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天聰還是呆呆的,但是態度很溫和,“娘子,你想去就去吧。”
於是,芸娘便約定好明日來接人,順便穆蒔就放了倆侍衛在這裡,說是侯府的侍衛,明兒也免得再過來,直接送過去便是。
出了何家,芸娘舉得毛骨悚然,“真是想不到姐夫看起來這麼呆的人,居然差點把我姐姐掐死,鬼魅上身我不信,他肯定是心底藏奸。”
就……
穆蒔自認為看人很準,他道:“我看不至於,你姐夫這個人是個下藥方麵的天才,可是彆的就不那麼出色了,我想也是因為這樣的情況,何家才為他聘一位能乾的兒媳婦,也就是你姐姐。”
要是真的要乾什麼大計劃,她姐姐哪裡活到現在啊?
可是芸娘說的事兒,他也引起了警覺,送芸娘回去後,他又想去找唐賀。
芸娘則一回到家中,就被侯夫人請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麼晚了,還讓您去做什麼?”雙燕不解。
其實她們做兒媳婦的去請安,侯夫人都並不要求她們每天都去,這麼晚了,不知道是什麼急事。
等她來到葳蕤軒的時候,月姑正在門外候著,“三奶奶,您總算來了。”
芸娘皺眉:“月姑,是有什麼急事嗎?娘這麼晚讓我過來。”
“您過來就知道了。”
進來時,林氏也在這裡,林氏臉色也有一絲沉重,她悄悄提醒道:“三弟妹,四弟他,四弟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裡屋的侯夫人以見到就對芸娘道:“你四弟在懸崖邊失蹤了,下落不明。你公爹已經派人去查了許久,都沒查到人,我們打算勸端敏郡主改嫁也不好耽誤她。”
就很奇怪,四爺始終,侯夫人臉色居然看不到任何的痛心難過。
她還能這麼淡定的勸端敏郡主改嫁,要知道當時穆芙過世,侯夫人可是病了許久的。
芸娘比侯夫人還要動情,一下就哭了出來,“娘說的對,端敏郡主還青春正盛,您真是仁慈的很。”
侯夫人擺手,“我倒沒你說的那麼好,隻端敏郡主走了,元灃那孩子我原本想讓你大嫂照看的,可你知曉,你大嫂那裡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如果放在你那裡,你待如何?”
這就不太好了,倒不是芸娘沒有愛心,而是人對自己的孩子和對彆人的孩子總會有區彆,你對他好是應該的,對他不好就有話說了。
況且把嫡房的孩子給庶房的孩子養,芸娘知道,侯夫人是信任她,可她還真不能答應下來。
“太太,不是我不答應,小橙子年紀還小,而且我和三爺我們還年輕,萬一再要有孩子,我恐怕照顧小橙子都力有不逮,更遑論是元灃呢。”
侯夫人本來是對芸娘寄予厚望,因為她帶小橙子就帶的很好,沒想到她不肯,那也隻好作罷,或者到時候放自己這裡了。
“罷了,你不願意也成。不過端敏郡主那兒,明兒你們倆請完安先走吧,我親自跟她說。”
按侯夫人說的,這樣守活寡也不是一回事兒,況且端敏郡主時常借著孩子要大筆補品名貴藥材,侯府是富貴,可是也經不住這樣,她曾經的生活是清河王妃貼補的,在王府裡獨一份,現下什麼都是用侯府的,又時常和奪嫡的九皇子混在一起,到底不美,既如此,還不如趁早切割。
但出乎意料的是端敏郡主壓根不肯走,侯夫人都道:“老四已經是找不到了,連侯爺都準備安穴,你還這麼年輕,哪裡能守寡嗎?”
端敏郡主卻不肯離開,“太太,我還有兒子呢?難道我能拋下他走嗎?那您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她母妃過世,皇後娘娘年歲大了,精力不濟,齊映容和九皇子都是不好接近的人,她除了是建國候府的人,幾乎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如果她真的要改嫁,那就完蛋了。
如今的清河王妃是郭側妃上位,母妃在時打壓過她,她和自己之間早就是勢同水火了。
她如今怎麼還敢回娘家去。
侯夫人見她打死不走,遂道:“那你日後可彆說是我們侯府不讓你改嫁。”
“我怎麼會呢。”端敏郡主見侯夫人態度和緩,她也放下心來。
對於端敏郡主還是願意在家中守寡,芸娘認為她這是太放不下榮華富貴了,若她再嫁,恐怕嫁的人不是做填房,大概率就是沒有現在這麼好。
當年穆四爺可是探花出身,建國候的嫡子,這樣的人其實比唐賀都實惠。
她想和穆蒔說說四爺的事兒,隻可惜,穆蒔一晚未歸。
再回來時,穆蒔臉色青黑,芸娘嚇了一大跳,連忙遞了熱水給他,“怎麼啦?”
穆蒔咳嗽了幾聲,還心有餘悸,“昨兒我和唐賀原本在談案子,唐賀出去拿了壺酒,回來就怪笑不止,他勸我少管閒事。我就突然暈了過去,再醒過來,公府的人說唐賀生了病,驚悸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