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 一不一樣(1 / 2)

因為肩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所以蕭君澤沒有提筆,而是以一問一答的方式,給桓軒解惑。

桓軒這些年積蓄的問題,也並不是數理化——彆說古代生活了,就算是現代生活,這些知識能用的範圍也非常狹窄,他問的更多的,是如何發展部落,帶領族人的生活的更好,這些年,他在桐伯山裡做得還算可以,已經有大量山蠻來投奔於他,勢力發展之快,甚至超過了他的族叔,大有與之分庭抗禮的架勢。

比如,問。

“這些年也我在開發山林,”桓軒拿著毛筆的搔了搔頭,“用大量的木頭和桐油與襄陽交易,換得錢財,但巨木都在深山之中,采伐困難,提升有限,為此,我重金去襄陽製作幾架漅絲器,在山中廣種桑木,以桑、蠶、魚、養羊等辦法來擴大財源,但所產生絲卻賣不上價,雖然有些富餘,卻還是手頭甚緊,連購入些的鐵甲的錢財,都存了三年……”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蕭君澤首先給了一個讚許,然後才道,“桑蠶之絲,輕薄昂貴,需要江南、蜀中、洛陽等富庶之地,才能賣出高價,你送去襄陽、汝南等地,自然都是讓中間商賺了差價。”

他細細給桓軒講了市場和貨物關係,又提起想要將原材料賣出價,便要提升產品價值,比如自己想辦法織出特彆一些的錦緞,如此,才能去擠占高端一點市場。

隨後,桓軒又問起該怎麼改進的,蕭君澤指點他需要派心腹去江南等地學習、或者引進工匠,這樣才能方便改進。

另外,想要擴大財源,不能隻看著絲,要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去雲夢澤開墾土地,那裡有良田,才能讓山民過得更好,山中想要發展,交通太過不便了。

襄陽的雙季稻已經在雲夢澤推廣開來,大陽蠻若能組團占地開墾,便能做為族人的立身之基,錯過了,以後再想要這種開墾土地的機會,就需要很久以後了。

桓軒於是又問。

在這一問一答之間,蕭君澤幾乎是為他們量身打造了一個計劃書。

同時,他還分析了北方將來的局麵。

“元宏去世後,洛陽宮變,元恪如今下落不明,但有元勰在,這些都不重要,”蕭君澤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火,“有他和幾個宗王相助,就算元恪回不了洛陽,那他也會推舉元宏的兒子繼位……”

“如今,朝廷大權都在漢人門閥、諸姓宗王身上,將來數年,當無大亂,最多便是在襄陽附近,與朝廷有些小摩擦,”蕭君澤對將來的局麵,也有所安排,“一般而言,朝廷不會如此無智。但有些事,也說不準,若是他真對襄陽用兵馬,襄陽必會聯合南朝,還以顏色,你們大可支持雍州,從中漁利……”

“這怎麼是漁利呢?”桓軒立刻道,“雍州刺史治下,政通人和,物產豐饒,人丁繁茂,如此大好局麵,我等助雍州,便是幫自己!”

蕭君澤不由笑了起來:“幾年不見,你說話越來越好聽了。”

桓軒點頭。

蕭君澤於是又提

起了將來朝廷會對北方草原政策——這話便是說給賀歡聽的了,桓軒也認真記住。

草原如今的困境就在於,在近十年前,雍州刺史君澤將碳石、糧食、羊毛、鐵鍋等物與朝廷貿易後,草原的糧食供應提高了許多,以前許多養不大的孩子,在這十年裡,已經成為新一代,蕭君澤喝了一口茶,賀歡,你可有感覺,最近一年,糧價上漲、軍鎮之中,參軍的人丁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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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賀歡恍然大悟,“難怪今年還未入秋,柔然與諸部便開始劫掠邊境,原來是人丁過多,各部的糧草難以為繼!”

雖然長大的發那麼孩子可能才十一二歲,但是這正是對食物需求最大的年紀,而且這年紀的少年,已經可以是一名戰士,他們甚至比的普通成人還要悍不畏死。

“中原王朝,對付草原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分化瓦解,絕不能讓草原有一個部落突然壯大,開始吞並周圍部落,並且有一統之勢,”蕭君澤將茶碗放下,“畢竟,誰掌握了六鎮之兵,誰便有可能是下一個天下之主。”

桓軒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阿蕭,我記得你說過,刺史已經製作出火炮,將來的軍陣將會化為塵埃,”

聞此言,賀歡眸光微動,耳朵幾乎要豎起來。

“不錯,火炮將來會改變天下,但一時半會,此物產量不多,十分稀少,不可能遍及天下,但十幾年後,便說不準了,”蕭君澤解釋道,“可我們說的是這兩年,主功之事,還要交給軍陣。”

桓軒表示受教。

蕭君澤又講起草原動蕩,他們倆可以做什麼——當然是獲得人口,如他所料不差,草原異動,必然會引朝廷出兵鎮壓,甚至因為北魏國中各地都在興建工坊,需要奴婢,草原諸部便是最好的來源。

隻要在朝廷中稍微打通關係,便能獲得、咳,是解救大量奴隸,到時自然能壯大隊伍。

……

這些也早蕭君澤將要做的安排,他此次去襄陽,必然也停留不了多久,南國還需要他來鎮住。

他需要回去南朝,把朝廷的官製再做修改,讓各大世家相互製衡,如此,才能維持北南兩國皆是安寧的假像。

當然,還有最重要一點。

“……若我所料不差,南北兩朝,自此以後,都會大興佛教,”蕭君澤幽幽道,“佛家之說,教人忍耐,安於現狀,求得來生,慰及心靈,若是世道黑暗,求佛教之人必然如長江之水一般,滔滔不絕。”

賀歡也是拜過佛的,疑惑問:“公子,這樣,難道不好麼?”

“所以的事情,都過猶不及,”蕭君澤歎息道,“佛教僧尼,不事生產,不服丁役,卻耗費錢財、人丁,出家的人的多了,在家的人便在少了,但是,朝廷的用度卻隻會多不會少,多出的那些稅賦、搖役,又會是哪些人承擔呢?”

賀歡和桓軒幾乎同時皺緊了眉頭,後者更是道:“可是,若是朝廷苛政於未出家的庶民,豈不是又要逼得那些不想出家的人去出家?”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