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有個影子就成?我知道怎麼做了,水得先攪渾了。”
穆蒔暗道,我三番五次給你們廣恩伯府機會,是你們自己抓不住罷了。
很快他有自己的管道,專門遞了折子過去,立馬就有禦史參廣恩伯府在福建一帶放印子錢,其實很多放印子錢的都是大都是軍營中的軍官,他們憑借武力和特權橫行霸道、為非作歹,地方官員不敢乾涉,法令變成一紙空文。
穆蒔門兒清,奉昭帝時期甚至明令禁止,但是卻依舊無效。
開元帝本身就因為軍隊腐敗,大部分能打仗的多是各勳貴府的私兵,本就有意整治,穆蒔送了個理由來,他就下令申斥了廣恩伯。
甚至蔡氏夫主杜若青按照大雍法令借者革職,枷號一個月發落,像杜若青這種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舉放錢債”者杖八十。
一時間廣恩伯才意識到皇帝其實是在動真格的了。
他真的大病了一場,他千防萬防穆蒔去查那件事兒,穆蒔不敢去查那件事,可彆的都可以讓皇帝借題發揮,這個穆蒔,狡猾,太狡猾了……
廣恩伯一病,整個福州官場都要震幾下。
穆蒔上門探病的時候,杜若麟正在廣恩伯病床前讀《去百病》口訣,他讀著讀著見穆蒔進門來,高興的蹦了起來。
穆蒔往他手裡塞了個機關蜻蜓,翅膀按一下,可以往上飛一會兒,十分精巧。
杜若麟高興的不行,圍著穆蒔打轉,他這幅模樣,越發讓廣恩伯忍不住吐血。
他麵上倒是一派平和,“世侄來了。”
穆蒔關心道:“世叔無事吧?唉,聽說您病了,我真是擔心的不成,立馬就過來了,不知道吃的些什麼藥,可對症麼?”
廣恩伯身邊伺候的小廝過來說了幾句,穆蒔時不時點頭,看來是懂得藥理的。
這下廣恩伯就更頭疼了,穆蒔這個人刁鑽奸猾,根本不按照牌理出牌。
偏生他武藝高強,據他打聽的消息說穆蒔千人中可以直取敵人首級,尋常打殺難不住他,下毒看來也不成。
哎,廣恩伯心道,他們要找穆蒔的把柄至少也得幾個月,才能一擊就倒,否則,福建官員也不敢隨便和穆蒔對著乾啊。
但這幾個月內,如果穆蒔一直不消停,各種找茬,那該怎麼辦呢?
韓氏見穆蒔走了才過來,見廣恩伯如此,她動了肝火,“我早就說你不是那塊材料,偏生你被拉近了泥淖,想出來就難了。”
“玥姐……”廣恩伯見老妻發怒,有點委屈。
韓氏感歎了一聲,還是這個樣子,一出事就撒嬌。
她淡淡的道:“蔡氏放印子錢這種事情他們都能查出來,連我都不太清楚呢,可見穆蒔人埋的多深,你不敢麵對你外甥,我去說吧。”
廣恩伯一時訕訕。
作者有話要說:我女鵝真的是蒔崽的福妻。
其實你們說龐氏不存報答之心也不對,起初她也是百般提醒過女鵝,隻不過後來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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