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雖然莫南辰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到處玩樂,但玄冥教依舊被他牢牢掌握在手裡。

他知道鳳天嬌和刑堂堂主經常互通書信,即使兩個人每天都在一起共事,他也知道宋言卿喜歡蹲在後山用樹枝刨蜈蚣蚯蚓炒來吃。玄冥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莫南辰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去西域之後,羅秋逸就背著他,爬上了他心腹的床,而且不止一個。

莫南辰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給昏迷不醒的宋言卿檢查傷勢。

胖舵主隻收到了飛鴿傳書,沒看到裡麵的內容。他看到莫南辰接過書信快速的掃了幾眼,就隨手把信震碎,開始專心的給床上生命垂危的人處理傷口。

宋言卿被血刀門的人打了幾掌,在被抓回去的路上和那些人拚命又被砍了兩刀。胸前大片的黑青上有兩條長長的傷疤,莫南辰找出從南少林搶來的傷藥,手指沾著藥,小心的碰著宋言卿胸前的傷口。

莫南辰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感覺,他緊抿著嘴唇赤紅著眼睛,聽到宋言卿痛苦的悶哼聲,隻覺得自己的心也疼的厲害。

他白天處理分舵的事務,夜裡給宋言卿把脈檢查傷口。他甚至有種就這麼陪在宋言卿身邊的衝動,直到羅秋逸從總舵跑過來。在看到羅秋逸的瞬間,莫南辰心裡對宋言卿的情感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再回頭去看的時候,隻記得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左護法。至於為什麼要親力親為,他的大腦告訴他,隻是因為左護法劍術超群,他需要做些事情籠絡人心。

儘管對左護法的情感已經消失了,但這不代表莫南辰沒注意到異常。

他喜歡羅秋逸,卻說不出他任何好。莫南辰向來對善良嗤之以鼻,而羅秋逸除此之外就剩下一張臉和一具好身體。

眼看著心裡的情感愈發不可收拾,莫南辰一封書信,直接將苗族的人叫了過來。將情況大致說了說,最後要來了一壺專治情蠱摁倒藥酒。

苗族長老晃動著空酒壺,聽著莫南辰的話,皺眉道:“不可能,若是情蠱我這藥酒不可能沒有作用。可按教主說的,隻看了一眼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甚至會因為他失去理智,這就是情蠱。嘶……”

長老困惑的說道:“教主,可還有其他的情況,無論大小,一並說來與我聽聽。”

莫南辰煩躁的敲著石桌,回憶道:“原本本座對左護法還算親近,但羅秋逸出現之後,本座每每看到左護法都會心煩意亂,”

苗族長老麵露驚奇,他略微思索道:“莫不是這蠱沒有下在教主你們二人身上,而是下在了宋護法身上。”

一聽到苗族長老提到宋言卿,莫南辰立刻警惕起來,他打量著苗族長老的比神情,眯起眼睛說道:“長老此話怎講。”

“教主之前也說過,你之所以認為羅秋逸給你下了情蠱,就是因為你和羅秋逸一起行事的時候,總會想起宋護法的好。所以,我想著會不會有蠱的人,其實…是左護法。”苗族長老私下和莫南辰私交甚好,他猶豫片刻一咬牙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的話音未落,莫南辰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他勾著嘴角,笑眯眯的看著苗族長老,手下的石桌一角被他捏的粉碎。

“教主息怒,隻是事情卻有蹊蹺。”苗族長老深吸口氣在懷裡摸索起來,身後的親傳弟子立刻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他。

苗族長老打開瓷瓶問了問對莫南辰說道:“這是我親自煉製的藥粉,混在酒裡給人喝下去,若是體內沒有蠱蟲,這酒便隻會是普通的酒。若是有,也無妨,隻會將蠱蟲吐出來,不會傷人性命。”

莫南辰沒有動,他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麵,聲音柔和的說道:“長老莫不是懷疑左護法用了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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