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變革(張向明和高小梅皆是一級家...)(1 / 2)

張向明和高小梅皆是一級家屬院的兒媳婦, 當然也都認識周雪琴。

聊完生意,該講講八卦了。

既然周雪琴是閻肇的前妻,她們就免不了要講一講。

張向明說:“美蘭, 前幾天我在首都見過周雪琴, 說是在首都做生意, 對了, 她有個兒子, 挺白胖一小子,說是數學學得特彆好, 準備要參加九月份的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全國總決賽,我家劉壯也會參加數學競賽,你家那幾個孩子, 有參加的沒。”

周雪琴帶的男孩, 當然是呂大寶。

經商者大多對數學都很敏感。

呂大寶從小就數學很好,再有他爸的引導和諄諄教育,才能成為一個不拉他爹胯,青出於藍的富二代。

上輩子呂大寶倒沒有參加過數學競賽。

這輩子,因為周雪琴的刻意培養,呂大寶似乎比上輩子更加優秀。

都能到首都去參加數學競賽了。

而在學習方麵, 小旺就不及呂大寶了。

讀書從來不肯多用心思,有一次考得稍微好一點,下一回他就會自我放飛, 自覺的考差一點,全年級向來是第四第五,從來不肯勇爭第一。

要陳美蘭勸一勸, 他還會說:“考那麼好乾嘛,媽媽你難道不知道嗎, 前三名總要被老師叫起來提問,多煩啊,我討厭被老師叫起來。”

陳美蘭隻想保小旺和小狼安生長大,沒想強壓著孩子讓他們替自己爭光,也就不會存心跟呂大寶去比什麼了。

是而,陳美蘭對張向明說:“我家的不參加。”

高小梅插了一句:“周雪琴婚姻過的似乎不大幸福,聽她的語氣,她現在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孩子身上,好在孩子爭氣,要不然,她日子應該挺苦的。”

陳美蘭估計有錢了的呂靖宇,應該已經開始在外麵沾花惹草了。

男人沾花惹草又不肯離婚,這是婚姻中最讓人煩的事。

不過路是自己選的,周雪琴的日子過成什麼樣,跟陳美蘭沒關係。

所以她把話題給岔開了。

酒過三巡就該散場了。

熊大炮於飯局上沒來,這會兒急赤火燎的趕來了。

劉鵬如今是師級領導,崔自翔沒有轉業,也是個團級乾部了,現在他們還在二線,但閻佩衡那幫老爺子退了之後,上的就該是他們了。

軍區領導雖不涉外界,但關係和能量,以及能動用的資源就是他們最大的財富,熊大炮既然做了生意,就必須跟這些人有所接觸。

所以晚上還有一局,由熊大炮來組,再跟戰友們喝上一場。

當然,這局女人孩子就不參加了。

臨告彆的時候,張向明握著陳美蘭的手,再三的搖著:“美蘭,那咱們首都見吧,我們先用胡小華把銷售搞起來,等顧霄來了,你也必須介紹給我們。”

高小梅怕陳美蘭心裡不舒服,也握上她的手說:“咱們都是軍區的兒媳婦,我們也不見得比你差,等銷售搞起來,你想要,我們再把胡小華還給你。”

“好,到時候再說。”陳美蘭依舊是這句。

顧霄下趟回國,將是和閻軍一起回來。

本是準備來羞辱閻佩衡和華**隊的。

軍區領導們且不說了,家屬們如今這副嘴臉,不是伸了臉給人家打?

因為陳美蘭喝了酒,閻肇還得直接去下一輪,開車送陳美蘭回家的是薛鳴放。

而在回家的路上,陳美蘭得給胡小華打個電話,跟他講一下首都那邊要他的情況。以及,特地告訴他,自己給他爭取了一月2000的工資。

胡小華是想當總經理,但他並沒想離開271。

而且他心裡有個美夢,在那個美夢裡,陳美蘭是他的副總經理,給他端茶遞水,唯他馬首是贍。

她還是他最親愛的嫂子,這一切不會改變。

乍一聽自己要被調去首都,而且一月有兩千的工資,既驚又是喜,還有點忐忑:“嫂子,我要走了,你怎麼辦呀?”

