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送了不少新鮮玩意兒給他玩兒,有北手李的小人書,有泥人李的各式各樣的泥人還有京裡最有名的糖果攢盤。
杜若麟很是高興,鬨著還要多玩會兒。
這但凡心計城府頗深的人,都喜歡跟簡單的人打交道,就穆蒔和芸娘來說,他二人從來都是做一步往前看三步的人,遇到杜若麟這種心思澄澈之人,都帶著一種打從心底裡的喜歡。
“下次再來就是,等會兒你侄兒小橙子要去讀書,要是他不去的話,先生會打手板的。”
杜若麟一臉同情的看著元澄,“小橙子,那你快去讀書吧。”
似乎怕他被打手板,逃也似的跑走了,讓芸娘一陣好笑。
等穆蒔回來,她又道:“我看廣恩伯府行事還成,不像是那等不知道輕重的人,他們家也是實打實的爵位,嫡出長子又不會襲爵,怎麼會犯那樣的錯呢?”
“事情也不可隻看表麵,先不管那麼多了,我有話跟你說,也許我這幾天就要點卯出征去,你若害怕就把齊夫人幾個喊過來說話。”
芸娘驚訝:“這麼快嗎?”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那些夷人的船隻早來了,那麼些財富難道倭人不眼紅嗎?如今我們和倭國互市又關閉了,倭國怎麼可能不派人過來。”
甚至穆蒔還做了局,當然這些軍機大事,他就沒有說出來。
廣恩伯府對穆蒔帶兵出征保持中立,但穆蒔要的就是這份中立。
杜若藍很是擔心,“父親,要是那穆蒔就此立足下來了?咱們可怎麼辦呢?”
穆蒔被皇上派過來不僅僅隻是打仗的,更兼有查探廣恩伯府之事,可杜若藍的世子之位如今還要靠著穆蒔,還不能隨意動他。
廣恩伯卻老神在在,“那事兒說起來我們也是受害者,穆蒔不知道深淺,真暴露了,南邊的官都恨不得撕碎了他,哪裡用的著我們對付,你就放心吧。”
廣恩伯府不過是被起哄架秧子起來的一個府邸罷了,說白了,當年若非長子的事情,他也不會上了賊船……
思緒拉遠了。
頭一回穆蒔不是辦案出去,而是因為打仗出門,雖然芸娘知曉穆蒔有點子真本事,她們成婚那天,穆蒔才從西北趕回來,就是去剿匪了,但這好幾年了,在戰場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白日在齊夫人麵前裝無事人,晚上還是擔憂的。
她的這些擔憂穆蒔全然不知道,因為他終於能夠大顯身手了,披荊斬棘了。
很快八百裡加急傳回京中,福州鎮軍將軍穆蒔斬首敵人首級六百六十六個之後,全城幾乎都知道了。
開元帝也有些意外,“不曾想他倒還真的是一名悍將。”
他還把建國候喊來道:“你們家讓他從文才是真的屈才了。”
建國候苦笑連連,一山不能容二虎,如果穆蒔是嫡長子,那一切好說,可他不是,他這樣強悍,如果他早早的進了西北軍,把他兄長的光芒全部搶完了,那誰還會服氣穆英呢?
就像當今,明明年紀最小,卻因為嫡出被封為太子。
可見嫡出身份的重要性。
怕是開元帝也想到這茬兒了,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當著建國候的麵賞賜了穆蒔不少好東西。
建國候一回府,兩府的人都知道了,林氏和白氏都為芸娘高興,不管怎麼說穆蒔得了臉,侯府多增添了一絲榮光,陳氏善於鑽營,也打算準備些新奇物事送往福建。
隻龐氏卻十分疑惑,前世穆蒔五十多了都一直隻是總督,一直做得是文官,怎麼現在居然上了戰場?還立了這樣的功勞。
前世晉王府上隻有一位嫡長子,那就是西陵王李賀,這一世大皇子雖然封了王,但已經被訓斥過好幾次了,難不成穆蒔是在為李賀鋪路?
想到這裡,她叫了母親龐夫人來了一趟,把消息傳遞到宮中龐貴妃處。
龐貴妃本覺得李賀不足為懼,雖然嫡出,但於皇後早就死了,李賀同於家也不親近,沒想到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小小年紀就暗自部署好了一切。
她眯了眯眼,老大那個家夥是個蠢的,家裡幾個女人都搞不定,外邊的事兒也時常要人兜底,隻不過占了個嫡長的名分,遲早會落下來,她兒子樣樣都好,她可不希望,她辛苦費事的讓老大下來後,讓李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冬梅,明日讓我娘進宮一趟,我有事情要吩咐。”
作者有話要說:我把隔壁的文名從《薄幸》改成《福妻綿綿》,感興趣的可以加個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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