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辱斯文(2 / 2)

權臣的早死原配 木妖嬈 10642 字 9個月前

聲音多了幾分冷漠:“阿盈,你以往不是這般無理取鬨的人。”

溫盈看到他說變就變的臉色,心中倒也沒有多傷心,大概是哀莫大於心死。

她繼而追問:“夫君可是嫌我了?”

冷淡淡去,動作輕柔地擦了她眼尾的淚珠,淡淡道:“並非嫌你,而今日非你所想的那般。我本隻約了裕小王爺,向他求了宮中祛疤的膏藥給你用,遇上清寧郡主實屬湊巧。”

到底是相約,還是湊巧,溫盈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多在乎。

推開了他的帕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緩了一會,倒是鎮靜了下來,但難掩疲弱的道:“那倒是我小心眼了,可今日在船上,那郡主一句一語,句句都往我心口上紮,夫君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等她有了孩子,沈寒霽可以納妾,她便隻帶著孩子做好她的正頭娘子,等著他平步青雲便可,喜不喜歡,冷不冷落的,等成了宰相夫人後,倒無所謂了。

可清寧郡主始終是個問題,她衝著沈寒霽來的目的性那麼明顯。她那樣尊貴的身份,隻能為正妻,絕不可能為妾。若清寧郡主成了正妻,她便會淪為下堂妻,難有翻身之日。

沈寒霽起了身,走到了梳洗架旁。背對著溫盈,長眸微闔,臉色深沉如水。

漫條斯理地洗著帕子。

“清寧郡主此人,便是如此。”他繼而淡聲道:“往後,莫要與她有過多交集,若無可避免,便時時防備。”

本覺得他和清寧郡主有些不明不白的溫盈,聽到這話,露出了錯愕之色。

“此話……怎麼說?”

掛了帕子,臉色淡淡的轉回了身,意味不明的看向在床上坐著的她,淡漠道:“清寧郡主,心術不正。”

呐呐地問:“怎麼心術不正了?”

溫盈的追問,他卻是搖了搖頭:“你知道這些便可,旁的不用多問。”

這話怪怪的。

他是怎麼看出來清寧郡主心思不正的?

既然早已經知道她心術不正,隻是為什麼在夢中他卻從未提起過這事?

但凡他能解釋一二,夢裡邊的自己也不會那麼早死。

約莫是看到過自己病重臥榻時的絕望,他這遲來的解釋在溫盈看來卻是輕賤了。

“好,這事我不問了,但今日夫君可否留在房中過夜?”她問。

沈寒霽微微挑起長眉。

溫盈解釋:“我如今病了,明日府中的人都該知道了。若夫君沒有留宿,隻怕旁人又多加議論了,還望夫君給些體麵。”

溫盈鬆開了肩膀上的雙手,更是從他掌心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後退了兩步,羞怯的低下了頭。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帶上,微微顫抖地解開著。

她到底還是穿了徐氏送來的衣服的,隻不過穿在了在裡邊。

她早意料到沈寒霽一開始會拒絕她。他的那破規矩被她破了一次,便不會再讓她破第二次。

可她偏生就想讓他一破再破。主導權不一定非得全被抓在他的手中才成,她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手鬆開,那細長的腰.帶便落了地。

輕解羅衣,底下是藕色薄紗,繼而是繡著牡丹的赤色小衣。

膚如泛著柔光的凝脂,在輕紗底下若隱若現。

燭光之下,一舉一動都似乎透露著媚人之態的溫盈,卻是極為少見。

沈寒霽眸色幽深了下來。許是因飲了酒,也更因這樣風情的溫盈,黑眸中似有波濤洶湧湧現在其中。

溫盈因低著頭並未看見。若見了,隻怕會三思而後行。

溫盈垂著腦袋,脖子,耳朵,臉頰都似被火燒了一般。她感覺到了沈寒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遊移,目光所到之處更似冒著蒸騰的熱氣。

