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敖銳澤突然在股市中大殺四方,一點都不像它認知中的紈絝富二代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結果轉眼就撞見了鐘池撩撥敖銳澤,還稱呼敖銳澤為男朋友的現場的奶團子:“啊啊啊……”
敖銳澤反手就把它封進了識海深處。
他看著鐘池,隻覺得心臟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天宮的道君都是這麼……會撩撥男人的嗎?
相比之下,他這個才想到可以抱一抱了的攻簡直是弱爆了。
有點丟人。
所以他這個時候要是拒絕的話,怕是少不了要被人(讀者)指指點點了。
最主要的是,他心動了。
雖然這和他昨天晚上失眠的時候搜到的戀愛攻略裡的步驟不一樣。
敖銳澤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當然可以。”
“那,去你家。”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鐘池的心臟瞬間也跳得更厲害了。
但他並不後悔,雖然他的手腳已經羞澀地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了。
畢竟矜持什麼的,哪裡比得上滾燙炙熱的胸膛誘人呢。
所以鐘池隻是艱難地壓製住越發急促的呼吸,強作鎮定道:“好。”
當初蕭家出事的時候,敖銳澤就曾經被鐘池帶回家過,那個時候他甚至還在鐘池家裡睡過一晚。
隻是當時他跟鐘池才剛剛認識沒多久,所以即便是躺在客房的床上,也根本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隻是這一次再踏入這裡,敖銳澤的心境已經截然不同了。
畢竟他隻是沒有交過男朋友,又不是根木頭。
所以一進門,他就直接反身將鐘池壓在了房門上。
他低下頭,鼻翼幾乎擦著鐘池的額頭而過。
他說:“鐘先生想怎麼行使自己的正當權利?”
逼仄的空間,撲麵而來的男人氣息,掌心之下是他心心念著的滾燙炙熱,對方的眼睛裡甚至全都是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吞吃入腹一樣,鐘池的呼吸再也克製不住,變得粗重起來。
他的目光也無法再直視敖銳澤。
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僵硬了幾秒鐘之後,鼓起勇氣將手伸了出去,雖然在碰觸到敖銳澤的手臂的一瞬間,感受到指腹之下的灼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他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來。
他的呼吸更亂了,不過他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能夠半途而廢呢。
於是下一秒,他就一鼓作氣,將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
他語氣飄忽:“就、就這樣。”
鐘池的手其實並不算小,而且指節分明,關鍵是大概是從小養尊處優的緣故,他的手上甚至沒有一個老繭,比敖銳澤手臂上的皮膚還要順滑……
敖銳澤的目光徑直落在了鐘池已經變得通紅的脖頸上,心中的火山再也克製不住。
他低下頭,嘴唇貼上了鐘池的脖頸。
那裡的溫度並不算高,卻燙得他忍不住握緊了手指,更讓他發自內心地升起一股彆樣的滿足感。
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鐘池試圖係上他襯衣上習慣性敞開的那兩顆扣子的時候說的話。
鐘池說,他早就想那麼做了。
敖銳澤想,原來我也早就想這麼做了。
“你——”
敖銳澤的唇太軟,以至於鐘池呼吸一緊,下意識收緊了手指。
聽見這話,敖銳澤隻稍稍抬起頭,低笑著說道:“彆的男人都有男朋友親,我應該也有這個待遇吧。”
鐘池:“……”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現學現賣?
