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謹慎的給出肯定:“大概是這樣。”
“……噗。”
“?很好笑嗎?我都被逼著馬上就得離開橫濱防止橫濱真的被異能特務科封鎖隻能偷渡離開,你還在笑?”
“這不是好不好笑的問題嗤……所以前輩找我,是想拜托我給你收尾對吧?”
太宰治費了好大功夫才堪堪忍住自己幸災樂禍的嘴角,語調狀似正常,但認識太宰治的人都知道——並不可能。
但大家都是(太宰治日久天長迫害下被迫)善良的人。
會(為了能擁有不被打擾的平靜生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麻煩太宰治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麻煩事,主要是看中了太宰治與異能特務科的關係。藏身的現場桑已經用靈力掃蕩了一遍,掃去了所有物體表麵肉眼難見的一層,就算是安吾來了,讀取物品的記憶也隻會讀取到他完成掃尾以後離開的畫麵。
所以太宰治隻要努(wei)力(xie)讓安吾改口把使用異能力殺澀澤龍彥的嫌疑往他身上堆就行。
“沒問題沒問題……啊,什麼聲音?一點無關緊要的東西啦。”
剛收到搞事邀請沒多久的太宰治滿口答應,笑眯眯捏著自己配好的解藥衝進了廁所:“前輩現在已經離開橫濱了嗎?”
“……還沒,我在擂缽街。”
太宰治做作的驚呼一聲:“誒?小小前輩不是說了自己會儘快離開橫濱嗎?怎麼又去擂缽街了呢?”
“……要尼管。”
桑‘啪’一聲掛斷了電話,被那惡心的稱呼惡心的直打哆嗦。什麼小小前輩啊,故意添上兩個小是想強調什麼?疊詞詞,惡心心,嘁。
越想越感覺有毛毛蟲在身上爬,桑皺著臉搓胳膊,突然聽到波魯那雷夫喊:“奧斯維得,起霧了!”
霧?
“橫濱到底怎麼回事!”波魯那雷夫悲憤的大喊:“可惡,彆讓我知道是誰搞的鬼——我想起了不好的記憶啊!”
等等,澀澤龍彥的異能體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便要說起死屋之鼠了。
——澀澤龍彥突然死亡事件,幾乎是發生的當時就被某隻老鼠看到了眼裡。這隻來自西伯利亞的法外狂徒,以侵入橫濱監控係統的手段偷窺著整個橫濱,在看到澀澤龍彥血濺三尺緩緩倒下的畫麵後圍著白色毛領子幾次調取畫麵,從腦海裡勾勒出路線圖才發現了罪魁禍首,一個銀發衝天正在搭訕美女的法國人。
簡·皮耶爾·波魯納雷夫,一個關係網過硬的替身使者。
作為一個經常向地下組織售賣情報的死屋之鼠頭領,費奧多爾·D收集情報的能力可以說不愧於老鼠之名,即使是銅牆鐵壁也能被他神通廣大的打穿出洞口窸窸窣窣偷走糧食——替身使者這一體係他也因調查武裝偵探社的鯉陽略有了解過,包括DIO與喬斯達家族,以及對DIO能力的猜測,對殺死DIO的空條承太郎一行人能力的猜測。
總之儘是些比異能力還要感到無解的能力。
這樣說也不是毫無應對辦法的意思,隻是要比異能力要麻煩一些罷了。
隻是替身使者為什麼會出現在橫濱,是太宰君特意叫來攪渾水的嗎?費奧多爾·D笑了笑,還真是費儘心思啊,太宰君……但是,很可惜,即使是替身使者打亂了一切的現在,殺死了澀澤龍彥的現在,也依然沒有讓局麵發生過改變。
——這滿是原罪的星球啊。
費奧多爾·D拿起手旁的一顆頭骨,慢慢剝去外麵一層鍍層。收集的異能力,分離的異能力,製造出來的特異點會不會引來迦勒底的禦主暫且不提,俄羅斯病弱老鼠將紅色的晶體鑲嵌在頭骨上,蒼白的臉龐帶著一切儘在掌握中的遊刃有餘。
這個世界終會如我所願。
“我討厭霧!”
因為替身與異能力有著某種概念上的共同點,不是異能力者的波魯那雷夫能看到霧,能進入霧,卻不會替身實體化,這也造成他能沒心沒肺的悲憤亂撞,被自己替身扶著像隻夏天的知了滋哇亂叫:“啊啊啊啊嘔——”
可見埃及之行對他造成的心理陰影還沒有完全消失。
桑頭疼的捂住耳朵,隻後悔自己沒能抵住波魯那雷夫的攻勢,帶他來了擂缽街參觀:因為與承太郎的輩分,他看波魯那雷夫更像看小輩的朋友。現在想要拯救陷入白霧ptsd的波魯那雷夫,隻有把霧散掉這樣一個辦法,換句話說就是休想讓他去靠近一個不斷乾嘔的男人。
他有潔癖。
那麼問題來了,霧散掉的前提是澀澤龍彥死亡,澀澤龍彥又在霧的哪裡?鋪天蓋地的霧妨礙了視野,桑以預言得知了澀澤龍彥的所在之處,波魯那雷夫
想要救波魯那雷夫,就得澀澤龍彥去死。
想要澀澤龍彥死,就得丟下波魯那雷夫。
想起自己與太宰治誇下海口,說澀澤龍彥已死,桑摸了摸臉,記仇的從身上摸索出一條手帕,用隨身攜帶的皮筋——哪個長發人的口袋裡不會準備發繩呢,區彆隻是數量——潦草紮出了一個人型。
沒有三寸釘,從擂缽街的牆壁上抽出一根兒生鏽的釘子;沒有錘子,桑隨手撿起了半塊兒板磚;照片,把手機擺在了手帕人頭頂。
“澀澤龍彥,澀澤龍彥,澀澤龍彥。”
隻要有能填補不足的力量,即使缺少了被咒殺者的出生年月日,有著真名,咒殺者手中的板磚也能將鏽釘狠狠釘入已死之人的頭骨。
當天空重新出現在視野中,桑拆著手帕忍不住想,如果鬼燈先生在這裡,一定會目光沉沉看著他,不高興的說咒殺步驟不規範,不合格吧。
……
還好他不在。
※※※
對咒殺也略懂一二的鬼燈:?
他捏了捏突然發癢的鼻子,若有所思走向了爆發出歡呼聲的迎接科。
※※※
今天依然有一個太宰治被傷害了。
不是因為跳水被衝走了錢包。
不是因為被漂亮女士拒絕殉情還打了一巴掌。
更不是因為一棵在正好的時間裡突然發現的恰好合適的歪脖子樹。
——他隻是因為某隻老鼠的遭遇一邊笑一邊寫明信片,不小心笑到肚子抽筋,翻滾時撞到了桌腳,撞青了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 ……玩了五年的fgo賬號沒了,我心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