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既然都已經說了,青蚨當然連夜收拾起了東西,在天還未亮時,就把皇帝陛下帶著被子一起抬了出來……
“彆鬨彆鬨,自己走,求求了……”蕭君澤頭皮發麻,果斷在睡衣外裹上自己的大披風,光著的腿腳上套上厚毛靴,跟著青蚨上了馬車。
⒔想看九州月下的《這書我不穿了!》嗎?請記住[]的域名[]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存之呢?”蕭君澤伸頭看了一圈,沒看自家貴妃,不由問道。
“她說路上沒有沒有蔬果,去農院那邊搜刮去了,”青蚨淡定回答,“怎麼,還想再留下幾日?”
“那倒沒有,”蕭君澤不由莞爾,“阿歡心思機敏,花不了多少日子,你又透了由頭,再與他同行,過不了多久便要東窗事發了,該走就走了。”
青蚨不由生起一絲同情,幾個時辰前,陛下還在和人家你儂我儂,如今隻是稍微觸及了某些小事,便果斷棄了,半分情分不留,嘖,他居然還覺得那賀歡會是個妖妃,分明是陛下把人吃乾抹淨,便棄於路旁。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青總管!”蕭君澤不悅的聲音突然響起,“收起你的腹謗,作為總管,你得有些城府,至少不要嫌棄得那麼明顯!”
青蚨翻了個白眼,幫他把馬車的簾子放下。
……
黎明時分,大船起航,這船看著古樸而平坦,長有十餘丈,有六帆,但在襄陽來來往往的大小船支裡,並不是太明顯。
賀歡坐在魚梁州的碼頭上,凝視著滔滔江水。
他知道阿蕭就在這某一艘大船之上,而且不知何時回來。
還是有些揮之不去惆悵啊!
“老大,您不去把老相好追回來麼?”跟來的副手忍不住問,他聽老大說,是在江邊送彆故人,但這樣子哪是送彆啊,明明是被拋棄了。
賀歡轉過頭,笑了笑:“不必,他是追不回來,我的地位還是太低了些,得在襄陽有些地位,才能再去他身邊。”
副將麵露不忍:“天下美人那麼多……”
“都不及他一眼,”賀歡打斷他,“走吧,去做咱們該做的事。”
“咱們需要做什麼事啊?”副將更加不理解地追上去。
“那可多了,”賀歡再回頭看了一眼江岸,“需要有書社,有碼頭,有工坊產業,有足夠的人馬,還要軍中廣結善緣……”
“這,您是不是想得太遠了。”
“不遠,這隻是第一步呢,離他的要求,還很遠。”賀歡的聲音消失在人群裡。
阿蕭想要的,從來都隻有一個。
他隻要做到了,阿蕭就再也不會跑了。
-
江上月影朦朧,煙霧輕攏,大船行於水中,靜的隻有水花輕響。
“月濺星河,長路漫漫,風煙殘儘,獨影闌珊……”獨倚欄杆,蕭君澤悠悠唱起了幾句歌。
魏知善忍不住笑道:“陛下,您這走幾日,便已經開始想那人了麼?”
“有一點。”蕭君澤站起身,
然後又趴在船舷上,乾嘔了兩聲,麵色也變得憤怒。
也是草了,賀歡在他身邊時,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但賀歡一走,這具身體就好像少了什麼鎮壓物一樣,開始頻繁地惡心,什麼安神湯針灸法都沒有用。
連他上岸休息都沒有效果。
魏知善也是說,這已經是很輕微的懷孕反應了。
蕭君澤就很氣,這身體怎麼還帶因果率的,難道真要有個攻在身邊才安全?
這合理麼,科學麼?
青蚨給君澤端來了山楂汁,壓壓胃。
蕭君澤按了按額頭:“到郢都了麼?”
這次,他就沒有去“行宮◥◥[]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所在荊州,而是直接順著漢江水南下武漢,而在荊州的行宮,也已經同一時間啟程,等著在江夏彙合。
“探子回報,已經隻有二十裡了,行宮已經到達,正在江夏恭候陛下。”
“好,到了之後,立刻讓許琛前來見我。”
蕭君澤揮揮手,讓青蚨退下,他需要休息一下。
……
下午時分,一身禁軍戎裝的禁衛統領許琛走上船頭,沒有片刻,便入艙中拜見他尊貴的皇帝陛下。
把主上和下屬相互關懷的廢話省下,蕭君澤免他跪拜,直接了當道:“你在行宮裡為我遮掩了三個多月,辛苦你了。說說吧,這些日子,朝廷裡又有什麼事。”
許琛在看到君澤安然無恙的瞬間,便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回稟陛下,是有一些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