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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千秋,侯夫人是一定要進宮的,芸娘等級不夠,她隻是三品官的夫人,能到皇後麵前祝賀的都是爵位高又身份貴重之人。
芸娘聽聞自己不能去還是很高興的,上次跟著去秋狩,為了見皇後腿都站麻了,她能不去那可太好了。
長輩們都不在家,芸娘也能外出一趟,她先去了姐姐沅娘家。
卻沒想到來了才知道沅娘病了,連牡丹小臉兒都是蠟黃的。
“姐姐,你怎麼了?生了病也不跟我說,我天天窩在侯府,又不能出去,還好今日出來說看看你,你倒好,還真的病了。”芸娘自責自己沒有早點過來的。
沅娘卻擺手:“我是婦人病,生景天的時候就落下病根,調理幾日就好了。一點小病把你叫過來做什麼,小橙子還那麼小,要是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哎呀,彆這麼說,姐夫自己就是大夫,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好啊?”芸娘問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沅娘臉色煞白,都大的汗珠兒從額頭上滴下.
芸娘見狀不好,先讓下人離開之後,才問她:“我一直就想問你,你到底怎麼了?自從梁成君的事情之後,你就成什麼樣兒了?娘說你性子倔,怕你是什麼家務事,讓我留心你,我問了多少遍你就是不說。你真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了,難道我還會害了你不成?你這樣大病壓在心裡,怕是影響壽數啊。”
“牡丹還小,景天也不大,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個做小姨的雖然能時不時關照一二,但是也管不到人家的家裡事啊。”
女子為女則弱為母則強,沅娘在妹妹的幾聲責問下,終於崩潰。
她死死握住芸娘的手:“你彆說出去,你要是說出去了,也是命不久矣。”
“姐姐,到底是什麼事啊?嚇的你成這樣。你難道忘記你妹夫是做什麼的了嗎?你放心,要是有事,我找他出馬,最不濟你去我們家。眾所周知,建國候府,最是戒備森嚴的。”
沅娘搖頭:“不是,你們都解決不了的,是鬼魅,人怎麼能解決呢。”
鬼魅?
這已經是芸娘第三次聽到這個說法了,頭一回是從萬婉清那兒說的,第二回是從唐賀那兒,她不解:“什麼鬼魅啊,姐姐。光天化日之下,哪裡有什麼鬼。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壞人了……”
“不是,是真的鬼魅。有一隻手掐的你完全透不過氣來……”
芸娘心下暗生疑竇,“可是你平日也就是個何家主母,也沒去過哪兒,怎麼就會惹上鬼魅呢?”
沅娘悔不當初,“我一開始就不該收留梁成君,她後來進宮小選被配給王如華之後,王如華和她的婚事,我是代替梁成君過去操辦的。那天很晚了,嫁衣出了點問題,我便和晴雪提著燈籠一起過去讓裁縫改,就在這個時候你姐夫卻突然用女聲跟我說我助紂為虐,幫薄情寡性之人辦婚事……”
那種桀笑,那種荒謬的神情在何天聰這種平日溫和的人的臉中閃現,嚇的沅娘不輕。她還差點被何天聰掐死,如若不是王家有家丁經過救了她,她恐怕早就慘死了。
可是等何天聰再次醒過來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怎麼能不害怕?
她想去報官的時候,那人就好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突然附身在另一個人身上,連牡丹的臉色都桀笑說她要是告訴彆人,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