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大皇子又是一愣。
記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八弟現在公務繁忙,沒時間過來探望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他變了很多的事,我倒是挺高興的,畢竟他上進了……我們也能徹底放下心來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賢妃的心稍稍安定下來了一些。
她臉上很快就又升起了一抹笑意來:“老八來不了就算了,我們先吃,我給做了你最愛的銀耳蓮子羹、炙羊肉和東坡肉。”
大皇子也大笑著說道:“那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
其實去福州的事情並不急,因為大部隊都還沒有出發,敖銳澤現在過去也做不了多少事情。
但是耐不住夏景曜這會兒就在福州。
敖銳澤忍了兩個多月,有點忍不住了。
正好,他的身體也已經徹底恢複過來了——
所以和大皇子分開之後,他就帶著人直奔福州而去。
福州這邊,把上任鎮國公的續弦和上任鎮國公世子的妻子也都安頓好了的夏景曜回到驛站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
抿了一口管家端上來的燕窩湯,像是想到了什麼,夏景曜忍不住笑了。
他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一手炮製了這場福州之變的人是敖銳澤。
難怪從鄆州回來之後,敖銳澤就忙碌了起來,隻隔三差五地才會做上幾個菜讓仆人送到他的軍營裡來。
夏景曜原本還以為他是在欲擒故縱,妄圖在他心裡製造落差,以引起他的關注。
沒想到是他高看了敖銳澤了。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都還沒答應敖銳澤呢,敖銳澤就已經用上他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京城裡那麼多的比他經驗豐富的將領,元熙帝卻偏偏挑了他帶兵來福州。
果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夏景曜輕笑著說道:“虧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不一會兒,就有下人來說:“公爺,安王來了,要見您。”
夏景曜眉頭一挑。
他當下起身去了安王的房間。
隻是沒想到的是,他一進門,正好撞見敖銳澤一把抓過侍從遞來的茶杯,仰頭一飲而儘的場麵。
等到夏景曜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牢牢地釘在了敖銳澤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上下滾動的喉結上。
有點誘人!
夏景曜的喉結也忍不住跟著上下動了動。
但讓他意動的遠不止這些。
也就在這個時候,敖銳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夏景曜這才發現,敖銳澤竟然比他足足高出了半個腦袋。
因為敖銳澤以前實在是太瘦了,所以他以前隻注意到了衣服穿在敖銳澤身上,就跟套在一根破竹竿上一樣,根本沒有注意過他的身高。
可是現在——
衣服還是那件衣服,但是現在隻能算是貼在敖銳澤身上,而下方的鼓脹,肉眼可見。
短短不到兩個多月&3記0340;時間,竟然能讓一個……男人產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夏景曜得承認。
現在的敖銳澤,有點養眼。
比大皇子養眼。
比軍營裡其他的男人都要養眼。
他好像真的有點心動了。
夏景曜懸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他想,既然虧了,那他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是不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一邊想著,他一遍彎腰見禮:“末將見過安王爺。”
不過不等他把腰彎下去,敖銳澤就伸手把他攙扶了起來:“衛國公免禮。”
“這段時間辛苦衛國公了,福州現在的情況如何?”
說到正事,夏景曜神色稍正:“福州現在一切都好,百姓們聽說了朝廷準備免福州五年稅銀的事情之後,都安定了下來,從劉朝英等人家中抄出的財產也俱已登記造冊……”
“那就好。”
說完正事,敖銳澤頓了頓,他的目光落在了夏景曜略帶有一些青黑的眼底上:“衛國公這幾天又沒睡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奶團子心疼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婆本來就有黑暗恐懼症,還認床,他們埋伏在福州城外的那兩天,因為擔心會被福州水師的人發現,晚上連火把都不敢點,所以他哪裡能睡好。”
夏景曜卻是眉頭微挑:“還好。”
所以安王這是終於準備再進一步了?
敖銳澤不免有些愧疚,他說:“聽說福州盛產溫泉,趁著這幾天沒什麼事情,國公要不要和我一起,找個溫泉莊子泡上一泡,放鬆放鬆心情。”
奶團子當即說道:“這個主意不錯。”
“我看看……有了,劉朝英名下就有好幾個溫泉莊子,其中一個建在福州城外的青雲山的半山腰上,裡麵還種了不少的甘蔗、冬棗和橄欖,你們正好可以一邊泡溫泉,一邊看山景,一邊吃糖漬橄欖。”
夏景曜愣了一下,因為他下意識地腦補了一番那個場景。
而後他的呼吸不禁亂了一瞬。
夏景曜意味深長道:“既然安王爺都這麼說了,那景曜就卻之不恭了。”
所以他這是要,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