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的損失其實也不大。
敖銳澤也就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情。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一晚上睡的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多少事情的聚寶閣的李老板打開房門,就看見孫建宏一邊說著‘你醒了,我已經把洗臉水給你打好了’,一邊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
他連忙迎了上去:“孫先生……”這怎麼好麻煩您呢。
哪知道不等他把話說完,下一秒,孫建宏就直接越過了他,把洗臉水端到了敖銳澤麵前。
李老板:“……”
到了收古董的時候,其他人一有看不準的古董,就直接拿到敖銳澤麵前,請他幫忙掌眼。
敖銳澤要是說那個古董是真的,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那件古董買下來。
敖銳澤要是說那個古董他看不準,他們就會直接拒絕掉那個古董。
其中甚至包括鄭教授——要知道昨天敖銳澤隻是提了一嘴那個茶壺可能是假的,鄭教授之後可就沒再給過敖銳澤好臉色。
李老板直接就懵了。
……
等到他們把所有的古董全都看完,離開離合村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孫建宏當即說道:“從這裡到淺市至少需要六個小時的車程,等到地方的時候,肯定已經是深更半夜了,不如你們今天晚上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們回家?”
敖銳澤等人自然不會反對:“好。”
離合村距離孫建宏的彆墅的確要近得多,隻有不到兩個半小時的車程。
敖銳澤等人到的時候,才不過剛剛九點半。
看到孫建宏回來,彆墅裡的傭人當即就迎了出來。
孫建宏一邊將外套遞給他,一邊說道:“去收拾六間客房,再去準備一些夜宵。”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輕男人,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衣領上的扣子解開了一顆,隱約可以看到下麵白皙的鎖骨,衣袖上的扣子也敞開著,卷起的衣袖掛在他同樣白皙的手臂上,而在他盤坐在沙發上的腿上,還放著一台筆記本。
對方顯然正在辦公。
再看他的臉——
奶團子的聲音照例先響了起來:“這漂亮的眼眸,這高挺的鼻梁,這嬌豔的嘴唇……我決定了,這就是我的新老婆了。”
不過這一次,不等敖銳澤反應過來,奶團子的耳朵就已經豎了起來了。
它幾乎是脫口而出:“蕭銳澤,說好的,你以後都不會再沾花惹草了,所以你不準再對我的老婆下手了。”
彆問,問就是這都是血的教訓了。
敖銳澤:“……”
不等敖銳澤開口,孫建宏的聲音就跟著響了起來:“修霽,你在家啊。”
年輕男人也就是孫建宏的兒子孫修霽當即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爸。”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了孫建宏身旁的鄭教授等人,尤其是某個身材挺拔,杵在人群裡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的人。
孫建宏說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是海市大學的鄭教授。”
“這是聚寶閣的李老板,你小的時候他可沒少帶你出去玩。”
“這是——”
隻是在介紹敖銳澤的時候,他突然就頓住了。
因為他不知道是該讓孫修霽稱呼他為張兄弟,還是稱呼他為張叔叔。
畢竟論歲數,孫修霽比敖銳澤還要大上一歲呢。
但是讓孫修霽和敖銳澤按同輩來交往,那他不是在占敖銳澤的便宜嗎?
想到這裡,孫建宏做出了決定:“這是張銳澤張先生,你爸我的救命恩人,你叫他張叔叔就行。”
敖銳澤:“……”
奶團子:“……”
奶團子立即就反應了過來:“叫叔叔好啊。”
這樣一來,敖銳澤應該更不好意思對孫修霽下手了。
奶團子的心放下來了一半。
“嘻嘻。”
聽見這話,孫修霽又看了一眼敖銳澤,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張叔叔。”
隻是一邊說著,沒由來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的一個朋友的公司最近正在籌備的一部電視劇。
裡麵就有一個叔叔,看上了自己的親侄子,勾引不成,就開始威逼利誘……當然了,他最後吃國家飯去了,他的親侄子也就是電視劇的男主角最後也和女主角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然後他就反應了過來。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會聯想到這件事情上去。
不過有一說一,同樣是叔叔,這個叔叔可比電視劇裡的那個叔叔的選角帥氣多了。
孫修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