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在六零年25(2 / 2)

木芸沉住氣跟著爸媽妹妹來到了老宅,她做事小心謹慎,確保昨晚上沒有留下什麼要命的證據,加上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她會動手燒了自己親叔叔的貨物,壓根就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給了自己足夠的安慰,木芸的表情變得輕鬆了許多,嘴上掛著溫婉恬靜的笑容,在走到老宅子時,還恭敬地朝大伯小叔兩家長輩問了好。

“昨天晚上,我放在縣城的貨差點被一把火燒光了。”

飯吃到一半,木紅軍忽然開口,他的餘光一直都盯著大侄女木芸,或許是因為對方掩飾的好,他並沒有從對方的表情裡看出什麼端倪來。

“什麼貨,老三,你做什麼了?”

木紅軍做生意的事出了木老大有些猜測外,其他人都不知情,因此這會兒聽到他的這番話,每個人的麵上幾乎都是疑惑和擔心。

這一點,也是木紅軍很不能理解的疑點之一,所有人都不知情的事,大侄女木芸到底是哪裡得來的消息,知道他和成衣店做起了生意?

“爸,媽,這件事我以後再和你們解釋。”

這會兒木紅軍也沒解釋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生意,而是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大侄女,直截了當地質問道:“小叔想問問你,小叔哪裡得罪過你,以至於讓你恨我恨到一把火要燒光我所有的家當?”

木紅軍嘭地一下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指著木芸的鼻尖問道,邊上的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尤其是木芸,在木紅軍指向她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你也彆急著否認,我既然指認你,自然是有證據的,你以為自己做的這件事天衣無縫,卻不知道你放火那一幕早就被人看見了,很湊巧,那人正好認出了你,芸丫兒啊芸丫兒,你可真是長本事了,昨晚大半夜的,就送你小叔我一把大火。”

這會兒木紅軍隻是在詐木芸,因為張成方的那番指認根本算不上證據,也不能表明晚上的縱火和白天時常出現在庫房附近的木芸有關。

現在木紅軍想要知道真相,自然得用些不正常的手段。

“昨天晚上,我說呢大姐怎麼半夜偷偷溜出去了,還騙我說是去上茅房了,我壓根就沒有在茅房看見大姐。”

驚慌之下,木香脫口而出了這麼一番話,看到周遭的人將視線凝聚在她身上時,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瞬間,木芸眼底的慌張繃不住了。

不止是木紅軍,在場的許多人都瞧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木從軍和顧盼娣有些懵,老三一家怎麼就做上生意了,自己的閨女怎麼就放火燒了老三家的貨物了,這一切的一切,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啊。

“芸丫兒,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木香的指證和剛剛木芸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木老頭一臉嚴肅地盯著大孫女,有些看不透這個往日給他帶來不少榮光和驕傲的大學生孫女。

“小叔說的我聽不明白,什麼縱火?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和成衣店做生意的事,再說了,你是我小叔,我沒事燒你的貨物做什麼?”

木芸還算沉得住氣,雖然心裡罵死了二妹木香,可麵上還是收斂起了驚慌,一臉疑惑地衝著木紅軍反問道。

“你說有人看見我縱火了,黑燈瞎火的,或許是彆人看錯了也說不定,至於木香說的我半夜出門的事,隻是因為我太悶了,去外頭吹吹風罷了,這難道不可以嗎?”

木芸極力抵賴,隻要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說那把火就是她放的。

“沒錯老三,你侄女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放火燒你的貨呢,你一個做長輩的,怎麼能夠這樣汙蔑自己的侄女。”

木從軍夫婦相信了大閨女的解釋,這個閨女是他們花大價錢培養出來的,眼瞅著畢業後就能賺錢養家了,怎麼能夠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老三扣上屎盆子。

“嗬嗬,我從進屋到現在好像沒說過我的那門生意是和成衣店做的,全家人都不知道的事,大侄女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這會兒木紅軍已經能夠百分之百的肯定,昨天晚上放火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裝無辜的大侄女無疑了。

隻是他還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縱火的原因,不過他也不需要明白,這會兒他要做的,隻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爸媽,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剛剛那番話是我詐她的,昨天晚上根本就沒人看見是芸丫兒放的火,隻是這些日子有人看見芸丫兒白天時常出現在那附近打轉,我自認自己這個小叔沒做過什麼虧待侄女的事,也沒做過得罪二哥二嫂的事,現在芸丫兒差點害的我傾家蕩產,這件事我沒法接受,也沒法原諒。”

