僅是腿,還有裴語的一切。
少年纖細的腰下塌,脊背線條流暢細長,後腰點綴著兩個凹下去的腰窩。
秦深呼吸一滯。
他抬起手,粗糲指腹重重地摁住一側腰窩,隨意且放肆。
一按,裴語細軟蓬鬆的頭發抖得更加厲害,全身肌肉下意識緊繃,收緊了手和腿。
連鎖反應帶起秦深的顫-栗,他為裴語興奮且激動。
“這就是你故意摘掉我們訂婚戒指的懲罰。”秦深重重地磨著。
“嗚。”裴語把臉埋在枕頭上,大腦一片混亂。
秦深每一次靠近,都讓他臉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