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蕭卻在他焦慮的目光中,先是矮身躲過一人的胳膊,一瓢打在對方小腿脛骨上,一人抱腿翻滾,露出空隙。
阿蕭順手接過他手上的木棍,向後一捅,刺在後邊一人的胸口,於是一聲慘叫和骨折聲同時響起。
下一瞬間,木棍一甩,格住後方攻來的鋤頭,他從腰間扯出一個小口袋,向空中一丟,抽出棍子,側身躲過隨勢襲來的鋤頭,一棍把那口袋敲散,並瞬間後退。
白色粉末在空中散開,又是一片慘叫聲,捂著眼睛亂揮棍棒,但這次,中槍的卻是自己人。
阿蕭又上前,沒動要害,都對著腳趾,一人一棍,慘叫四起。
頓時,連一邊的桓軒都激靈了一下,仿佛自己腳趾也踢到了桌腳。
說時遲,但這一套下來,整個時間不過兩三個呼吸,正在和桓軒纏鬥三人看到阿蕭已經提著棍子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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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丟下桓軒,飛一樣地跑了。
阿蕭甩了個棍花,對著地上哀嚎求饒的一眾閒漢淡定道:“剛剛是誰說我矮,自己認錯,我便饒了其它人。”
這話起效極快,他們幾乎是立刻指認了凶手。
那黃牙漢子頓時臉色慘白,大喊爺爺饒命。
“嗬嗬!”阿蕭冷笑一聲,“阿軒。”
“在!”
“揍他!”
……
活動了一下筋骨,蕭君澤心情很爽,其實他也挨一下,不過還好,原來許琛和他對練時,真沒怎麼留手。
他和斛律明月平日切磋有來有回,看來明月也沒有刻意讓著我,很好。
蕭君澤對此很滿意,這也算是和基層打成一片了吧?
唯一可惜的就是隻不過是略施武力,整個村子裡人就開始躲著他走,稍微擋住想搭兩句話,就讓人怕得跪地求饒,讓他的基層調研中道崩阻。
蕭君澤知道,這兩三天,怕是不能調研到什麼想法了。
桓軒倒是有些扭捏,紅著臉向阿蕭道歉,說沒有照顧好他……
“這怎麼能怪你呢,本來就是我給你添麻煩啊。”蕭君澤笑了笑,“我看你也會些章法,隻是不太精通,不如我教你幾招吧。”
許琛當年是南朝禁軍的內衛統領,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皇室親軍,所學自然不差,他教幾招,打不會武藝的普通人,也基本夠用了。
他拿起一根棍子,對著桓軒微笑。
剛剛的運動量太小了,他想再動動。
……
第二天,青蚨讓人傳信過來,說有要事,君澤於是把地裡種子播好,桓軒便先送他回城,暫時離開了這一畝麥田,準備明天再過來。
臉上帶傷的桓軒等在院外,君澤剛剛進去,青蚨接來熱帕擦臉,冷淡道:“公子玩的可還開心?”
“尚可,”蕭君澤笑道,“算是散心了。”
青蚨冷哼一聲:“元勰給你找農政之才,已經到了,等你兩日了。”
“這麼快?”蕭君澤大喜,隨手接過青蚨接來名單,看了一眼,整個人便立刻站了起來,大聲道,“我要見他們!”
其它的他不認識,但這其中那個叫“賈思勰”名字,他和齊民要術可是期末曆史的必背的重點啊!
確定這一點後,蕭君澤立刻招來了才回襄陽不久許琛。
“你速速把種子拿出來,”蕭君澤興奮地搓著手,“先前稻子種子。”
他當時看了許琛帶回來的稻種,可惜讓他分辨稻種的不同實在是為難他了,所以在看了一眼之後,便大加讚賞了許琛,其它的,便也提供不了更多幫助了,而且這個天氣,也過了種稻子的季節。
除了稻米種子,許琛還帶回了一些占城一帶的作物種子,按他的說法,他當時在占城,用手上藥物換好種子,立刻收到了數十種不同的種子,聽說有些種子還是從天竺那邊帶過來的,但怎麼種、這些作物又叫什麼,他是全然不知的。
或者說,這些作物在中原,還沒有相應的名字。
蕭君澤見過這些種子,但很遺憾,他唯一認出的種子就是扁豆,其它的,就無能為力了。
但現在,有賈思勰這樣的農政大佬過來了!這種專業人才,當然要物儘其用!
蕭君澤甚至在等人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拿出紙筆,寫信給孝文帝,信中洋洋灑灑一長串,意思是若是我明年能提高稻田產量,你得給我手下一個太倉尚書的司農官職,弄不下來,再給個郡守也行。
嗯,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算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