鐘池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但是他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敖銳澤懂了。
四目相對之間,敖銳澤擦過鐘池的側臉,貼上了他的嘴唇。
動作從磕磕絆絆到熟練,氣息從灼熱到滾燙,鐘池抓著他衣服的手也從繃緊到鬆弛……
敖銳澤終於知道天雷勾地火的真正含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鬆開了鐘池。
鐘池幾乎已經快要站不穩了,他雙手摟著敖銳澤的脖子,整個人都趴在了敖銳澤懷裡,呼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急促。
他的嘴唇已經染上了一層潤色,眼角殘留的濕意慢慢消失的同時,饕足感一點點地浮現。
鐘池也終於知道外麵那些情侶為什麼那麼喜歡貼貼了。
因為簡直不要太美妙。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擁在一起,直到彼此的呼吸徹底平複下來,直到一輛小車從彆墅前駛過,汽笛聲徹底打破四周的甜蜜氛圍。
敖銳澤這才鬆開了鐘池。
他低頭:“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鐘池輕聲說道。
然後他頓了頓,抿著唇角將敖銳澤襯衣上,那剛才被他一不小心碰開的扣子一一係上。
雖然他心裡彆提有多不舍了。
但他還是沒有出口挽留。
倒不是因為覺得進展過快,隻是他剛才隻是摸了一下又親了一下,他的心臟就已經快要爆炸了,他怎麼敢接著這件事情繼續往下想。
想到這裡,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抹銅色,然後才將敖銳澤送到門外:“那,再見……明天見。”
敖銳澤的聲音也早就柔和了下來:“明天見。”
“好了,回去吧。”
鐘池:“好。”
隻是雖是這麼說,他還是一直等到敖銳澤上了車,車影徹底消失在了拐角處才回去的。
殊不知旁邊的彆墅裡,一名正準備將車子開進車庫裡的年輕男人好巧不巧地透過後視鏡將這一幕幕全都收進了眼底。
雖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鐘池已經轉身回去了。
不過好在他也已經將剛才的那一幕都拍下了來。
看著手機裡鐘池和敖銳澤手牽手從彆墅裡走出來的照片,他忍不住操了一聲,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就又興奮地笑了起來。
另一邊,直到車子已經開出去十幾裡之外,音響裡的歌都已經放了三四首,敖銳澤才想起來被他封進了識海深處的奶團子。
敖銳澤把它放了出去。
“……王八蛋,你不是人……”
奶團子正罵罵咧咧。
在發現敖銳澤已經把它放了出來之後,它不僅沒有收斂,聲音反而更大了:“你跟鐘先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變成你的男朋友了?”
“他是我老婆,我先看上的——”
“知道什麼叫做朋友妻,不可戲嗎?”
說著,奶團子的眼睛都紅了。
氣的。
敖銳澤:“……”
彆說,奶團子說的好像還真就都是真的。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消息可不正是鐘池發來的。
他說:【男朋友,想你了。】
敖銳澤不禁輕笑出聲。
他停下車,隻回道:“嗯。”
“那我明天早上過來找你,順便給你帶個早餐?”
鐘池:【好。】
然後敖銳澤才重新啟動了車子,順便回複將這一切全都收進了眼底的奶團子:“哦。”
他甚至有些得意:“可他現在是我老婆了。”
奶團子:“……”
奶團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為敖銳澤的不當人。
最主要的是,它不明白鐘池怎麼會看上敖銳澤。
雖然敖銳澤跟它以為的完全不一樣,他根本不是它以為的紈絝富二代,而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大腹黑。
——畢竟它隻是才剛斷奶,又不是傻,蕭老爺子他們能想到的,它怎麼可能想不到。
“但是你比他可是足足老了五歲,四舍五入,可就是大了五十歲。”
敖銳澤:“……”
他該說奶團子應該先去小學深造一下,還是該說奶團子的格局還是太小了呢。
因為真算起來,那他比鐘池可就大了不止五十歲了。
奶團子:“而且……而且你連小孩的零花錢都騙——”
敖銳澤反而說道:“就這,鐘先生都能看上我,說明我們是真愛啊!”
“所以你死心吧!”
奶團子:“……”
奶團子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敖銳澤果斷就又把它封進了識海深處。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到家了。
隻是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到蕭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而在他的手邊,正放著一根雞毛撣子。
敖銳澤:“……”
這一看就知道是衝著他來的。
不過他什麼時候又惹老頭子生氣了。
不等他轉身就跑,蕭老爺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蕭老爺子下意識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他的一個老朋友打來的。
他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拿著雞毛撣子朝著敖銳澤走了過去:“混賬東西,你給我站住……”
隻聽他的那位老朋友說道:“老蕭啊,該說你那個寶貝兒子下手快準狠呢,還是該說你那個寶貝兒子心眼小,逮著機會就要惡心一下林家呢?”
