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風47(2 / 2)

張蔚恒輕輕撫著她的背:“去嵩縣的人應當很快有消息了,到時候我們能幫就幫。”

柳洺歎息一聲,與宋承雖然隻是半昏半暗的黎明中一麵之緣,但是她記得這個少年相貌很好,尤其一雙眼睛又清澈又明亮,如今遭遇如此災厄,不知是什麼境況了。

兩人說著話,歎息著宋承的遭遇,不久後,如柳洺所料,皇帝宣召。

柳洺起身,張蔚恒抓起備好的披風披在她的肩頭,重重握了一下她的肩:“我在家等你。”

柳洺回首和他對視一眼,微微勾起嘴角點頭。

來宣旨的太監神色很複雜,倒沒有輕視,就是一路上忍不住總是往她臉上、脖子上瞟,柳洺眼觀鼻鼻觀心,腦中卻大概知道趙王世子乾了什麼了,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走上大殿,柳洺立刻被種種目光鎖定,掃在身上的視線懷疑、好奇、擔憂、冷漠……不一而足。

她腳步均勻,身姿筆直,一路迎著百道視線走到了禦前,朗聲行禮。

皇帝很快便叫了起。

看到柳洺這次臉色不像此前那麼蒼白,行動間應當是康複了不少,皇帝鬆了一口氣,想起把人叫過來為了什麼,又有些尷尬。

哎,明知道柳愛卿的隱疾,先前還被趙王世子欺辱,現在把人叫過來說有人懷疑你是女人,皇帝覺得自己臉在發燒,感覺自己也是欺辱柳洺的人之一了。

他不肯自己開口,實在說不出口,就讓宰相劉大人出麵主持。

劉大人雖然不知道柳洺的隱疾,可是柳洺這樣一個順風順水的天之驕子,之前的屈辱已經夠讓人憤怒了,現在還懷疑他是個女人,換誰都受不了,皇帝不願意做惡人,他也不想做啊!劉大人麵皮抽動,聖意不可違,隻好僵著臉開口。

“柳侍郎,老夫同你說說之前的事。趙王世子剛才向聖上檢舉,指你女扮男裝欺君罔上……”劉大人言簡意賅地把趙王世子當庭檢舉柳洺的事說了,當然他一點都沒有替趙王世子遮掩,還說了他對自己罪行的辯解,“端午之事,據趙王世子所說,他是為了揭穿你的真實身份,你當日寧可跳入江水也不肯被脫了衣衫,是否是心虛?”

柳洺抬起頭,帶著濃濃的嘲諷嗤笑:“寧可殺不可辱,柳洺堂堂七尺男兒,難道要當街任其□□才不心虛?!”

沒錯,聽眾大臣暗自點頭,換誰都恨不得當場自戕也不會任受欺辱。

趙王世子跳起來:“狡辯!柳洺你說自己是七尺男兒心不心虛?哪個七尺男兒打耳洞?”

柳洺滿眼厭惡地直視趙王世子,眼神如刀:“我和你素不相識,你侮辱我在前,誣告我在後,世子,你可知栽贓嫁禍朝廷命官是什麼罪!”

“你一個女人是什麼朝廷命官?”

柳洺不和他說,扭頭神情激動地看向皇帝:“陛下!趙王世子當街欺辱朝廷命官,將朝廷威嚴踩在腳下,事發至今已有一月,微臣連一句認錯的話都不曾聽聞,如今他不僅不思悔改還妄圖脫罪誣陷,此等惡劣行徑人神共憤,絕不能引為風氣,請陛下按律究辦,以儆效尤!”

皇帝自然相信柳洺,皺起眉頭斥責趙王世子。

趙王著急了,柳洺的能言善辯他太過了解,他萬萬想不到兒子自以為的把柄竟然是誣陷柳洺是女子,如今看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這個兒子要徹底沒了。

然而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趙王無法放棄,帶著一絲自己都不信的希冀,麵上斥責實際暗自提醒:“孽障!無根無據之事竟敢胡亂攀扯!我打死你!”

柳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可惜趙王的好心並沒有被兒子接收到,趙王世子覺得他爹就是要自己死,連親兒子都不相信反而信柳洺這個妖女。

“我有證據!張子文和柳洺同一個學舍三年!柳洺不僅有耳洞,還從來不在人前脫衣出恭!她不是女人她心虛什麼?”

宰相問:“哪個張子文?”

人群中的張子文神色難看,主動出列解釋:“臣向世子解釋過,柳大人當時告訴臣,因為他生下來體弱,家人怕養不活,所以為他打了耳洞,按風俗說是扮成女子就能躲過小鬼勾魂。”

宰相看向柳洺:“柳大人?”

柳洺:“張郎中說的差不多,不過不是風俗,是當年一個雲遊的道士告訴家父,而且這耳洞在臣八歲之後就任其自動愈合,二十年來早就隻剩下一個疤痕了。實在不知,與我素未謀麵的趙王世子從何得知我有耳洞?”

張子文帶著一絲氣憤說:“是趙王世子哄騙了微臣!前段日子他突然親近微臣,當時微臣還不知道端午之事,拒絕不了世子的熱情就與他吃了幾回宴,席間世子頻頻灌酒,又問了許多柳大人的私事……事後臣得知端午之事,覺得事有蹊蹺,再沒答應赴宴。”

所以世子這是做下醜事後從張子文處發現柳洺的“把柄”就想要嫁禍脫罪?許多人覺得自己明白了。

趙王世子卻越發氣得跳腳:“柳洺胸口幫著束胸的布條,我百分百確定她是女人!皇上,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收集證據!”

“血口噴人!信口雌黃!”柳洺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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