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早上起來時候,隱約聽到窗外有人在竊竊私語。
她一出聲,外麵就安靜了。
熙春帶著四名丫鬟進屋伺候葉初棠洗漱。
“嘀咕什麼呢?”
“出了件怪事,窗外有一包被碾碎的點心。”
葉初棠提裙快步走了出去,果然在窗下看到了熙春所說的那包點心,油紙被碾破了好幾處,裡麵的點心幾乎全都被碾成了碎末,從香味和碎渣的成色來看應該是桃花酥。紙包表麵粘著泥,有零碎的鞋印在上麵,痕跡總體看起來很像是一朵花。
這包點心肯定不止被人腳踩了一下,而是狠狠瘋狂地來回踩碾了無數次。
“婢子該死,昨晚守夜睡得死,居然沒聽到半點動靜。”清夏紅著眼睛來跟葉初棠道歉。
“我們都懷疑這可能是那個叫一朵花的盜花賊乾的。”熙春憂心忡忡,問葉初棠要不要報官。
“你一向覺輕,昨晚我說夢話的時候,你還叫醒過我。你睡的榻離這扇窗這麼近,居然沒聽到,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清夏和熙春異口同聲問。
“這個采花賊他輕功了得。”
敢采到她頭上,他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葉初棠立刻叫人全府戒嚴,請高手護院。另外放出消息,一朵花再次在宣城出現。
王修玨的屬下們正動用所有力量,瘋狂地追查一朵花。得了這消息之後,他們更加打出十二分精神,加緊在宣城內排查,誓要在三日內成功緝拿一朵花。
一朵花自上月作案成功得手之後,就去宛陵逍遙了一陣,今日才回宣城。
上次他運氣好,遇到個膽小的女孩兒,被他嚇唬一陣之後,就不敢掙紮了,隨他擺弄。完事之後這女孩除了嚶嚶小聲哭之外,連呼救都不敢。可惜三天後,他聽說那女孩兒自儘了,怪遺憾的,本來他還想再找她來第二次。
晌午,一朵花拿著酒壺,悠哉地哼著曲調,出門去酒樓打酒。一路上,他時不時地用猥瑣的目光打量街上的女子,碰到漂亮的,一定要從頭到腳看上兩遍以上。如果有臉蛋、身材各方麵都合他心意的女子,他一定會跟蹤其回家,再考慮是否有機會下手。
一朵花剛從酒樓走出來,突然被十幾名大漢包圍,這些人二話不說擒住了他,直接把押進了一處非常氣派的府邸裡。
至屋堂內,一朵花被兩名侍衛死死地按趴在地上,毫無掙紮之力。
“你們乾什麼?憑什麼抓我?救命,救命啊!”
“閉嘴!”侍衛痛揍一朵花倆巴掌,踢了他數腳,一朵花嚇得不敢再掙紮。
兩柱香後,一名身著華貴白衣的男子走進大堂。他白紗蒙麵,隻露出一雙清秀的眉眼,風度儀態非同凡俗。
一朵花從未見過此等風流意態的美男子,尤其是對方還半遮麵,更增加人的好奇感,他不禁看癡了。他這人有一最大的喜好,就是愛美,不管是男是女還是景色物件,隻要是美好漂亮的東西他都喜歡看,當然最喜歡的還是美女。
王修玨察覺到一朵花的目光後,麵露嫌惡,立刻遞出一個眼神。
一朵花慘遭一頓胖揍。
“乾什麼啊,啊,疼疼疼,饒命啊,使君饒命!”
“說,你為何要對我家世子下手?你有什麼目的?是誰派你來的?”
“世子?什麼世子?我沒乾,我不知道啊!”
“還想狡辯!”
又是一頓狠揍。
一朵花被打得斷了兩顆牙,口吐鮮血。
“求求各位了,我真沒乾偷襲世子的事,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侍衛將畫有一朵花的紙丟到他麵前。
“這可是出自你之手?”
一朵花看到自己畫著記號的紙,驚得瞪圓眼,忙不迭地否認:“不,不是我畫的,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當然不能承認他就是一朵花。
“撒謊!剛才你跪在堂中時,已經有人指認你就是一朵花!”侍衛向王修玨請示道,“此惡賊肯定知道如果認罪,必死無疑,就故意抵死否認,試圖掙紮求活。”
王修玨從一朵花辨認畫的時候,就發現他在撒謊了。既然他說的沒一句真話,他也懶得在在這種下流胚身上耗時間。
王修玨在上首位坐了下來,麵紗忽地被風吹起一角。
一朵花看到麵紗下的王修玨臉又黑又胖,醜得竟無法言說,驚得再度瞪圓眼。
王修玨又一次被一朵花的眼神刺激到了,他一字一頓道:“就、地、處、死。”
一朵花被侍衛架起時,他趁機掙紮,抽出侍衛腰間的挎刀反抗。侍衛們見狀,齊齊撲上去砍一朵花。
王修玨端起白玉茶杯,姿態優雅,正欲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