木紅軍站起身,眼睛看著木家老兩口,話卻是對著木從軍一家說的。

“昨天那場火我僥幸沒有什麼損失,看在親戚的份上,我就饒了木芸這一次,但是從今往後,我木紅軍和老二一家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以後咱們就當是陌生人,以後讓我再抓到木芸有什麼針對我們一家的壞招,我就不客氣了。”

木紅軍要顧慮的事情很多,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爸媽的感受,木芸再不濟,也是他爸媽的親孫女,這件事他要是鬨到公安局就是自曝家醜,會讓整個木家都受到四麵八方的關注和嘲笑。

再者而言,他的推斷和木芸剛剛的表情也沒法成為實質性證據,隻要她抵死不認,也沒法給她判罪。

所以這一次木紅軍乾脆就裝大度,如果再有下次,他大義滅親,也沒人能說他什麼了。

“今天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我和勝男就先帶著歆歆走了,對了大哥,之前你不是讓小寶傳口信說你想要借錢做生意嗎,這裡是五百塊錢,弟弟我的錢多數都投在了服裝生意上,這已經是我能拿出來的全部了。”

說著,木紅軍將一個信封遞到了大哥的手裡,厚厚的一疊,看上去裝了不少錢。

木隨軍兩口子頓時麵露欣喜,他們還真沒想到老三那麼大方,出手就是五百塊錢,還沒要求他們寫借條,相比較借兩百塊錢還要求他們給予一成股份的老二一家,老三木紅軍這會兒的表現,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和救世主無異了。

木芸的臉色這會兒越發青白了,出了小叔挑破了她的偽裝外,重生後她計劃好的其中一條財路,也因為木紅軍主動出借的五百塊錢斷絕了。

恐怕從今往後,大房也要和他們斷絕關係了。

木芸心中的鬱氣越發旺盛,明明她才是重生的那一個,為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按照她的計劃發展呢。

都怪木香,如果不是她多嘴,自己根本就不會暴露,木芸一瞬間嫉恨上了那個沒腦子的妹妹。

“香丫兒你是個好姑娘,你放心,小叔不會遷怒你,你今年也十八歲了,這個年紀的姑娘也該說門好親事,有個好工作了,小叔和紅星成衣鋪的經理有些交情,可以幫你活動一個學徒工的位置,能不能轉正,就靠你自己了。”

木紅軍那樣奸詐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木芸和木香這兩姐妹的感情不好,尤其剛剛木香的一番話暴露了她,恐怕這會兒木芸更是要恨死她了。

木香的日子過的越好,木芸隻會越慪氣。

因此雖然木紅軍對二哥家的其他女孩沒什麼作為長輩的疼愛,卻也不介意幫木香一把,最好讓她從此以後都把木芸壓的死死的,徹底氣死她。

“謝謝小叔。”

木香沒想到還能有這個意外之喜,當即喜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離開老宅子時,木歆回過頭看了眼表情晦澀扭曲的木芸,其實隻要她想,完全有能力在木芸縱火的時候將她抓個正著,按照這會兒嚴打時的判刑標準,人為縱火起碼得關個十幾二十年,遇到一個想要強烈表現自己製造政績的法官,死刑也是有可能的。

隻是木歆覺得,這樣未免太便宜木芸了。

這個女人對於原身似乎有一種偏執的嫉恨,這也是為什麼她在重生後一次次破壞原身的機緣,以成功者的身份不斷出現在原身麵前炫耀的原因。

想要報複這樣一個心靈扭曲的重生者,讓她坐牢絕對不是最好的報複手段,隻有撕開她偽善的皮囊,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你過的比她記憶中更好,讓她嫉妒的抓耳撓心卻無能為力,讓她感受到你和她之前天與地的差距。

這樣鈍刀子割肉的懲罰,才是最為煎熬痛苦的。

“以後彆再搭理木芸,她腦子有病,正常人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離開老宅子的時候,木紅軍對著寶貝閨女叮囑到。

好端端的,他們家也沒得罪過那丫頭,平白無故對方就放火燒他的貨物,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木歆乖乖的點了點頭,乖巧懂事的模樣讓木紅軍頓時鬱氣儘消。

果然全天下的小姑娘,就他家閨女最可愛,最討人喜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問了醫生可以碼字,於是就乖乖的來寫了,關於手術過程就打麻醉的時候疼,後麵沒有任何痛覺了,但是能夠感覺到微創的刀插進肉裡和□□的過程,相比之下被推進手術室等醫生過來的那段時間比較嚇人,麻藥過後也不覺得疼,就是束胸帶裹的超級緊,喘不上氣來,而且超級癢,一直想抓,今天全程拿著一支筆撓癢癢,一想到束胸帶得裹足一個禮拜,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