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紈絝26(1 / 2)

楊鹹昱拉著安娘要回去, 還自我覺得很孝順地回頭對許氏說:“娘啊,你彆擔心我生兒子的事, 我和安娘一定努力, 肯定會給你生孫子的!那什麼官家小姐, 你趕緊退了吧, 就算你不退, 轎子到了我家門前我也不會開門的。”

“這是孫子的事嗎?你一個七尺男兒,被人說懼妻如虎你不覺得羞恥嗎?納妾怎麼了?至於你怕成這樣!”許氏幾乎是嘶吼了。

楊鹹昱不耐煩:“我什麼時候懼妻了!那是他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安娘, 你聽不聽我的?”他扭頭問安娘。

安娘笑:“你有道理我就聽你的。”

楊鹹昱覺得安娘的話沒問題, 他要是不對, 當然不能聽他的了, 而且他自信不會有錯的時候!於是一幅“你看吧”的表情看著他娘:“現在你信了吧?家裡都聽我的,我不怕安娘!我自己不喜歡小妾, 又矯情又費錢, 我養不起!”

許氏恨鐵不成鋼, 嶽安娘連一句“都聽你的”都不肯說,這蠢兒子還得意洋洋?

楊鹹昱又說:“娘啊, 我記得小時候你就對姨娘很冷淡, 現在為什麼還要我納妾呢?”

許氏變了臉色, 看著兒子說不出話來。

楊鹹昱拉住了安娘的手,這次真的要走了。

“娘你放心,我們馬上回去生兒子,肯定讓你儘快抱上大胖孫子!”嬉皮笑臉的,仿佛從前拿了許氏的錢跑出去鬥雞。

許氏看著這熟悉的一幕, 突然心情複雜,眼睜睜看著兒子拉著安娘跑了出去。

跑出了尚書府,安娘和楊鹹昱上了馬車回家,安娘問他:“你怎麼這個點回來了?”

楊鹹昱說得理直氣壯:“我怕你被欺負啊,實在放心不下就請了假來找你。”

“怕我欺負你娘還是怕我被欺負?”安娘揶揄。

楊鹹昱嘿嘿笑,諂媚得很:“當然是擔心我家娘子了!我剛才可都在幫你呢!”

安娘想起他把許氏氣得快昏過去,眼中染上了笑意。擔心他娘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他回來後的確一心幫她,她不計較這些。

“但是!”楊鹹昱突然板起了臉,“嶽安娘你怎麼說話的?什麼不是沒我不行?”

安娘看向他:“剛才不是向你保證了嗎?又算舊賬?”

“我剛才說了,我隻是勉強滿意。”

“那你要怎麼才是真正滿意?”

“你要發誓,以後沒我楊鹹昱絕對不行!”

安娘輕笑一聲:“這有點難啊。”

楊鹹昱黑臉:“難嗎?我都能做到,你怎麼就做不到?”

安娘扶了扶鬢角:“因為……我比你優秀啊。”

“這有什麼關聯?你是我妻子,你不要我還想找誰?”楊鹹昱氣哼哼的。

“好吧好吧……”安娘扶住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楊鹹昱,我沒你不行,非你不可。”

“滋——”楊鹹昱臉上熱得仿佛能燒開水,嘴角大大地勾了起來。

“親一下。”楊鹹昱小聲說。

“馬車上呢。”安娘說。

“就一下。”

安娘還不曾說什麼,楊鹹昱就湊了過來,輕輕碰上她的唇。說好一下,但是直到馬車到了府門,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這天以後,許氏安靜了很久,那門親事更是無聲無息地退了。安娘從大嫂口中得知,許氏一連三個月都精神不濟,看著很是頹靡。大嫂反倒是感謝楊鹹昱夫妻的,因為許氏是繼婆婆,平時對她態度不冷不熱,說是按規矩來,可誰都知道,那所謂的規矩能把人累死。她作為兒媳,一直伺候得小心翼翼,這三個月日子才輕鬆起來。

楊尚書回家後,對兒子兒媳的忤逆感到不快,拎了兒子回去教訓,誰知反而被兒子算了一筆賬。楊鹹昱把自己家中的進出收支一一算給老頭子聽,一筆賬算下來,他如果真的納妾,養妾的費用就得花安娘的嫁妝。

很多廣納美妾的文官,俸祿少人口多,實際花的都是正妻的嫁妝,或者正妻絞儘腦汁經營的收益,但是男主外女主內,這些男人從不管家裡內賬,不管就當作不知道,寵妾缺了什麼還會責怪正妻不賢。

安娘卻是讓楊鹹昱全程參與家中賬務的,楊鹹昱深刻知道,老頭子分給他的東西是多麼少,自從生了女兒,差點連女兒的玩具都買不起,小妾?吃草的小妾有沒有?沒有就彆來了。

楊尚書竟然無法反駁。他手裡有兩分家產,其實這是給楊鹹昱留的,可是他當初不能說,怕他不上進。如今楊鹹昱哭窮,說的卻是事實,他當然沒臉讓安娘用嫁妝養家,一邊說兒子懼妻,一邊讓兒子挪用嫁妝,他沒這個臉。

楊鹹昱不是真的魯莽,他知道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對著楊尚書,他的說辭是:“兒子的官位是借了誠親王世子的光,世子對安娘疼如親妹,所以一直在提拔我,如果我們惹怒了安娘,兒子隨時都會被人頂替。爹您貴為尚書,該明白兒子到底有幾分真才實學,離開工部,我去哪都乾不長久。”

楊尚書還真知道,要不是看在楊鹹昱做了官並前途不錯的份上,他絕對不會允許楊鹹昱做什麼工匠,那是低賤行當。

“隻要不納妾,安娘為人處事都很講道理,對我也處處體貼周到,還很孝順爹娘,這不是挺好的嗎?娘她就是老糊塗了,總是要折騰點事才高興。她是高興了,我一家子人仰馬翻。”

楊尚書清了清嗓子,瞪楊鹹昱,語氣卻緩和了:“你娘也是為你好!既然覺得日子好過,那就儘早生兒子,讓爹娘閉眼前能看到孫子。”

楊鹹昱嘻嘻笑著:“會的會的!之前我不是被生孩子嚇到了嗎?現在我心情好多了,肯定生。”

楊尚書不可置信:“敢情是你不肯生?”

楊鹹昱捂了臉:“沒有——,爹你管這麼多乾嘛?”

楊尚書更想捂臉,這什麼糟心兒子啊!還以為變好了,根本和以前一樣!

回家後,楊鹹昱和安娘邀功:“還是老頭子好對付,我娘一哭二鬨我就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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