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風2(2 / 2)

為了治療柳大哥的癱瘓,柳洺兒用儘了辦法,而張子文這個時候毀掉婚約,是在她最黑暗的時候把她進一步推進了深淵。

家中最大的事情終於度過了,但家主突然去世留下的問題還在。

柳夫人不懂外麵的產業,幾次被心懷鬼胎的下人哄騙,後來柳洺兒代替柳夫人接手,幾次處理恩威並施,鎮住了人心渙散的下人。柳夫人見狀,索性把所有產業都交給女兒打理。彆說什麼拋頭露麵不合禮教,曆經天翻地覆的變故,本就把女兒當兒子養的柳夫人想得更開了,隻要一家人好好的,什麼名聲都不重要。

不再管理產業的柳夫人專心照顧昏迷不醒的兒子,管理家中內務。

某種程度上說,柳洺兒漸漸成長,頂替了柳老爺從前在家中的位置。

三個月後,柳家產業被柳洺兒梳理通順,懷有二心的管事走的走抓的抓,留下的都是對主家忠心能力足夠的;家業雖然比變故前縮水了很多,但也不影響一家三口的生活和醫藥費。

這天柳洺兒在外書房處理事務,心裡估摸著府試的結果該下來了,按照前世情況,張子文恐怕很快就會被府尹看重選做東床快婿。

這時,大哥房中的小廝跑得儀態全失,顧不得府裡越來越沉靜的氣氛,一路大喊大叫跑進來。

“小姐!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筆尖的墨水暈染在寫了一半的宣紙上,柳洺兒顧不得,扔下筆站起身:“大哥醒了?”

小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一個勁兒地點頭。

柳洺兒轉出書案快步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因為體弱起身太快,頭暈眩了一下。

“小姐!”

“小姐!”

小廝和跑進來的琳琅一起擔憂地喊她,琳琅趕緊扶住她的手臂,將臂彎裡的披風展開想給她披上。

“小姐,外麵風大,你披上鬥篷再走。”

柳洺兒現在心頭火熱哪裡覺得冷?感覺眼前不花了,推開披風就往柳大哥的院子跑去。

琳琅拿著披風和幾個下人追在後頭。

一路跑進柳大哥的房間,柳洺兒看到柳夫人又喜又悲神情複雜地等在屏風外。

“娘,大哥怎麼樣?”

柳夫人抬頭看到女兒,下一秒就看到琳琅舉著披風追過來,她一把拉住女兒的手摸了摸,確認手不是很冷才放下心:“醒了!你哥醒了!”

柳洺兒露出一個笑:“太好了!這是好事啊,娘親怎麼還哭呢?”

柳夫人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麵露憂愁:“你哥說,下半身完全沒知覺,大夫正在給他檢查呢……”

柳洺兒的笑也僵在了臉上,果然……

和前世一樣的結果,高位截癱,除了兩隻手和頭可以動,其他地方全都失去了知覺。柳大哥醒來後比昏睡不醒還要痛苦。

本以為兒子醒來病情終於可以穩定的柳夫人簡直是晴天一個霹靂,炸得她三魂六魄俱滅。高位癱瘓?這和活死人還有什麼區彆?

“大夫也沒說是一輩子都看不好了,娘,大哥,我們彆灰心,好好養傷,這裡的大夫看不了我們就去府城,府城不行我們就去京城,哪裡有良醫我們就去哪!”

柳大哥傷情嚴重沒有精力多想,很快又陷入了昏睡,柳夫人被女兒的話打了一劑強心劑:“對!我們找更好的大夫!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湧兒會落得這般下場,我一輩子做好人行善事,諸天神佛都看在眼裡,我們家不該這樣啊——”

柳洺兒看著好不容易慢慢恢複精神的柳夫人再次陷入無儘痛苦中,胸口悶得發痛,眼睛又熱又脹,說不出話來。

獨自一人陪著柳大哥時,柳洺兒悄悄給他把了脈,檢查了他身上的傷。的確,大夫診斷得沒什麼大錯,柳大哥從馬上掉下來傷到了脊椎,又因為沒能及時合理救治傷上加傷。沒有現代醫療設備她看不到柳大哥內裡到底傷成哪種程度,但是前世多年後,原主曾經找到一位名醫,讓柳大哥恢複了一定的知覺,但是行走還是問題。

當時那位名醫說過,因為過去太多年了,所以沒法恢複如初,如果剛受傷的時候就讓他醫治,基本的行走能力是可以恢複的。

柳洺兒給柳大哥蓋好被子,琢磨著怎麼找到這位幾年後才偶遇的名醫。

在她找到這位名醫前,府試的成績公布了。

柳洺兒聽著街頭巷尾關於科舉的議論,斟酌許久,寫了一封信給張子文。

她細細敘述了自從回家後遇到的種種變故,將自己這些日子來的難處毫不遮掩地講了,又詢問他府試成績如何,是不是已經高中?是不是打算繼續考下去?

信裡隻說了彆後狀況以及對對方的關心,隻字未提婚約之事。

但是這封信一去不回,音信全無。

柳洺兒有些心涼,替原主。縱然你毀了婚約無顏見摯友,但是三年同窗好友正經曆著父親去世親人重傷的不幸,連一聲慰問都不能有嗎?哪怕客氣地說一句“我幫你找找良醫”,做不做是一回事,說一聲也是不枉費三年友情。然而這些全都沒有,直接沒了消息。

張子文才華橫溢考中榜首,但剛過了府試也就是個秀才,堂堂府尹難道還會對一個秀才強取豪奪?柳洺兒想要相信他身不由己,但實在對這絕情的態度難以信任。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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