做到這份上,於素來保守刻板的她而言已是極限。

“阿盈呀。”沈寒霽歎息了一聲喊了她。

溫盈不知他喊她是何意。下一刻,沈寒霽向前走了兩步,離得她非常的近。

手抬起,骨節分明的長指落在溫盈的發髻上的玉簪上,撫了一下,隨即一扯玉簪,發髻鬆散,柔順的青絲緩緩地散落,落在肩上,背後。

把簪子放到了一旁,長指從柔順的青絲滑下,落在溫盈薄肩上,慢慢地摩挲著那薄紗領口。

溫盈身子有些緊繃著,同時又心跳如鼓。

她賭對了。

指腹慢慢地從領口往下,落在了那紅色小衣上。

是他最喜穿在她身上的顏色,也不知她是從何領悟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喜好。

剝落了那薄紗,驀地把溫盈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

溫盈對上那雙沒有了平日溫潤之色的黑眸,心頭一跳,忽生出了一分後悔。

眼前的沈寒霽似乎與以往有些不一樣。那深沉晦暗,似有洶湧浪濤的黑眸,就如同話本裡邊的凶獸一般,似要把溫盈吞噬。

溫盈有些害怕,身子也僵了僵。

似乎感覺到了懷中的人的害怕,沈寒霽那微醺的臉上露出了極為溫柔的笑意:“你先主動的,怎又害怕了?”

溫盈心說平日裡隻是初一十五,他都能折騰她受不住,如今她這般穿著,又縫他多喝了幾杯,怎能不怕?

可又想到孩子,便儘量放鬆了下來,埋進了精.壯的胸膛之中,柔柔的道:“望夫君憐惜。”

等她有了兒子,他便是初一十五都不回主屋,她也不多過問一句。

溫盈被他放到了滿是他那清冷氣息的被褥之上,還未回過神來,山便伏了下來。

又重又燙。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啞聲道:“阿盈,這可是你要的,怨不得我。”

許是真的是喝多了幾杯,沈寒霽平日裡的溫潤,現下卻是蕩然無存。

情到濃處,沈寒霽目光落在下方那臉頰旁發絲微濕,一雙杏眸渙散,水潤得可憐的阿盈。

沈寒霽伸出手,溫柔的抹了抹她眼角的淚珠,不知此時的他究竟是清醒的,亦或者有幾分糊塗。

他伏了下來,聲音雖溫柔可卻有幾分粗啞的道:“阿盈,你若是擔心我會在高中後休妻再娶,大可不必,大概不會有人如你這樣溫順懂事。”

他怎可能看不出她最近的變化。

身體上的愉悅,讓他喟歎了一聲,啞聲道:“正妻之位,永遠是你的,所以你要活得長久些。”

溫盈聞言,渙散的眼眸逐漸恢複了神智,似乎聽出了些什麼,瞳孔微微一縮。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抬起軟弱無力的手推了推他那被汗水浸濕的胸膛,但卻是一分作用都沒有,抵擋不了他的沉伏。

*

夜半三更,溫盈轉頭看了眼身側雙眼緊閉的人,表情麻木收回目光,托著疲憊的身子從床上下來,把衣服穿了回去,踉蹌的走出屋子。

等她出了屋子後,床上的人才睜開了雙眸。

起了身,披上了衣袍,把在外守夜的婢女喊了進來。

吩咐:“給娘子準備熱水沐浴。”

隨即他也出了屋子去衝洗,回來時看了眼主屋的窗戶,沒有半分燭光,但他清楚她沒睡。

溫盈是何時開始改變的,沈寒霽心裡有數。

是在他做了那光怪陸離的夢之後。

有此奇遇的不僅他一人。

他做夢,而戶部尚書之女重活一世。同時溫盈也有所改變,他不知她究竟是活一世,還是如他一樣。

但這些日子看來,是如他一樣的。

若是與那尚書之女一樣重活的一世,那麼她第一件事,應該是想方設法的要與他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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