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一聞就發現這杯咖啡和他平時喝的不一樣, 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
蔣子白沒有像書上那樣把咖啡灑到他身上，程封就覺得很滿意了。
他端起咖啡，淺酌一口。
高啟顏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程封的動作，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程封發火的樣子了。
蔣子白——一個沒有腦子的聯姻對象而已，完全不能成為她前進路上的阻礙。
比起她的激動緊張，蔣子白就淡定了許多——她巴不得程封能生氣，然後把她的秘書職位給擼掉呢。
程封放下了咖啡杯, 輕歎一聲, 抬起頭來。
“你有什麼事嗎？”他淡淡地看了高啟顏一眼，說道。
“啊——我——我來送報告。”高啟顏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地反應過來，回答道。
程封有些不耐地敲敲桌子, “第一天進公司？交給秘書部去。再有下次你就可以走了。”
他完全沒因為高啟顏的臉蛋和身材多看她一眼，反而隱隱表現出一點厭惡。
高啟顏不敢留下來觸他眉頭，鞠了一躬就匆匆離去。
在與蔣子白擦身而過的時候, 她陰鬱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程封現在正在氣頭上, 這家夥怕是接下來就要被罵得狗血淋頭了！
關門的那一刻，高啟顏聽見了程封模糊的一句“蔣子白, 你……”
她決定在門口等一會，雖然不能現場觀看好戲，但欣賞蔣子白灰溜溜地出來的樣子也不錯。
辦公室裡。
“蔣子白, 你……”程封頓了一下, 慢慢微笑起來, “做的很好。”
蔣子白：“？？？”
門口偷聽的高啟顏：“？？？”
程封敏銳地感覺到外麵的人沒有離去, 但他也懶得去管，繼續說：“第一次泡咖啡，能做成這樣是很優秀了。給你一萬獎金，再接再厲。”
程封說完，還對蔣子白鼓勵地笑笑。
蔣子白迷茫地看著他，再看看咖啡杯，有種自己和程封不在同一個世界的感覺。
辦公室外幾乎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的高啟顏也是這麼想的。
難道程封根本隻是借秘書之名，想和蔣子白玩情趣？
可她拿到的資料上明明寫著這兩人感情生活不睦啊！
不忿地跺了跺腳，高啟顏自認沒有臉麵再待下去，直接踩著高跟鞋離去了。
難道程封喜歡的不是性感成熟的風格，而是像蔣子白那種柔柔弱弱的？
——她猜對了一半，程封確實不喜歡性感成熟的女人，但他也沒有某種喜歡的風格，他喜歡的隻有蔣子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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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白覺得程封自從看過總裁後，智商就下降了無數倍。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從顯示屏上方探出目光，觀察著低頭處理文件的程封。
不說話的時候，程封就像一尊無言的玉像，貴氣逼人，但隻要一說話……
“女人，你在看什麼？”
程封抬起頭來，和偷窺自己的蔣子白對上了眼神，笑了一聲，說道。
蔣子白冷漠地低頭，她不想和“霸總病”未痊愈的程封交流過多。
見蔣子白沒理自己，直接移開眼神去看顯示屏，程封莫名有了種委屈的感覺。
看什麼顯示屏！你又看不懂！顯示屏難道有我好看嗎！
“看不懂顯示屏”的蔣子白，實際上正在和曾亦行聊天。
[程總反黑站]：太好了！我們最近正是最忙的時候！您願意接單真是幫了大忙！
蔣子白心想：你還得感謝你們總裁把我強製帶來上班。
心情抑鬱之下，蔣子白注意到了曾亦行的網名。
[WHITE]：你改名了？
[程總反黑站]：……之前我們總裁看見我名字，特地問了我一句“白大神是誰”。我總覺得他在暗示我不改名就扣工資……
蔣子白扶額，程氏集團真的還有救嗎？怎麼上到總裁下到員工，都有些傻乎乎的？
[WHITE]：這次我會快點把東西給你。
她說完這句話就下線了，開始下載編程軟件。
程封給她的這台電腦裡的辦公軟件竟然隻有係統自帶的那幾個，彆的東西倒是特彆多……
比如說，光是桌麵上的遊戲的快捷方式，蔣子白就看到了十幾個。
這真的是一台給秘書的電腦嗎？
她之前用過張栩的電腦，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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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敲打各自的鍵盤，安靜地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
隻不過程封以為蔣子白是在打遊戲就是了。
“晚飯想吃什麼？”程封替蔣子白拉開車門，問道。
坐進車後，蔣子白隨口答道：“糖醋裡脊？”
“好啊，我和李伯說，”程封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答道，“我也想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