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謝書堯從冰箱裡翻出自己之前做的參丸來,拿了五六粒,裝進藥瓶裡,吃過早飯後,便開車去了附屬醫院。
又是一年春節將近,京城的路上已經有了些許年味兒。
謝書堯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匆匆進了急診科,就見有護士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同她說,“謝大夫,蟲癌病人的情況又嚴重了,今天早晨第四次服藥之後,他突然出現了吐血的情況,這會兒正在搶救。”
謝書堯嚇了一跳,一股腦將那五六粒參丸全都吞了,喝了一口水墊著,換上無菌服就進了手術室。
是霍廉主任在親自主刀。
謝書堯站在霍廉主任旁邊看了五六分鐘後,才問,“霍主任,查到出血點了嗎?”
“門靜脈阻塞後破裂了。說來也真是奇怪,之前查片子的時候,葉院士門靜脈中的寄生蟲很少,包括前天做的透視,都沒看到有寄生蟲聚集的情況,剛剛切開時,寄生蟲都堵在了門靜脈裡。”
“胃腸道中有沒有見到寄生蟲?病人昨天第一次服藥之後,有沒有進行過排便,糞便有檢查過嗎?裡麵有沒有出現蟲卵的排出?和之前的測試結果相比,蟲卵量是增多了還是減少了?有沒有明顯的**寄生蟲?”
聽謝書堯這麼問,霍廉主任反應了一會兒,才問,“你的意思是,你昨天給病人吃的藥,是除蟲藥?病人身上出現的門靜脈堵塞,也是因為寄生蟲從肝臟中密集遷移導致的門靜脈堵塞?”
謝書堯點頭,“我猜是這樣的……”
她這病床上已經被開膛破肚的葉院士,道:“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了,既然腹腔已經打開了,那就把手術給做了吧。”
謝書堯接過霍廉主任遞過來的鑷子和手術刀,對著葉院士那個如同蜂窩一樣的肝,用手術刀比劃了比劃,同護士說,“出去讓病人家屬簽手術合同,變更原定的離體肝切除聯合自體肝移植術,改做肝表除蟲手術與臨時門靜脈搭建手術,建一條備用的血管通路吻合,給這些用藥排出肝臟的包蟲多建一條路,讓他們儘快到達胃腸,排出人體。”
霍廉主任已經把手術台全權交給謝書堯,她相信謝書堯不會胡來,索性親自去同患者家屬談變更手術內容的事情去了。
因為葉院士身份特殊的緣故,霍廉主任不僅需要同病人家屬溝通,還需要和國家相關機構派來的人溝通。
十分鐘後,病人家屬簽好的協議書送入手術室,謝書堯正式開始動手做肝表除蟲手術。
從字麵上理解起來,肝表除蟲手術貌似要比肝移植術和離體肝切除聯合自體肝移植術簡單,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後兩者是采用犧牲一部分肝臟的方法來保證肝功能的相對穩定,而前者卻是要在不破壞肝功能的情況下進行除蟲與肝修複。
一條條細長而扭曲的寄生蟲被謝書堯用鑷子揪了出來,寄生蟲上麵還沾著殷紅的血;一塊塊蟲卵斑被謝書堯用手術刀給刮了下來,蟲卵斑上還有新孵化出來的寄生蟲……
給謝書堯做助手的護士中途跑出去吐了四次,最終胃裡實在沒什麼東西可吐了,人也吐脫力了,隻能換人進來。
如此血-腥且惡心的手術場麵,一般的醫護人員都接受不了,長達二十六個小時的肝表除蟲手術,手術室裡的醫生護士換了一撥又一撥,唯一沒換的就是謝書堯。
肝表除蟲手術做完,第二門靜脈也已經吻合搭建好,謝書堯強打著精神把病人的腹腔縫合好,抬頭看了一眼監測儀表盤,見病人的一切生命體征都還算正常,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脫力地倒在了地上。
她上一次吃飯,是在昨天早晨。
作者有話要說: 買的褪黑素到了,希望自己能安然入眠,不能每天晚上都頂著我的卡姿蘭大黑眼圈兒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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