“天塌下來我自己頂著吧,對了,到了首都可要記得好好乾,不能給咱們271丟人。”陳美蘭殷切叮囑說。

所以他臨陣脫逃,陳美蘭不但不怪怨,反而給他謀了個好下家

胡小華既感動又難過,抱著電話哽噎了半天,才說:“嫂子,我不想走。”

“去吧,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不過你是從271出去的,要記得咱們廠的榮譽和精神,要把它發揚光大,一定不能違法犯罪,好嗎?”陳美蘭說。

“那好吧,嫂子,你記著,我永遠是你的兵,你有什麼吩咐,我隨叫隨到。”啪的一聲,這是胡小華在電話那頭敬禮。

等她掛了電話,薛鳴放氣的拍方向盤:“嫂子你應該知道吧,胡小華悄悄跟顧霄聯絡過,主要是人家不尿他,要不他早成賣國賊了,他哪有什麼家國榮譽,你跟他講榮譽,這不對牛彈琴嗎?”

小旺也說:“對,胡叔叔根本就是個漢奸,比ji還純粹的狗漢奸。”

這下ji不同意了,舉起手,他說:“二戰中,納粹是由蘇聯和華國聯手打敗的,我們華國人用八年打跑了日本鬼子,這直接決定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勝局,我知道這些,我是華國人,我不是狗漢奸!”

你一言我一語,孩子們嘰嘰喳喳。

陳美蘭給吵的頭暈,還是要從中調停:“人是會成長的,你們的胡叔叔早晚也會有榮譽感和責任感的。”

讓胡小華有榮譽感?

這下連最老實的小狼都不信了,嘟起嘴巴來了句:“我才不信呢。”

“那你們就彆吃我媽做得飯。”圓圓氣得跺腳。

這是唯一願意支持媽媽的一個,媽媽說啥她信啥。

回到家,家裡的戰場還沒收拾呢,辣條和牛板筋飛了滿地,脫在井台上的褲子,一拿起來,裡麵飛出來的還是辣條。

健力寶的瓶子滿院亂滾,又是一個世界大戰的現場。

不過有薛鳴放在,他會帶著幾個孩子一起收拾,陳美蘭就不用操心這個。

閻西山是昨天回來的,給陳美蘭帶了兩盒香水,是dior的,聞著味道很不錯,陳美蘭看著妝台上的香水,咬了咬牙,就喊了薛鳴放進來:“小薛,我給你個地址,你把這瓶香水送過去,送給一個人。”

“好的首長,地址給我就行。”薛鳴放說。

這時候他並不知道,他要送香水的目的地是熊大炮家。

而香水,則是送給熊小花的。

這小夥為人誠懇,熱情,主要是長得帥。

更可喜的是,他跟熊小花還年齡相當,同歲,都二十六,是成年人了,比小八歲的劉晶晶更適合相處。

就甭提等他把香水送過去,發現收香水的女孩子居然是剛才在酒店見過,而且一見麵自己就心動的那個女孩時,內心的喜悅了。

雖然隻是半天不在家,但圓圓的離開,也讓幾個男孩猛然發現了她的重要。

要在平常,小旺是特彆煩圓圓管自己的,還老愛揪她頭發。

不過今天一整天,小旺都沒揪過圓圓的頭發了。

晚上幾個孩子得要洗澡了,大冬天的,一個洗澡,一個得抱著大毛毯在外麵等著,等洗完澡的出來,趕緊把他給裹上,不然怕感冒。

要平常,抱著毛毯等小旺的會是圓圓,等小狼的也會是圓圓。

但小旺從來不等圓圓,他洗完了澡,喜歡趴在炕上,享受著熱乎乎的空調看漫畫。

但今天,小夥子抱著毛毯,自從圓圓進了廁所就一直在等。

等她出來,就把圓圓給裹的嚴嚴實實了。

“咦,小旺哥哥,今天怎麼是你呀?”圓圓問。

小旺指著圓圓的鼻子,卻問:“你今天是不是答應劉壯,說下回上首都,要跟他一起去吃肯德基啦?”

“他說他有券兒,免費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唄。”圓圓說。

小旺比圓圓高了近一頭,突然在她額頭上一個腦瓜嘣兒:“劉壯跟劉嘉軒一樣,沒安好心,我不準你去。”

劉嘉軒是小旺同班的男生,一直很喜歡圓圓,為此經常被小旺欺負。

“哥哥,你就是個小氣鬼,就因為你,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圓圓氣的說。

ji在臥室裡看連環畫,從窗戶裡探出頭說:“劉嘉軒,老子早晚削了他。”

