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曹霆這麼一提,他忙急紅了臉,“是我一時看迷眼了。”
大家都說不怪不怪,曹霆也打趣:“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名動洛陽城。那位姑娘也實在是太好看了些,但我方才看其家奴做派,仿佛不是咱們南人,而是北人。”
程斐不禁道:“何以見得?我看她身邊伺候的丫頭,纖細靈巧,分明就是我們男方人。”
“非也,她身邊的男人身高九尺有餘,男仆個頭比一般人要高,一看就是北方人。”
幾人爭論不休,但又心癢癢,正所謂少年慕青艾。
芸娘卻不知道這些,她有穆蒔作伴,夫妻二人琴瑟和諧,哪裡顧得了旁人的目光。
反而是穆蒔不動聲色,增加了不少護衛。
家中很快迎來了甄氏,甄氏比七年前居然沒什麼大變化,穆蒔一向有些怵這位嶽母,讓福貴安排的妥妥的。
母女二人再次見麵,自然一番敘話,甄氏對元澄和姝麗更是抱在懷裡怎麼疼也覺得疼不夠,芸娘打趣她娘,“您也真是的,有了孫子孫女,就不要女兒了呀。”
“仔細我捶你,說的叫話嗎?”甄氏在杭州府過的不錯,婆婆如今也年邁了,怕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兒了,所以甄氏心態很穩,反正女婿做著江南總督,不看僧麵看佛麵,夏時延起複時肯定沒人敢搗鬼,這就成了。
夏時延並非是什麼精乾之人,在知府這個位置能乾的有聲有色已經是不錯了,甄氏沒指望他再往上爬如何,沒那個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
登高跌重,夏時延能走到四品已經到頭了,再往上升,不過是彆人對付女婿的靶子罷了。
“娘,好久未見女兒了,您想不想女兒呀?”芸娘趴在甄氏懷裡。
元澄和姝麗都瞪大了眼睛,原來娘親也會撒嬌呀。
甄氏清冷的臉龐難得露出寵溺的笑容,“娘最惦記的就是你。”夏淇畢竟是男子,又有周氏妥帖仔細照顧,反而無事。
但女兒從小就生的好看,她就生怕女兒何時被人拐走了。
日夜憂心。
還好現下,找著一個好姑爺了。
孩子們見了禮,便各自去讀書了,元澄自不必說,每日勤學不輟,便是姝麗也開始有女先生教導。
如今隻是提點規矩,到時候就教詩書等等。
甄氏此次來,一為了女兒,二來也是為了程家老夫人慶賀生辰。
芸娘想了想,“是程閣老的夫人麼?”
“是,你大姐外祖母家不就是程家嗎?隻不過他家是旁支,之前因著你爹官位小,還不肯續弦程家旁支的姑娘,同咱們家幾乎是斷絕往來。但自從你爹升任杭州知府後,又知曉同你的關係,遂同我們也走動起來。你弟弟成婚,程家家主還派人過來了的,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誰啊?”
甄氏捂嘴一笑,“程斐啊,當年你姐姐外祖家是程家旁支,同我們斷了關係後,程家主家的人倒是很懂道理,你爹爹做湖州知府時,有一回程斐和她娘榮氏來湖州探親,程斐那時候比你矮,你平日裡看著乖巧,其實是個小頑皮,見娘對程斐好,還吃醋。後來,你們玩過家家的時候,你還要當人家娘呢,嚇的程斐直哭,說再也不來咱家了。”
娘,你可彆說了,全是黑曆史。
芸娘六七歲的時候,比尋常姑娘都高,而且胖,力大無比,她依稀記得,她還能抱起那個瘦弱小男孩。
見女兒難為情,甄氏遂道:“如今,你是總督夫人,這初來乍到拜碼頭怎麼也要去程家。”
“嗯,我知道了。”反正她在內宅,那程斐在外宅,互相碰不到。
晚上為甄氏接風之後,甄氏雖然看著還是年輕,但到底上了年紀,很快就困倦了,芸娘安排好她娘之後,便和穆蒔一道休息,正好把今日的笑話拿出來講。
“我小的時候,又高又胖,雖然臉長得不錯,但是親戚家沒人打的贏我。真是沒想到我居然把首輔的孫子也給揍了,哈哈哈。”
看著樂不可支的芸娘,穆蒔難得道:“你欺負了人家還笑,若是碰到了,可彆再那樣了。”
芸娘冷哼一聲,“你們男人長的可比女人高,我現下肯定欺負不了人家了。”說罷,見穆蒔好像自己是個什麼壞人,她又跟個小公雞一樣,昂著脖子,“你小時候要是認得我,也準被我打趴下。”
穆蒔笑著捶床,“你七歲的時候,我都十三四歲了,你個大白胖,還敢跟我較量。”
氣的芸娘要打他,反而被“教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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