“……不對,林家都快要被你那個寶貝兒子玩死了,他們家哪還值得你那個寶貝兒子再出手呢。”
蕭老爺子:“什麼?”
他的那位老朋友:“你還不知道?……”
下一秒,蕭老爺子舉著雞毛撣子的手就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直到電話掛斷,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十幾秒鐘後,他突然眉開眼笑。
“好小子,真有你的。”
“你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接給咱們家拐回來一個寶貝疙瘩呀。”
敖銳澤:“……”
不用猜也知道蕭老爺子說的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了?”
蕭老爺子:“朋友圈裡都傳遍了,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他倒是不在乎未來兒媳婦是男是女,因為他當年怎麼也讓妻子懷不上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做過最壞的心理準備了。
更何況敖銳澤喜歡的可是鐘池,他哪裡嫌棄得起來。
畢竟誰家要是能撈著一個鐘池那樣的,既長得好,又懂事,還有能力的孩子,怕是半夜睡覺的時候都能笑醒。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緊跟著他手裡的雞毛撣子就又舉了起來:“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好歹也是你親爹,結果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告都不告訴我一聲。”
天知道他最近為了敖銳澤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多少心,今天下午更是被他氣得連晚飯都沒吃好。
結果他居然真的已經有了對象了。
敖銳澤:“……”
也就在蕭家陷入一陣雞飛狗跳之中的時候,還有一個地方,比蕭家還要熱鬨,那就是林高朗的臨時住處。
之所以說是臨時住處,是因為林高朗已經被林家趕出家門了。
這件事情還要從當初在蕭氏的慶功晚宴上,敖銳澤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說他之所以跑去Y國股市溜達了一圈,是因為Y國得罪了他的事情說起。
那名副總被暴斃身亡之後,Y國金融界的人就盯上了Y國林氏分支。
很快,林氏分支就在Y國金融界的圍追堵截下潰不成軍,直到他們拿出了一半的家產賠償Y國那些大的金融公司的損失,Y國金融界的人才勉強放了他們一馬。
然後Y國人轉身就斷掉了出口給淺市林氏重工的鐵礦石。
淺市林氏重工瞬間癱瘓。
最主要的是,淺市林氏重工之所以能從華國一眾鋼鐵廠之中脫穎而出,主要是依賴於Y國的廉價優質鐵礦石,然後跟其他鋼鐵廠打價格戰。
現在沒有了這個優勢,短時間之內他們又找不到穩定的貨源,林氏重工前景已然已經是一片黑暗。
另一邊,蕭老爺子和蕭睿誠拿著敖銳澤的銀行卡,大肆溢價收購林氏科技的股份,然後直接殺入林氏科技董事會,坐上了林氏科技第二大股東的交椅,隻等月底的股東大會一開,林氏科技的董事長就要換成蕭睿誠了。
兩家最大的子公司全部失守,林家一敗塗地。
林家的那一大堆人可不就把怒火全都發泄到了林高朗這個罪魁禍首頭上。
然後林高朗就直接被林家趕出了家門,還是淨身出戶。
就連這個臨時住處還是孫學博看在他們是表兄弟的份上,偷偷摸摸給他找的。
——因為受到林高朗的牽連,孫家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偏偏也就在這個時候,林高朗接到了十幾個電話,都是他以前的死對頭,或者是他以前看不起所以得罪過的紈絝富二代打過來的,其中就包括敖銳澤的那些狐朋狗友。
他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告訴他,蕭銳澤和鐘池勾搭到一起了。
再聽他們說的話:“海少牛逼,連這種胡都能截。”
“我們還真就有點心疼你了,原本你隻是沒了家產和繼承權,現在連老婆也沒了。”
……
“砰!”
林高朗的手機再次四分五裂。
“奸夫淫夫,奸夫淫夫!”
