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風31(2 / 2)

久而久之,越發信重柳洺。一帝一臣,無需多說,心有靈犀。

有一次有人不信,對著她狂噴口水,話語中倚老賣老把皇帝都帶進去了,顯然是早前皇帝收拾老臣積壓的不滿借題發揮,柳洺咣當一下,真的倒地了。

老臣半句罵人的話卡在喉嚨,皇帝大怒,一邊讓內侍叫禦醫救人,一邊將這些大臣罵得狗血淋頭,不尊聖上,對同僚毫無友愛之情,在朝堂之上都是如此,你們當真能愛民如子?

柳洺被送去偏殿,禦醫診斷後還是老一套話:耗費精血太多,身體十分虛弱,即便好好保養著,也是壽命有礙。今日是氣急攻心,血脈逆行,此病最好不要花心思動怒氣,否則於病不利。

竟然是真的病弱?滿殿的人驚呆了。

皇帝更氣,把所有反對改革的人一個接一個點名罵過去,將這些人的老底全都掀翻了。

這時大家才知道,皇上竟然對他們了如指掌,他們乾過的事情樁樁被記在心上。

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氣勢頓無,落了下風。

偏殿裡,柳洺很快“醒來”,還感謝了一番老禦醫。

禦醫看著柳洺:“柳大人的脈相好生奇特,男身女脈,老朽隻聽聞過,頭一次碰上。”

柳洺詫異了一下:“原來這還有專門的學名?我隻當是我身子不好才導致的。”

禦醫臉帶困惑沉吟著,看了看柳洺平躺下不太明顯的喉結,想起書中說此類人身體發育偏向女子,毛發少,男子特征弱……最後搖搖頭不再糾結,看著柳洺目露同情:“隻是傳說而已,老朽從前都當是謠傳,沒想到竟是真的,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柳洺忍笑,點點頭:“此次有勞大人了。”

禦醫笑著搖搖頭:“奉旨辦事,不過柳大人的確身體虛弱,一定要小心保養。”

柳洺應是。至於奉旨辦事……皇帝隻是讓內侍傳話說得嚴重點,但是真昏倒假昏倒?皇帝不知情也不在意,因為柳洺昏倒的時機非常好,給皇帝遞上了把柄。

柳洺一暈成名,從此朝堂之上一般人不敢對她大小聲,再針鋒相對都記得克製一點,隻為一點——此人深得帝心,氣死了她,自己的仕途也到頭了。

很多人希望柳洺被氣死,但是每個人都不願做實行的那個人。

柳洺的日子一下子順了,雖然還是很繁忙,但是心情非常好。

“柳公子!柳公子!救命啊柳公子!”這日柳洺在戶部,外頭官差來通報,說有個沒規沒矩胡亂喊人的小廝,說要找她,怕誤打殺了人,來問柳洺是不是真的認識。

柳洺出去一瞧,竟然是張蔚恒那邊的小廝,那小子哭得慘不忍睹,被官差們拖著喊救命。

她揮手讓人鬆開,問:“小九?你怎麼到這來了?”

官差聽令鬆開人,小九連滾帶爬抱住柳洺:“柳公子,快救救我家少爺,他出事啦!”

柳洺心停跳了一瞬,連忙扶起人:“出什麼事了?他人在哪?”

“在家,剛到家,全身都是傷,嗚嗚嗚……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怎麼辦啊……”

柳洺大驚失色,讓官差去和戶部尚書告一聲假,匆匆往外趕。

張家上下亂成一團,柳洺衝進張蔚恒的臥室,果然見他麵無血色地躺在床上,身上衣襟大敞,上麵裹著紗布,血水已經暈染了好幾處。

她指揮自己的小廝:“拿著我的名帖去請太醫。”又自己擼了袖子,揮開笨手笨腳的張家小廝,親自給他清理傷口,口中問,“他怎麼弄成這樣?不是去做生意嗎?”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水寇,大少爺不肯棄貨船逃走……最後隻保住一船的貨,咱們的人死傷大半,大少爺也成了這樣了……”

柳洺恨恨低罵:“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愛財!要錢不要命,真正是個守財奴!”

張蔚恒半昏迷中,隻聽到耳邊嘈雜的聲音,聽不清說了什麼,身上痛得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柳洺見狀放輕了動作,一點點撕開連著皮肉的紗布,看著上麵橫七豎八的刀傷,心臟皺縮。

她走到書案前,快速寫下一串藥名,讓小廝去藥店配藥,等小廝回來時,太醫也差不多到了。

太醫心中詫異柳洺竟如此熟練,傷口清理恰當,配來的藥雖然多但是對症的都齊了,他增增減減一番,安慰:“隻有一處傷口比較深,其他都是皮肉傷,隻要好好休養,不會有問題。”

送走了太醫,柳洺叫來跟著南下的管事,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管事斷了腿,是被人抬來的,說起南下之事,隻說前頭一切都好,哪怕有什麼矛盾也是生意場上的常事,但是回程的時候的確出了不少事,因為張蔚恒經驗豐富全都很快解決了,直到最後遇到了突然出現的水寇。

“都是來來回回多少年的水路,從沒聽說有水寇,所以我們都大意了,沒有做好準備,損失慘重。”

柳洺點頭沉吟,派人將管事送回去,好好照顧。

張蔚恒傷口有炎症,高燒不退,柳洺請了一日假照顧他,後麵幾日不能再告假,就拜托了大哥看顧一二,自己下了值再去。

就這麼過了五日,張蔚恒偶有醒來,但大多處於昏睡中,太醫又來了一次,換了效果更好的藥,隻說再觀察。

張蔚恒醒來的時候,柳湧碰上了兩次,問他當時發生了何事,又勸他錢財是身外之物,張蔚恒每次醒來都沒見到柳洺,心中思念苦悶,忍不住和“大舅子”說了些許心裡話。

柳湧一直都想和張蔚恒談一談妹妹的事,既然張蔚恒主動提起,雖然時機不對但還是護妹心切,詢問他到底什麼打算。

張蔚恒躺在床上,麵色因為失血十分蒼白,言辭卻十分懇切。然而柳湧越聽臉色越奇怪。

第六日,柳洺輪休,她準備去張家探望張蔚恒。

臨出門前遇到大哥,一聽她說去張家,臉上就要笑不笑,似忍非忍的模樣。

“哥,你腸胃不暢嗎?”柳洺無語地翻了翻眼。

柳湧噗嗤一聲又忍住,咳嗽幾下說:“去看張蔚恒?咳咳……是該好好去看看,他這犧牲老大了。”

“什麼意思?哥你知道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柳大哥:張兄弟,你到底對洺兒是什麼想法?

張蔚恒:我自然是喜歡洺兒的,我不是天生喜歡男人,隻因為是洺兒才……

柳大哥:???

張蔚恒自顧自繼續說:我知道洺兒是官,斷袖之名太難聽,我不需要名分,隻要和他在一起就行。

柳大哥:斷袖???!!!

張蔚恒懇切:我家人那邊已經解決了,他們不會再管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沒人會為難洺兒,希望大哥和伯母這邊能給我一次機會bababa……

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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