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末世天台種菜 西大秦 13410 字 9個月前

顧秋看著龔行被帶走,這才起身。

龔言在外麵拄著拐等著,看她出來露出急切之色:“怎麼樣?”他想問龔行是不是說了什麼重要的事,能不能讓他減刑出來。

顧秋看他:“你知道龔行要和我說什麼事情?”

“不知道,哥哥沒跟我說過,但他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顧秋便沒和他廢話,直接坐上車,車子絕塵而去,龔言吃了一臉的灰塵。

龔言又急又鬱悶地回家,卻看到一個人正在翻他的東西。

“錦鵬,你在乾什麼?”

柳錦鵬一瞬間有點慌,不過看到他拄著拐一瘸一瘸的樣子,嘿嘿笑道:“這不,我家裡困難,借龔少你的東西用用。”

他拿的都是吃的東西。

這種東西還能有什麼“用用就還”?拿走了就是有去無回了。

龔言皺眉:“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這是偷!”

柳錦鵬臉上的笑就沒了,接著他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說,你和我姐姐是同學,所以不忍心看我們過得太難,要拉我們一把,我們現在揭不開鍋了,你這就撒手不管了?”

龔言剛想說話,柳錦鵬啷當地道:“不過我現在也不想跟著你混了,這點東西呢,就當本少爺給你當跟班的辛苦費了。”

還讓自己叫他龔少,啊呸!誰還不是個少爺了!自己家可也是個首富,還真敢使喚起自己了。

他把東西往袋子裡一塞,拎起就要走。

龔言哪裡肯讓他走,家裡對他和哥哥很不滿意,本家那邊是不肯再管這裡了,而跟在他和哥哥身邊的人,在哥哥被判刑之後都另找出路去了,這點物資是他們最後留下來的東西。

要是沒了,他吃什麼?

兩人推搡起來。

柳錦鵬今年其實才十六歲,沒有龔言高,但他從小愛吃大魚大肉,長得特彆健壯,身板是龔言這個精致少爺的一點五倍不止,加上龔言還拄著拐仗,推搡之間,就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龔言磕破了頭,血從腦袋底下流出來,柳錦鵬嚇壞了,拿著東西慌慌張張地跑了。

不久之後,一人來到了這個小樓裡,又厚又硬的靴子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龔言幽幽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頭下腳上地倒在樓梯上,全身都不能動彈了,他的視線一片模糊,好不容易聚焦,看清了來人的臉,忙求救道:“救……救我。”

這人蹲下去,笑著問龔言:“我的言少爺,行少爺可曾對你說了什麼?他看清了‘那人’的臉嗎?”

“……誰?救我……”龔言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瘋狂流失,他眼中儘是恐懼和哀求。

“不知道嗎?那您活著就沒用了。”

龔言的眼睛猛地睜大:“我,我……知道!”

“這樣啊,那就更不能留你了。我這人呢,從來不喜歡殺人,可是誰讓你們非要往死路上撞。”

他慢慢悠悠地說著,不顧龔言的掙紮,將一塊白布蓋在龔言的臉上,然後站起身,抬起腳,厚硬的靴底放在龔言的脖子上。

哢擦一聲。

人就徹底沒了聲息。

……

顧秋一直在想龔行的話。

洗牌黨最上麵的人,在末世前就按照生辰八字之類的時間要素,尋找了一些人,湊齊一個名單,然後一個個殺過來,而且還製造成意外死亡的樣子。

顧秋前世就每隔半年要經曆一次意外,這種手段她是熟悉的。

所以龔行的話,她是相信的。

但這其中還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地方。

不過到了這一步,那些不能理解的東西,也沒必要都搞明白,反正洗牌黨不計代價也要殺她,而她要幫助小兔子靈氣複蘇,所以她和這洗牌黨的最高領導者,本來就是死敵的關係。

那麼如此一來,她隻需要搞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就行了。

她立即讓司機徹底掉頭回去。

然而想再見龔行,卻被拒絕了,說今天已經探視過了。

至少也得等明天。

而且她還得想辦法讓龔行無罪釋放,否則他肯定是不會說真話的。

但讓他無罪釋放,也不是容易的,哪怕她不追究龔行想要殺他的事,但這是公訴案件,且已經蓋棺定論,要翻案也不是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

她想來想去,回去就找了莊雪麟,唯一能夠商量這事的,也就是莊雪麟了。

莊雪麟聽了之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洗牌黨的領導者,在末世前就想對你不利?”

