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低沉的“你”字。
就讓裴語心亂如麻,完全控製不住情緒般,渾身都熱起來。
他羞恥地並了下腿,膝蓋卻被牢牢地鉗住。
粗.糲指腹緩緩摩挲著,稍微一使勁,白皙的膝蓋上就留了印。
秦深的眼神太過鋒芒,直勾勾地看著他。
裴語臉頰愈發滾燙,有點受不住這樣的眼神,慌亂之中攥起一角被子蓋在臉上,企圖用這樣的行為來擋住灼灼的視線。
秦深盯著少年雪白泛粉的鎖骨,磨了磨牙。
指尖輕輕一挑,就扯開了少年蓋在眼睛的薄被。
“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不是挺凶的?”
秦深凝視他,眼底掠過似笑非笑,“遮什麼遮,又遮不住。”
裴語對上他的眼睛,脊背一片麻,被壓住的皮膚皆泛開奇怪的癢意。
秦深的存在感尤為強烈。
腦中思緒萬千,裴語都還沒完全接受這樣磨人的場麵,後頸那塊薄薄的皮膚又燒起來,綿綿熱意像在無聲地催促。
發熱期中Omega需要Alpha來愛他、來幫他。
不管是在後頸腺體處咬一個臨時標記,亦或是用其他令人麵紅耳赤的辦法。
裴語跟著自己的身體走,雙臂不自覺摟緊秦深的脖子。
他稍稍仰起頭,柔軟的唇瓣吻住男人性感微凸的喉結。
耳畔是秦深變重的呼吸聲。
裴語的嘴唇能感受到秦深做了兩個吞咽的動作。
“秦深,好難受。”裴語輕聲呢喃著,手心無意識尋索著什麼,觸到男人緊繃起的肌肉。
喉結附近,柔軟觸感讓秦深一頓。
本來就有點難以忍受,再這樣一吻,更是叫他難受到痛。
漆黑眸底燥意更甚。
好幾種情緒交織著,擾亂著他的心神。
恨不得直接辦了小玫瑰,叫他知道不要隨隨便便招惹Alpha。
可內心再叫囂著,實際上秦深都不敢亂動,越是愛,就越是疼惜。
他的小玫瑰真的太小了,太單純稚氣了點,叫他如何動手。
鼻腔縈繞著的馥鬱花香又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秦深緊緊咬牙,額頭都冒出細細的汗水。
***
Omega發熱期給身體帶來的表現愈加明顯,裴語眼神逐漸水潤迷離。
意識都不太清明,不知道是身體的潛意識,還是裴語本來就喜歡抱著眼前人,他輕柔地吻著秦深的薄唇。
每一次接吻,都讓秦深的心理防線麵臨崩塌。
實在是備受折磨。
用了極強的自製力,秦深才堪堪找回一點理智。
他怕裴語以後要是後悔怎麼辦。或者等明早一清醒,又覺得是自己太衝動。
發熱期的Omega本來就沒有平時那麼冷靜,想要Alpha也很正常。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秦深想看見的。
他渴望裴語,愛慕裴語,心尖都被他一個人占據,挪不開一點空隙。
可仗著身份和年齡,他有責任來引導比他小了許多歲的裴語。
秦深麵露猶豫,糾結的目光掃過裴語泛著潮意的雙眸和桌麵上的抑製劑。
“要是寶寶怕疼的話……不然還是做臨時標記吧。”
“這次我咬輕一點兒。”
啄吻男人麵頰的裴語神情一頓,耳根都熱起來。
他豈會不明白秦深眼裡的珍視、鄭重和虔誠。
單單拿秦深每次都挑在周六晚上或者周天白天親熱他,這種小細節就叫他牽掛。
自從相擁而眠,每一個清晨他都或多或少地感覺到秦深的情緒。
滾燙且有力。
不管是哪一種信息素交換,明明可以借著機會一點點提高他的接受度,可秦深從未想著更進一步,連試探的跡象都沒有。
就算實在是難受緊了,大不了就是去浴室冷靜一下。
即使坐在輪椅上行動不方便,秦深也不會嫌麻煩。
好像連他自己都忘了,兩人緣起是因為聯姻,要是狠點無情點,還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裴語想的很清楚,即使發熱期令腦袋一片熱,昏昏沉沉,他還是無比地明晰。
“秦深,我喜歡你。”
裴語輕眨眼睛,如星光清泠的眼眸定定看著秦深。
他輕聲重複:“我很清楚,我喜歡你。”
“喜歡你,才想要擁抱你……”
裴語臉蛋很紅,他熱著臉說:“如果你有壓力,或者覺得這次時機並不好的話——”
未說完的話被堵回喉嚨,秦深垂頭,結結實實地吻住裴語。
“怎麼會……”
極為沙啞的嗓音在裴語耳畔落下:“我很想,而且等很久了。”
他撐起身體覆在少年上空,握住少年臉頰,對上那雙淺棕色眼眸,秦深低聲道:“和你在一起後,每天都想。”
裴語眼睫一顫,低聲囁喏:“每天?怎麼會。”
“怎麼不會。”
秦深喉間發出一聲輕笑,牽過裴語的手腕,令裴語再度感知自己到底有多想。
“不想,那它怎麼會這樣。”
“……”
裴語緊緊咬唇,耳根倏地紅透。
洇出細汗的掌心連著整條手臂都麻了。
“這回知道了?”秦深語氣輕佻散漫。
裴語舔了下乾澀的唇,熱著眼睛低聲作答:“嗯,知道了。”
帶著清冽雪鬆薄荷味的吻連綿不斷地落下。
極儘溫柔,卻裹挾著壓根藏不住的愛意與欲念。
深吻漫長且纏綿,儘情地掠奪著少年胸.腔的氧氣。
裴語失神片刻,情緒都被帶著走,鬆垮的浴袍也不經扯,雪膚在昏黃燈光下泛著片片柔光。
隻是一眼,無儘渴慕在秦深心底野蠻生長,漆黑的眼眸都帶上了紅。
……
***
房間溫度悄然熱起來,緊緊相擁的兩人呼吸勾纏。
信息素親密地交織纏繞。
清冽雪鬆薄荷氣息並沒有將熱意冷下,反而將小玫瑰香氣蒸得愈發濃鬱。
睡袍鬆散地堆疊在床邊,過長的下擺耷拉在木質地板上。
秦深拉過裴語的手,聲線低沉微啞:“仔細看看這兒。”
裴語一看,臉蛋立馬紅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還真把這件禮物穿上了啊……”
“寶寶送的,當然要穿。”
秦深輕柔地啄吻他的麵頰,指尖掠過少年的窄腰,低聲問:“我穿著好看嗎?”
裴語咬咬唇,貼身衣物又不像外套,舒服就行,哪需要管好看不好看。
“這、這有什麼好看的。”
再說,他怎麼敢細看。
眼神虛虛地躲著,裴語偏頭還不到三秒,下頜就被鉗住。
秦深唇角勾笑:“寶寶自己送的禮物,總要看看合身不合身吧?”
臉頰被強勢地掰正,裴語隻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深此刻的狀態太過駭人,黑色明明是顯瘦顯小的顏色,可包裹在秦深的冷白膚色上,卻對比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