所以現在,欺負劉嘉軒的壞哥哥還加了一個,也是夠多叫圓圓煩的。

陳美蘭望著他們,笑著搖頭。

……

再說閻肇這邊,等他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夜裡十二點了。

家當然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而且孩子們已經睡了。

陳美蘭也躺下了。

不過她剛要睡著,居然聽到閻肇吹口哨的聲音。

男人大多會吹口哨,但閻肇吹口哨,陳美蘭還是頭一回見。

也是因此,她給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想看看吹口哨的閻副局長什麼樣子。

拉開窗簾,就見閻肇停了口哨,站在圓圓那邊的窗戶上,似乎在側耳聽著什麼,聽了會兒,這人才又重新吹著口哨進了廁所,洗涮去了。

……

“今天你見著了吧,一幫無法無天的小男孩,被我閨女哄的跟孫子似的。”洗涮完,一身肥皂清香的閻副局一進門,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才是親爹的語氣,自豪,驕傲,滿滿的疼愛。

陳美蘭心說可不,圓圓的嬌氣隻是外在,她天性善良,而且幾乎從不與人交惡,跟人在一起,總喜歡在大家夥兒當中搞團結,有什麼矛盾她就會儘力去調和,有誰不高興,她也會頭一個看出來。

這才是陳美蘭帶了三個孩子,卻一直那麼省心的原因。

她的圓圓,上輩子為了她而委屈了自己一輩子,那是陳美蘭心頭最大的遺憾。

這輩子即使她儘力的教育,但孩子的天性改不了,她的善良和包容,才是陳美蘭二婚後能安安生生過五年的關鍵。

得,就為閻肇發現了這一點,陳美蘭心裡由衷的高興,因為聞著閻肇鼻息裡全是酒氣,於是下床說:“你喝醉了吧,我去給你燒點酸梅湯?”

“不用。”閻肇酒量不太好,是醉了,但還能穩得住自己。

躺到床上,他轉頭看著陳美蘭,這狗男人,大概因為今天圓圓為自己爭的氣而格外高興,居然又笑了一下,破天荒來了句:“你知道宗晉今天說什麼嗎,他說想跟我做親家……”頓了頓,他又說:“劉鵬居然也想跟我做親家,他媽的……但是他們的兒子,我一個都瞧不上。”

向來說話文明禮貌的閻副局長,今天居然爆粗口了?

就因為圓圓讓他享受了一回一家有女百家求,被一幫男人捧的待遇。

這種感覺讓活閻王今天崩人設崩的厲害。

也是經了今天,陳美蘭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幾乎從來不喝酒了。

他向來沉默寡言不多話的,但喝了酒,話匣子打開了,話多的厲害。

“要不是大裁軍,我目前應該還在部隊上,最少也是副師級了。”閻肇悶了一會兒,又說。

據說曾經,閻佩衡對三個兒子的規劃是這樣的,老大從武,繼承他的衣缽,老二從文,在政府單位上班,老三從工,呆在農村老家,等閻佩衡退伍回鄉,就可以照顧他們老倆口的起居。

所以當時閻肇想當兵,閻佩衡嚴厲反對,執意要他在老家的份工作乾。

甚至為此還專門找過關係,想讓才16的閻肇去西美家具廠當個木工。

當時在西美廠上班,一月會有8塊錢的工資。

在閻佩衡看來,這就很好了。

但蘇文堅信閻肇要是當了兵,成就一定會比他父親還高。

那時候他們倆口子已經交惡,閻佩衡也指望不上,閻肇也不想走,想當個木工,一月拿八塊錢照顧母親的。

可蘇文替他報了名,把他推出了門,並對他說:“我蘇文不需要當木工的兒子,所以你必須去參軍,乾不好也不準回來,因為我蘇文不想要當逃兵的兒子。”

所以閻肇參軍,蘇文是瞞著閻佩衡,逼著去的。

閻肇在部隊上12年,也一直沒有上級領導知道他是閻佩衡的兒子。

為了母親而當兵,還要比父親乾得更好,這是閻肇參軍時立的誌願。

但大裁軍把他的夢給斷了,為了國家安定,為了給不願意退伍的戰士們做表率,他放棄了為母親爭取榮耀,毅然決然的摘下了軍帽。

至於劉鵬,劉司令員曾經把他派到最艱苦的青海呆過,人家呆下來了。

後來有機會又上了戰場,雖說因為指揮不力,險些讓閻肇全團覆沒。

但部隊也是官場,因為閻肇的衝動,因為他以下犯上打了劉鵬,也因為劉司令員會袒護兒子,閻佩衡不會,就變成劉鵬無錯,他是罪人了。

所以劉鵬才能這麼年青升副師。

退伍於閻肇來說是件非常苦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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