顧秋摸摸鼻子:“大約是這樣,當初西武縣不是來了兩個人嗎?一個叫陶尋一個叫何美書,他們就專門來我名下的幾個房子看過,後來他們私底下的談話聲被人聽去,還搬到了論壇上,整個論壇的人都笑話他們,他們就灰溜溜離開了。那兩個人就是來打探……冬冬是不是在我這,隻是冬冬躲得好,沒有暴露而已。”

莊雪麟後來也了解過一點,說是末世前就有人在阻止靈氣複蘇。

但那時已經末世了,各地都忙著生存大事,直到局麵初定,首都那邊才專門有個調查這件事的機構,但已經不是很好查了,據說這兩個人至今還沒有抓住,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如今看來,洗牌黨禍亂天下、培養凶殘的變異生物,而且末世前還要殺了顧秋這個靈氣複蘇的關鍵人物,顯然就是那股要阻止靈氣複蘇的勢力。

隻是他們為什麼會知道會有靈氣複蘇這件事?而且顧秋又為什麼那個時候就能做出防範?

如果顧秋的信息是來自於那隻兔子,對方的信息又是來自於何處?

莊雪麟想著這些,卻道:“說到洗牌黨的領導者,我倒是也知道一些。”

顧秋詫異看他:“仔細說說。”

“當時我被莊家召回去查爆炸案……”莊雪麟說到追查到那座黑氣籠罩的山上,“那山有些詭異,完全屏蔽了信號,山中彆墅已經人去樓空,沒留下半點有用的線索。後來查問所有和那彆墅的主人接觸過的人,但他們的回答都是記不清對方的樣子。”

“記不清對方的樣子?是從來都沒看到過對方的臉嗎?”

莊雪麟搖頭:“說是看到過,但一轉頭就忘了,隻記得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大家都稱呼對方為‘大人’。”

顧秋愕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莊雪麟忽然想起一個人,眉頭微微皺起:“其實有一個人,我當時沒有接觸到,也不知道審問結果。”

“誰?”

“一個叫溫長源的人,是首都高官,如果說田井是西武縣洗牌黨的頭目,那溫長源就是首都洗牌黨的頭目,但也正因為他級彆太高,我並沒有接觸到。”

如果知道那位“大人”一早就要顧秋的命,他當時就不會輕易收手,無論如何都要追查下去。

如此一來,可能知道那“大人”身份的龔行就很重要了。

莊雪麟道:“不能等了,直接讓楊書記幫忙。”

他有個擔憂,龔行在探監室裡說那樣的話,如果那“大人”真有那麼神通廣大,龔行恐怕性命危矣。

顧秋也想到了這一點。

隻希望西武縣的洗牌黨被拔掉了那麼多,行事沒那麼便利了,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龔行轉移出來。

然而他們得到楊書記的準許,去監獄提了人出來,龔行卻仿佛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情。

“什麼人?我不認識啊,我跟你說過什麼嗎?哦,那個啊,逗你玩的。”他一臉嗤笑,眼神嘲弄,仿佛從頭到尾就是耍著顧秋玩。

顧秋皺起眉,莊雪麟卻沉下臉。

不耐煩跟他浪費時間,直接上了測謊儀,結果是他沒說謊。

難道他真的在耍顧秋?

顧秋看著龔行那無所謂的臉,說:“你說過我給你減刑到三年,你就告訴我你知道的那件事。”

龔行眼神微微恍惚了下,然後又嗤笑:“這種話你也信,這裡麵我住著挺好的。”

顧秋再看測謊師,對方表示,龔行說的依然是真話。

然而當時龔行的要求是“無罪釋放”,而不是什麼“減刑到三年”。

兩個可能。

第一龔行的心理素質強到了能夠騙過測謊儀,但他這麼做又什麼好處,就算是耍顧秋玩,又為什麼在“減刑到三年”上直接承認下來?行為解釋不通。

第二個可能,他的記憶發生了錯亂,他以為自己說的是真話。

但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記憶錯亂?

他們又去調了監控,重點看這幾個小時裡龔行接觸過什麼人,除了獄警就是囚犯,沒有任何特彆的。

當真是奇怪極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龔言的死訊傳來。

顧秋驚愕不已,那麼個人,竟然就死了!

顧秋抵達現場,看了看龔言摔下去的樓梯,地上一攤血跡,龔言的遺體已經被抬走了,地上隻有一個畫出來的人形。

“凶手已經抓到,叫柳錦鵬,已經承認入室偷盜被龔言抓住後,兩人推搡間將受害人推下樓梯。”偵查現場的刑警對顧秋和莊雪麟這樣說道。

莊雪麟問:“龔言死因是什麼?”

“摔斷脖子。”

聽起來似乎隻是一個意外,凶手也是十分明確的,就是柳錦鵬。

柳錦鵬被抓,顧秋又看到了柳家人和陳婭蘭。

這三人還真是頑強,那日靈順區大棚爆炸大火,他們都安全逃了出來,但這次柳錦鵬為了減輕自己的責任,把三人扯了進來,說是他們慫恿他去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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