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穿過來就是婚禮前夜, 接著就是那一場劃時代的世紀婚禮。
婚禮之後就是新婚的第一晚,那天晚上,她在隔壁的側臥裡迷迷糊糊睡了三四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清早, 鄭女士就來新房看她了。
當時,她見鄭女士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 自然對對方毫不設防。
鄭女士一眼就看中了她手腕上水頭極好的祖母綠,麵上一副稀罕的樣子,“這手鏈真漂亮, 來, 給媽媽仔細看看。”
說著,鄭女士也不等蘇晚回應,直接上手把她的手鏈給扒拉下來了。
蘇晚從來都沒遇見過這種情況,手鏈被扒拉下來之後,她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鄭女士看著手裡的手鏈越看越喜歡, “這手鏈媽媽拿走了。”
蘇晚直覺不對,下意識說,“可是,這是我的新婚禮物……”
鄭女士白了她一眼,一板一眼地說, “家裡養了你這麼久,拿你一條項鏈怎麼了?”
蘇晚一臉茫然,這真的是親媽嗎?
她猶豫著說, “這手鏈我挺喜歡的, 媽, 你要不還是還我吧。”
“還還還,又不是不還了!”
說完, 鄭女士的目光在蘇晚的床上晃過,看清之後,她一臉鄙夷,“你昨晚一個人睡的?”
“是……”
鄭女士一臉早有預料的樣子,“我早猜到了,你和霍騁是不可能長久的。這不,新婚第一晚就分房睡了。”
蘇晚原本想說是自己主動要求的,不過經過這短時間的相處之後,她大概明白原身和家裡人關係很一般,也就懶得解釋了。
鄭女士見她婚後生活過得很一般之後,就拿著祖母手鏈一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事,以致於蘇晚都已經把這條祖母綠手鏈忘記了。
那時候,霍騁似乎問過她祖母綠手鏈去哪了。
她當時怎麼回答的?時間過去太久,她自己都有點模糊了。直到此刻,看到蘇冉茶手上戴著它,她才想起穿書之初發生的事情。
想到之前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她和霍騁分房睡”的傳聞,蘇晚心底很清楚這件事是誰傳出去的。
不外乎是鄭女士將這件事當做笑話一般告訴了蘇冉茶,蘇冉茶又將這事告訴了好閨蜜彆明月,然後她們中的某幾個將這事故意說了出去。
想到這裡,蘇晚看著麵前的蘇冉茶,慢慢地說,“所以,手鏈都被你們借去快一年的時間了,現在能還給我了嗎?”
蘇冉茶臉色蒼白,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本意是想要炫耀自己手上這一條漂亮又昂貴的祖母綠手鏈,得到眾人豔羨又嫉妒的目光,收獲一票彩虹屁。
沒想到她這個舉動卻引來了蘇晚的注意。
她忍不住咬緊牙。
當初她母親把這條手鏈送給她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蘇晚什麼的,當時她沒有放在心上。
蘇晚的不就是她的麼?
她就是要用蘇晚的東西。
就算蘇晚是真千金又怎麼樣,還不是隻能被她這個假千金壓一頭?
蘇冉茶一臉勉強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媽媽送我的……”
“是啊,你媽媽也是我媽媽,你手上的手鏈就是她從我手上搶走的。”
【之前蘇晚就說她是真千金,蘇冉茶是假千金,當時這事還上熱搜了,不過後麵就沒下文了,好像是被撤掉熱搜了。】
【原本還以為這事她們要內部解決掉了,現在看來,這事遠遠沒完,看來又有大瓜可以吃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親媽的心真的偏到沒邊了。】
【這算什麼,蘇晚的運氣已經還算可以了,至少她被認了回去。之前有一個小姑娘,原生家庭很富裕,可惜她從小被抱錯,流落鄉村,黑黑胖胖的。另一個和她抱錯的,又白又好看,成績好,才藝佳。最後兩家都不要這個小姑娘,隻要好看的那個。那才是人間悲劇。】
【如果蘇晚沒說謊,那我希望她能贏,一直贏。】
眾人將目光放到了蘇晚和蘇冉茶身上。
蘇冉茶咬緊牙關,隻要她不承認,他們又能拿她怎麼樣?
“說不定就是長得差不多的祖母綠呢,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手上的原本是你的?”
這一點,蘇晚確實沒法解釋。
這時候,她身邊響起了一道低沉淡漠的嗓音。
“那就走法律程序。”
霍騁的聲音一出,蘇冉茶下意識不敢說話了。
張庭久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妻子被壓一頭,他揚著下巴說,“走法律程序就走法律程序!”他才不相信他的嶽母會搶蘇晚的東西。蘇晚和家裡人關係不好,肯定是她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抹黑蘇冉茶的名聲。
這時候,剛巧到登機時間了。一群人暫時跳過了這個話題,依次登上了飛機。
這一次,從京市到N市需要四小時的飛行時間,等到了N市,還要開兩小時的車才能到島嶼上。
這是一段不短的旅程,等飛機起飛後,她就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個睡眠眼罩,一個她自己的,一個是她給霍騁準備的。
她笑容燦爛,“老公,那我睡啦,你也休息吧。”
“嗯。”
蘇晚戴上睡眠眼罩後,很快就在平穩的飛機裡睡著了。
等她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後,霍騁捏了捏鼻梁,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日常需要處理的公務。
見他在飛機上都不忘忙碌,彆明月心底暗恨。
明明他這麼忙,卻還是陪蘇晚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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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昨晚在P大見到了不少青春洋溢,活力滿滿的男大學生,所以這一次的蘇晚,在夢裡見到了大學期間的霍騁。
和十七歲時的他相比,二十歲的他要比之前成熟不少,不過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青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