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敖銳澤則是徑直抬頭看向了為首的那位合歡宗宗主——扶牧。
那是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五歲出頭的年輕男人,和合歡宗的那些長老一樣,他也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袍腳的金邊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但是即便如此,依舊不能遮掩他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膚分毫。
再往上看,他頭上戴著一頂紫金冠,從側麵看過去,眼如丹鳳,鼻梁高挺,唇若塗脂……無端叫人想要品嘗一二。
最主要的是——
下一秒,奶團子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嗚嗚嗚,我決定了,他就是我的新老婆了!!”
突然覺得有點熱但是尚且還來不及鬆一鬆衣領的敖銳澤:“……”
這不就巧了嗎?
敖銳澤能說什麼呢?
他隻能說道:“你的眼光一直跟我一樣好。”
奶團子:“……”
直覺告訴它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是很快,它就顧不上敖銳澤了。
因為也就在這個時候,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飛船之上的扶牧突然轉頭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雖然停頓了幾秒之後,他就又收回了視線。
奶團子當即就暈了:“我老婆看我了。”
“我老婆的正臉居然比側臉還要好看。”
“不愧是我老婆。”
隻是下一秒,其他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一個個搔首弄姿的,隻怕比秦樓楚館裡的妓/子還要熟練。”
“衣襟還敞得那麼開,我們村裡的寡夫都沒有他們這麼騷。”
聽見這話,奶團子的兩隻肥耳朵瞬間就立了起來。
氣的。
美人的事,怎麼能叫搔首弄姿?怎麼能叫放蕩呢?
而且敞個衣襟就叫騷了?
那你們一到熱天就光膀子算什麼?賣肉?
其他人也都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了說話的那幾個人。
再一對比他們之前熟視無睹的樣子,可以說是完美地證明了什麼叫做三觀跟著五官走了。
對上他們憤怒的神情,那幾個人直接就被嚇住了,然後他們就反應了過來。
“怎麼,我們說錯了嗎?”
“你們居然還真就把那群婊/子當寶貝了?”
“隻怕他們睡過的男人女人比你們老娘吃過的飯還要多,所以你們有時間關心他們,倒不如多去關心關心你們的老娘,畢竟他們可不一定看得上你們這張臉,但是你們老娘肯定不會嫌棄你們。”
聽見這話,在場的其他人頓時就真的怒了:“合歡宗的人要是都是一群□□,那你們算什麼,連婊/子都不如的東西?”
“合歡宗是開放了點,但是至少他們乾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事,總比那些隔三差五就要鬨出一件弟子當街強搶民女的事情來的大家族和大宗門要強。”
“嗬,在這裡陰陽怪氣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去合歡宗的人麵前罵去啊?”
“等等,你們這麼敵視合歡宗,不會是因為想要自薦枕席,結果被合歡宗的人拒絕了,所以你們就對合歡宗懷恨於心了吧?”
“——畢竟你們長成這幅狗樣,誰看得上你們啊。”
“你們——”
奶團子卻是當場就愣住了。
因為它這才反應過來。
已知,扶牧是合歡宗宗主,合歡宗的修煉方法主要是各種采補——可得,它老婆的入幕之賓的數量絕對比它的出生天數還要大。
想到這裡,奶團子哽咽不已:“我又綠了!”
隻不過這一回,敖銳澤卻是淡定得很。
因為已經有經驗了。
最主要的是——
在這個世界,他老婆給自己挑的身份居然是喜歡到處撩撥男人的合歡宗的宗主……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老婆準備主動來撩撥……采補他。
想到這裡,敖銳澤頓時就覺得更熱了,連帶著他也沒了繼續閒逛的心思。
所以等到合歡宗的船隊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之後,他就直接回了龍族臨時住處,等著他老婆來找他。
隻是沒想到的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扶牧還是沒有來找他。
果然被龍族族長叫過去接待了兩天的客人的敖銳澤:“……”
當了和尚不撞鐘,這合適嗎?
與此同時,合歡宗的臨時住處之中,高坐在大殿上首的扶牧第四次叮囑道:“讓那些弟子都給本宗主安分一點,本宗主不想再被那些大家族大宗門找上門來,說是我們門下的弟子又禍害了他們某個青年才俊。”
聽見這話,下首的一眾長老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隻能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