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綠!”不知是誰先開了口,來參與玉石展的人都恍然回神,熱烈地討論起來。有些原本沒聽過“何百萬”名頭的人都心服口服,暗暗記住了這響亮的名號。
帝王綠不負盛名,綠色既正且陽,日光照映下美得叫人目眩神迷。何老往台下掃了一眼,掃見了金先生身邊站著的人,皺起眉,轉頭對劉老說:“你繼續,我走了。”
劉老快被帝王綠衝昏了頭,聽到何老這句話後猛地回神,把何老拉到一邊問:“怎麼這就走了?”
“你上次不是說有人要收拾那張寶來嗎?”何老說,“我在台下看見他了,身邊還站著個姓金的。你還真是什麼人都敢請來,忘了李友國是怎麼死的嗎?”
劉老像是被人潑了瓢冷水,一激靈,悄然往台下看去,頓時也不攔著了。李友國,也是他的老相識,被人請去鄰省之後莫名其妙出了事,人沒了,屍體都沒找著,他家裡隻剩孤兒寡母,還是靠劉老一直照應著。李友國出事之前,劉老收到過他的電報,沒看懂,悄然拿去給何老看。何老看懂了,一解釋,把劉老嚇出一聲冷汗。
何老無聲無息地從台上離開,在眾人找機會上來寒暄之前找到方晨雨。瞧見方晨雨身邊站著關峻,何老一顆心放回原處,說:“走,我們這就回去。”
方晨雨點頭,她也覺得該早點離開。
“師兄,你要繼續留下看看嗎?”方晨雨問。
“不留了。”關峻回道,“剛才看了看,發現沒什麼意思,這種展會不適合我們。”
其實感覺挺適合的!方晨雨有點想笑,但又不好意思嘲笑關峻,隻能學著關峻那樣繃著臉:“那我們一起回去。”
……
玉石展上沒弄到肉包子的“食物”,還碰到那個讓肉包子嚇得要炸毛的中年男人,方晨雨有點發愁。這該上哪幫肉包子重新點亮那一瓣蓮花花瓣呢?
方晨雨雖然也很警惕,但終歸沒有何老他們了解內情。她的世界還是很純粹的,看到的最嚴重的違法犯罪是遇上關峻那天——他們碰到一對人販子在拐賣孩子。更多的、更可怕的東西,方晨雨還沒有接觸過。
相比之下,關峻接觸的東西要多得多。回到家,關峻正準備找關父了解一下金家的事,就被麵色凝重的關父叫到書房。
關峻問:“怎麼了?”
“你徐伯父找你。”關父說,“他想問問你徐世兄最後一次和你聯係是什麼時候,有沒有提到什麼特彆的事情。”
關峻眉頭一跳。這位徐世兄就是在鄰省曆練的那位世兄,聽關父這樣的語氣,關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說:“徐世兄沒說什麼特彆的,隻說要去執行一項重要任務,執行完他就輕鬆了,可以來我們這邊休假幾天。”
關父深吸一口氣,歎息著說:“他現在已經失去聯係,恐怕凶多吉少。”
關峻沒有耽擱,馬上回撥電話,把自己了解的東西都告訴徐父。放下電話之後,關峻也神色沉沉地坐下,看向關父:“事情也許沒那麼糟糕,今天我見到金家現任當家了,他在參加玉石展。既然他在這邊,說不定還有轉機。”
關父說:“但願。”
“我們也幫徐伯父一把。”關峻開口。
關父注視著他。
關峻說:“今天那個金家當家身邊跟著的是何老的徒弟,我怕他對何老和晨雨起了什麼心思。”
關父說:“我會和你徐伯父那邊提。”金家不屬於南華省,關父要管,難。可要是金家人把手伸到南華省來,那當然是要把那隻手給剁了——要是剁了手還不死心,那就聯合起能聯合的人把它給連根拔-起。
有關父點頭,關峻安心了不少,當著關父的麵打電話讓底下的人暗中摸摸金家的底。
作者有話要說:
關哥:爸,有人想欺負我未來老婆
關父:好好好,乾掉他還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