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風25(2 / 2)

柳洺驚訝,上回小廝送藥時不曾提到啊,要知道他病了,自己怎麼也該前來探望才是。

問清了張蔚恒的京郊小院地址,柳洺又坐著馬車去了京郊。

張蔚恒這些日子一直在發燒,起初溫度很高,後來慢慢降下來,這幾日依舊有些低燒,大夫說他是累得狠了,人精神一鬆就爆發了病症,加上心情不太好,人就有些昏昏沉沉,情緒也很低落。小院雖然不大,但上上下下就他一個主子,走到哪都沒有一個說話的人,親弟弟偶爾來封信,還有一半在念叨他的好柳弟。

人病了,就有些脆弱,想起之所以病倒還是為了柳洺,而柳洺這個忘恩負義的,回了京就變了臉。在西北一口一個張大哥,到了京城,連來問一句好都沒有。

越想越覺得自己蠢得很,做了一門虧得底朝天的生意,白花花銀子流出去,人還累病了,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正煩著,南邊他爹娘的信又來了,這是病後收到的第三封信,緊鑼密鼓,左不過是催他成親,還說給他相看了門當戶對的姑娘,色色都好,十全十美。張蔚恒看著“錦衣坊千金”五個字哼笑,直接扔了信,理也不理。

柳洺就是這個槍口上來的,進了院子就看到張蔚恒背對著她坐在一個小池塘邊。

“不是發燒了嗎?怎麼還坐在這麼濕冷的地方。”她笑著走上前,視線一掃看到了桌上的信件。

不是她故意要偷看,實在是眼神太好,一眼就看到了裡頭在說親事。

“你要訂親了?”她露出笑容,替他歡喜,“什麼時候?我討一杯喜酒喝?”

張蔚恒冷眼看過來:“關你什麼事?”

柳洺一愣,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眼色了,估計他本人不滿婚事正煩惱著,自己還傻愣愣地上來就討喜酒喝……

“不好意思啊,我想當然了。”她軟了聲音道歉,“再不高興也彆坐在這吹風,你的燒退了嗎?”

聽到柳洺軟和的聲音,張蔚恒這幾天的氣悶竟然散了,他覺得自己也太好脾氣了,這個奸臣,不見兔子不撒鷹,準是有事找自己才來的!

他看著池塘,周身冷淡淡的,當柳洺不存在。

柳洺再遲鈍也知道,這是衝著自己來的了,但是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她兩指捏住他的袖子扯他,想讓他轉身:“我得罪你了?要是我做錯了你直說。”

張蔚恒斜眼冷淡淡地看過來:“柳大人能有什麼錯?我不舒服,不想應付外人,有事下回再來。”

柳洺心底嘿了一聲,這彆扭鬨的,這就叫上柳大人,把她劃為外人了?一把把人拉過來,伸手按住他的額頭。

張蔚恒猝不及防,回過神後,立刻後退一步戒備地看著她:“你乾什麼?”人卻突然熱了起來。

溫度不是很燙,但吹著冷風還有點溫熱,應該是有低燒。柳洺略微放下心,和他開玩笑:“柳大人自然是有十萬火急的事,下回來不及。”

張蔚恒卻心裡一沉,想到:果然如此。要是沒事情,他病死了這個姓柳的都不會想起他。當初就看透此人精明,偏偏張魯恒這個蠢弟弟把他當成親兄弟,一封接一封信催著他幫忙、照應,連累他也掏心掏肺,如今出錢出力,人家卻不一定把你放心上。

越想越索然無味,父母、兄弟、朋友,每一件事都讓他喪氣,他的眼裡沒多少溫度,神色也極其寡淡:“再急也沒用,我幫不上忙,你走吧。”

說完,甩袖往回走。

柳洺看著他的背影,收起了笑容,終於意識到他今天非常不對勁。

追著張蔚恒進了屋,隻見他側身朝裡躺在一張小榻上,柳洺不再開玩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腕把脈。

張蔚恒閉著眼睛,下意識想要扯開手,卻發現這人力道還挺大,竟然扯不動。他睜開眼瞪著她:“柳大人還喜歡擅闖民宅?”

柳洺笑著在他邊上坐下,心思都在他的脈象上,嘴裡應和著:“探望張大哥,怎麼能算擅闖?倒是你,回了京,為何反而與我生疏了呢?”

張蔚恒呆了呆,這人還惡人先告狀了?沒好氣瞪著微低頭垂眼把脈的人,突然發現,這小子眼睫毛怎麼比女人還長,這個角度看過去,沒有半點男相。

想到這,連忙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頭,真的是燒傻了,把一個男人看成女人。

柳洺收起手看到他拍頭,擔憂地伸手摸向他的額頭:“怎麼了?頭疼了?”

張蔚恒覺得他手涼涼的軟軟的,竟然十分舒服……

他越發覺得自己中邪了。

見他呆住了,柳洺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但是對他身體倒是放心了:“前段時間聽小廝說你回京就很忙,如今果然累倒了。沒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多吃果蔬,不要再任性跑去水邊吹風,當初還說我是混孩子呢,張大哥你自己生病也跟孩子一樣。”

張蔚恒彆開視線看著屋頂,嘴裡硬邦邦地說:“你還能當大夫了?”

作者有話要說:張大哥:做人真失敗,病了那麼久,父母催婚、弟弟眼裡隻有柳弟、柳弟逍遙自在去了,一個關心的人都沒有,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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