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賞花宴來的大多數家中都是有適婚男青年的家族,他們大多數親貴勳貴,男賓由世子和穆蒔接待,女賓那邊老太太和侯夫人親自帶著,年輕一輩中芸娘一躍在前了。
這種場合端敏郡主和姚氏也在,但這二人一個太過於高傲,既然侯夫人瞧不起她,她也認為侯夫人是見利忘義,親兒子出事便對兒媳婦愛答不理了,若非如今孩子還小,她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否則都不會出席。
姚氏但是想出頭,但是她精氣神早已不如以前了。
進門的鬱氏生的花容月貌,性情比她好,才能比她高,又會籠絡爺,連李姨娘都因為她是太太聘進來的人都對她高看一眼,所以姚氏在二房變得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穆節雖然對她看起來一如既往,但同時跟對紫晶不同,他會固定哪幾天去鬱氏那裡。
逐漸從二爺的嘴裡也能時常聽到鬱氏的名字,這鬱氏也是慣會做表麵功夫,時常當著二爺的麵做個什麼針線活來孝敬一二,越發讓她在二爺那裡的評價高了起來。
再有,她最害怕的是鬱氏懷孕……
因為二爺都開始著急了,那麼生下孩子的妾侍肯定會得到二爺的青眼。
所以,現在讓她針對芸娘,不是她不想,而還是她實在沒那個精神了。
園子裡的花兒開的極其鮮豔,雖然是為了選婿而來,但是賞花宴這個幌子也得做的有模有樣,她聲音清甜,對每一種花顯然早已做了功課都研究的透透的了,和大家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諸位夫人,這是‘十丈珠簾’,這樣的菊花隻有鎮江焦山才有,管瓣又細又長,垂在地上,雖然說不一定有十丈,這樣長,但三四尺是有。再有這種菊花叫‘懶梳妝’,它的花瓣是淺紅色的,極細而卷曲,跟亂發一樣。”
芸娘邊說看大家的神色,又含笑道:“諸位可以細細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大多數人都圍著十丈珠簾在看,那邊又說三姑娘從老太太那裡過來了,芸娘見穆芝過來,連忙推脫自個兒身子不舒服,讓穆芝代替她陪客。
穆芝紅著臉答應了。
完成任務的芸娘跟侯夫人告假後便回自己院子裡休息了,至於牡丹那兒,她不用擔心,沅娘比她更想讓自己的女兒打進這個圈子,她隻介紹一二,帶她們進入這個圈子就行。
“三奶奶,您歇息一下吧,站這麼久也累著了。”
雙燕很是心疼。
飛絮端來熱茶,複而道:“您方才讓三姑娘過來的時候,姑太太那個眼神喲,哎,她也不想想,三姑娘是我們侯府的正牌姑娘,哪裡是表姑娘能夠比得上的啊。”
“好了,這話你千萬彆提了,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這半年多的相處,芸娘察覺白蕙蘭也不是什麼壞人,況且下人可不能這麼說慣了嘴,否則日後憋不住說出去可就是害人害己了。
飛絮忙應是。
喝了點熱茶,在美人榻上躺著休息了一會兒,一覺醒來,穆蒔居然回來了,芸娘打著小哈欠,揉了揉眼睛,“咦,你怎麼回來了?”
穆蒔笑道:“有大哥在,我那樣搶風頭做什麼呢。”
芸娘同他擊掌而笑,“看來咱們倆想法一致,哈哈。”
想起這幾日他都在辦案,芸娘便問道:“怎麼啦?案情還沒有進展嗎?”
感覺穆蒔這幾日心不在焉的,這個案子其實拖的挺久了,有點小進展,但是卻一直破不了案,這對於穆蒔這樣好勝心強的人來說,無疑是個打擊。
“實不相瞞,確實沒有進展,明明把高淩煙請過來了,查到是謀殺,但實在是不清楚為何謀殺?”
芸娘問道:“這三人學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