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太過驚人,蕭君澤也好,青蚨也好,皆方寸大亂。
蕭君澤甚至反手拽住了魏知善,厲聲道:“是不是你弄錯了,把脈這種事太複雜了,你一時間把握不住也不是沒可能,最近辛苦你了,你要不要休息幾日再來……”
魏知善的臉色比他還難看,生氣道:“我怎麼會弄錯,這都一個多月了!”
蕭君澤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委屈極了:“不應該啊,這不合理!”
“有什麼不合理的?”魏知善整個臉都極為陰沉,仿佛要把偷家的混賬拖來碾碎生吃了,“主公,你就說,一個月內,可有與人歡好過?”
蕭君澤一時哽住,但下一秒,他又強行挽尊:“雖然有過,但是……”
“你都做了,還有什麼可以但是!”魏知善打斷他,神情猙獰道,“你不是十歲小孩了,小孩是怎麼造的,還要我來教你麼?”
蕭君澤還要再分辨,大門突然被推開,青蚨已經木著臉走過來。
蕭君澤和魏知善的拉扯動作頓時一僵。
蕭君澤心裡大喊麻煩了,正要開口,便聽青蚨整個人狂暴地大喝了一聲:“啊——”
魏知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大怒道:“鬼叫什麼,鬼叫事情就能當沒發生過麼,你怎麼連他都看不住——算了,這事其實也怪不了你!”
說到這,魏知善轉頭對君澤道:“那時你還流落在外呢,是不是有誰趁人之危了,你還這麼小,他怎麼下得了手,告訴我,我去剖出他的生肝下酒!”
“你聽說,”蕭君澤當然不想在鬨出人命後再鬨出人命,一時心累,努力安撫道,“聽我說,真的,真的有可能是你搞錯了,不可能有孩子的!”
聽他語氣如此肯定,青蚨和魏知善同時一怔,對視一眼,這才審視得看向君澤:“這話從何說起。”
蕭君澤也不糾結,果斷道:“我當時雖然一時腦抽,睡了一個男人,但是我又不傻,當然知道不能有孩子,所以,所以我根本沒讓他把種子撒裡麵啊!”
魏知善臉皮抽動了下,忍不住道:“主公,這、這種話,你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不覺得、不覺得難為情麼?”
“這個火都燒眉毛了,還管這些小節做甚!”青蚨白他一眼,激動地握住蕭君澤的手,“當真?”
蕭君澤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絕對真,關鍵時刻,我一腳就把他踢開了,但確定沒有,沒有在裡邊啊!”
他又是不傻子,對自己海棠體質是絕對的防備的,當時真的是擔心燒壞了腦子,加上心情不順,又看賀歡的身子漂亮,不知怎麼就起了心思,想搞點刺激。
但他可是知道前邊會有孩子的,所以就算昏頭,也沒完全昏,底線還是守住了的啊!
青蚨當然知道君澤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不由重重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必是這庸醫誤診了!”
魏知善皺起眉頭,也懷疑了一下自己,於是又伸手按住君澤的脈搏
,仔細感受後,結果與先前無二,不由皺眉道:“那你說,這一個月,有沒有胃口大開,總容易犯困,喜歡吃酸……”
這話一出,青蚨和蕭君澤臉上鎮定緩緩消失,蕭君澤不由怒道:“這怎麼可能,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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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善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小聲道:“主上啊,你還記得嗎,你給我講過精卵受孕的原理——那個,有沒有可能,是,是您沒有及時清理,讓、讓有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蕭君澤狠狠地拍了桌子,“這種事我都沒有聽說過,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我不信,你肯定弄錯了!”
魏知善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和他們倆個爭辯,而是坐到一邊,拿起一碗茶水,一飲而空,然後又倒了一杯,她也需要冷靜冷靜。
蕭君澤則坐在桌案邊,整個人像是被人暴打過一番,焉焉的。
青蚨則整個人變成一尊石像,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像陷入另外一個世界。
於是,房間裡居然詭異地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魏知善灌了自己一大壺茶水,不得不去側門去解決一番,在洗手盆裡淨了淨手,這才恢複了一點點思考的能力。
她歎息道:“這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先解決吧,我去給你抓打胎藥。”
蕭君澤一個激靈,整個人像是通了電一樣抖了兩個,一雙的漂亮的眼眸瞪得溜圓,驚得話都說不順了:“打、打胎藥?”
魏知善認真地凝視著對方恍惚的神情,不由提高了音量:“不然呢,你還想把他生下來不成?”
蕭君澤猛地搖頭。
然後他神色複雜道:“我還以為,這麼神奇的醫案,你還會勸我留下。”
魏知善冷聲道:“要是你明媒正娶收入後宮,我自然全力助你,但這沒名沒份的,豈不是便宜了外人,我雖覬覦你的身子,但也知道輕重,這種露水姻緣的親事,我不允許!”
蕭君澤心裡發毛,其實剛剛知道時,他當然是滿心抗拒,但看魏知善這麼積極,反而有點遲疑了……
青蚨在一邊神色複雜,沉默不語。
魏知善看他麵色遊移,便輕歎道:“罷了,這事來的突然,你還是先靜靜,也不急於一時。”
說完,她拖著青蚨,走出門去,還貼心地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