因為林高朗早已將鐘池視為囊中之物。
結果現在,他卻和蕭銳澤勾搭到了一起,給他帶上了一頂綠帽子,讓他再次淪為了一場笑話。
不。
說不定他們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想到之前,他將給鐘池下藥的事情栽贓到了蕭銳澤頭上的時候,鐘池竟然直接選擇了相信蕭銳澤的事情,林高朗目眥欲裂。
不用猜也知道,蕭銳澤是故意的。
為的就是將他的臉麵徹底踩進泥坑裡。
“蕭銳澤,你該死,你該死——”
說到這裡,林高朗的話音戛然而止。
緊跟著,他的聲音變得狠厲起來:“還有鐘池,你也該死。”
“既然如此,那你們都去死好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手機又響了。
林高朗隻以為又是他的哪個死敵發消息嘲諷他來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了手機上,原本就已經七零八碎的手機瞬間就徹底變成了一堆破爛。
但他不知道是,這條消息是孫學博發來的,目的是告訴他,被他們送去Y國礦區的樂湛逃回來了。
…………
第二天一大早,敖銳澤就出了門,然後去皇銘打包了一份蝦餃、一份鮮肉小餛飩、一份三明治還有一杯黑米豆漿,去了鐘池的住處。
這麼多東西,鐘池怎麼可能吃得完。
不過吃不完也沒關係,還可以留著晚上回來吃。
——畢竟這可是敖銳澤給他送的第一份早餐,他怎麼舍得浪費。
不過在掃了一眼敖銳澤的嘴唇之後,鐘池突然就改主意了。
然後他直接將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推給了敖銳澤:“我已經快吃飽了,可是我還想再吃幾個蝦餃,你幫我把剩下的三明治吃了唄。”
敖銳澤的目光落在已經泛起了一層薄紅的脖頸上,從善如流道:“好。”
他接過鐘池遞過來的三明治,然後在他咬過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鐘池的脖頸瞬間就更紅了。
因為這何嘗不算是情侶之間的一種親密行為。
雖然比不上親吻激烈,但足夠撩人心弦。
於是接下來,他理直氣壯地又將咬了一口的蒸餃送到了敖銳澤的嘴邊,然後又就著敖銳澤的手,咬了一口三明治,在敖銳澤咬過的位置上……
敖銳澤:“……”
敖銳澤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鐘池是在故意撩撥他。
他也一如既往地把持不住。
所以他選擇低頭親上鐘池的嘴唇。
然後不等鐘池反應過來,就抬手扣住了他的脖梗,把他拉進了懷裡。
“唔。”
鐘池直接就坐到了敖銳澤的大腿上,手中的空豆漿杯子隨即掉在了地上。
起初他隻是下意識抓住了敖銳澤的衣服,後來他的手就克製不住地放到了敖銳澤的腰上……
他想,難怪熱戀中的情侶隨時隨地都能親到一起,以前他撞上了類似的情況的時候,還覺得有礙瞻觀,可是現在……
他的腳趾忍不住也蜷縮了起來。
總之,等到鐘池吃飽,敖銳澤也吃飽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抱著鐘池溫存了好一會兒,敖銳澤才說道:“聽說南山區那邊新開了一家馬術俱樂部,要不要去玩一玩?”
鐘池正好也很久沒有騎過馬了,他說:“好。”
隻是可能是因為小長假快結束了,返城的人特彆多,所以他們剛出門,就遇上了堵車。
敖銳澤看了一眼地圖:“這段路好像都已經快堵死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玩吧。”
“正好這附近有一家射擊俱樂部,你覺得呢?”
鐘池:“好。”
敖銳澤當即打著方向盤,下了高架橋。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身後,一長串車子跟著他們下了高架橋,其中就包括一輛小車和一輛皮卡。
小車上坐著的人可不正是林高朗。
到地方之後,看著剛從車上下來就迫不及待把手放進敖銳澤手裡的鐘池,胡子拉碴的林高朗的眼睛瞬間就更紅了。
“賤人,賤人。”
不過沒關係,他們笑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裡,林高朗深吸一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去吧。”
果不其然,剛一掛斷電話,他身後的皮卡就朝著敖銳澤兩人加速衝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林高朗臉上升起了一抹猙獰的笑。
他必須承認,他的確不是敖銳澤的對手。
不過沒關係。
雖然他贏不了敖銳澤,但他可以送敖銳澤去死,還是親眼看著他們去死——
而且事後,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來。
彆忘了,這會兒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的還有Y國金融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