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2 / 2)

桑蠶絲的麵料太過輕薄,將輪廓襯得格外明顯。

“寶寶看著覺得合身嗎?”秦深在他耳邊低低地問。

裴語反複張唇,喉間擠出一句如實的評價:“看著……好像是給你買小了。”

“那寶寶下次再買大一碼的?”秦深揉揉他的耳朵。

裴語臉蛋紅了紅:“誰要再給你買啊,這種東西自己買。”

表麵上他在有條不紊地回答秦深,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秦深真的太凶了。

怎麼可能受得住啊。

心生猶豫,事到如今總不可能再臨時變卦。

雖然也有其他法子緩解,那樣做也太欺負秦深。

思緒萬千,柔軟的掌心卻放入一個帶著小小鋸齒包裝的方片。

裴語眼皮一跳,手心不自覺攥緊。

秦深咬住他的唇,貼近他耳邊說:“寶寶,幫我戴上好不好。”

磁沉性感的聲音透著無儘的寵溺與格外明顯的忍耐。

越到這種時刻,裴語越受不住秦深這種近乎請求的語氣。

太讓人心軟了。

裴語一邊撕開包裝一邊嗔他:“你彆用這樣的語氣……好好說行不行。”

“老叫我這個稱呼,太讓人害羞了。”

“寶寶嗎?”

秦深輕緩地笑,深深地注視著他:“那就叫老婆?”

裴語心臟一緊,渾身都軟了,這種甜膩的稱呼,實在是肉麻。

他沒用過這種東西。

一時間也不熟悉,好幾次都不小心打到秦深,第一次甚至弄反了。

接連的變故令秦深恨得牙癢癢,他捏捏裴語的後頸,像是捏調皮的小貓咪。

“老婆,你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

“嗚,沒有,你快放開,彆捏我那兒。”

特殊時期的Omega哪能經得起這樣隨便亂捏後頸,裴語眼睛立馬濕了。空氣中的玫瑰香氣也愈加濃鬱。

終於佩戴齊全,一觸即燃之際,裴語還是忍不住心慌。

秦深豈會不知道,他勾起少年的下巴。

虔誠又聖潔的吻覆了上去。

他緊盯著裴語,將少年乖軟的模樣烙印在心裡。

修長手指勾起纖細脖頸上的戒指,秦深啞聲道:

“寶寶,彆怕。”

“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裴語被他軟聲哄著,熱著臉點頭:“嗯……我相信你、呃。”

太過突然,一刹那,裴語不自覺揚起下巴,發出一道急促的哼聲。

他輕眨著眼睫,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秦深。

距離咫尺,彼此的呼吸聲混合在一起。

“你這是已經?”裴語不敢亂動,渾身肌肉緊繃。

幾乎是一瞬間,太過奇怪的感覺令他蜷了下手指。

他緊緊地抱住秦深,一時間羞得要死,好像要比想象中輕鬆多了。

“……”

秦深沉默一瞬,狠狠地咬住裴語的唇,冷峻的眉眼間透著凶狠:“當、然,還沒有。”

究竟是給了裴語什麼錯覺,竟然讓他誤以為是他。

緩了十幾秒後,秦深動了動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彎了下。

裴語整個背一瞬間就麻了。

他死死地咬住唇,瞬間明白剛才是什麼,有點不好意思看秦深。

他小聲小氣地說:“我哪裡知道,又沒有經驗。”

秦深又氣又笑,片刻後,他撚了撚指腹,眸光也變得幽深。

“那現在就讓寶寶好好分辨一下,兩者的差彆。”

裴語臉頰暈開薄紅,都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被秦深單臂輕鬆地攬起。

緊跟著,他直接坐在秦深的懷裡。

“秦、秦深。”裴語瞳仁縮了下,霎時間失語。

肩膀下沉時徹底懵了,眼前一片空白。

一簇簇煙花在腦袋中炸開,把冷靜和做好的心理準備轟得不留一丁點兒痕跡。

沒有哪刻能如此明晰地感受到秦深的跳動。

和之前信息素交換治療或者是其他緩解之法完全不一樣。

天差地彆。

愣神片刻,裴語忽地癟癟嘴,突然就有點後悔。

“嗚,秦深。”

裴語眼巴巴地看著他,“你騙人。”

說什麼不會傷害他,不會讓他疼,全都是哄人的話。

秦深也並不好受,咬牙時額頭青筋突突地跳。

如墨漆黑眸底深藏著的星火熊熊地燃起來。

“乖。”

秦深拿額頭蹭了蹭少年的額頭,用極溫柔的語氣道:“彆怕,馬上就好了。”

他輕輕地拍著裴語的脊背哄他,神情格外溫柔,眉間那點熱意卻愈來愈烈。

“秦深。”裴語有點失神地喊,眼眶蓄起一點點水光。

他不停地喚著秦深的名字,希望能被放過。

不是他不喜歡秦深,隻是極為純粹的,有點點害怕。

“寶寶,我愛你。”秦深俯首吻住裴語的唇,眼底一片紅。

所有的念想都在此時此刻肆意地釋放。

他從來沒想過,真的會在生日這天如願以償。

“嗚嗚。”裴語混亂極了。

腦子和身體完全分成兩半,他很清楚自己喜歡秦深,也並不後悔接納他。

可秦深體格還是太高大了,張牙舞爪般可怖,令人心口一顫。

小玫瑰一點點被雪意信息素沁染,絲絲縷縷的馥鬱芬香讓秦深迷醉。

男人掌心掠過之處皆擦起一片火苗。

旋即,裴語被有力地托起。

纖細的鎖骨上,那顆訂婚戒指吊墜不停地晃動。

唇和唇相貼,裹挾著濃濃愛意的熱吻連續不斷,周身被情意烘得極熱。

裴語耳垂紅得能滴血,下唇被反複含著輕咬。

Alpha身上帶著濃烈荷爾蒙的雪鬆薄荷味極為強勢地席卷。

他半闔著眼睛,清雋的眉間沾染上彆樣的色彩。

重心漸漸地不穩,裴語隻能緊緊地抱住秦深,時不時呢喃:“秦、秦深。”

秦深頓了下,聲音渾重到極致,摻雜著滿滿的渴慕。

“寶寶。”

“你應該叫我老公。”

裴語耳畔像是被一層膜裹住,壓根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

他的世界滿是秦深。

渾重的呼吸、灼灼的體溫、清冽的信息素,密不透風地包裹住他。

再度被重重地對待,耳畔才恍惚間聽到一點兒聲音:“寶寶,叫我老公。”

裴語麵色一紅,隻能軟聲依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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