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一樣的。
簡聞鳴失眠的時候, 得到了這麼一個結論。
他是alpha,他最了解alpha了,天下的alpha全都一個樣,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 沒有不色的,區彆隻是對自己的人色, 還是對任何人都色。
如果是前一種, 倒也不錯。
食色性也, 一個人如果對自己喜歡的人都沒有任何色心, 那得清心寡欲到什麼程度, 太寡淡未必是好事, 人情味都淡了。
可奚正屬於哪一種呢?
目前還不明朗。
他很想探個究竟。
他動了動自己的腿,感覺自己已經好個差不多了。
估計再過幾天, 他就要離開奚家大宅了。
簡聞鳴胡思亂想了好一會,才漸漸地睡著了。
可睡著以後, 他卻做了很可怕的夢。
他竟然夢見了奚正。
夢裡的奚正沒穿衣服,晃晃蕩蕩的, 直接把他給晃蕩醒了。
簡聞鳴出了一身汗。
被嚇的。
艸, 他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肯定是因為奚正太大了,他第一次見,太震驚,印象太深刻, 以至於睡著了還夢到。
至於他為什麼有反應。
可能這也算春天的夢?
今天天氣也太熱了,他渾身都是汗。
怎麼那麼熱。
他從床上下來,打開了窗戶, 發現外頭一點風都沒有。
外頭也沒有一點月光,很悶熱。似乎是要下雨了。
他感覺身上燥熱的很。
*
簡聞溪感覺身上熱的很。
明明周挺已經去隔壁床上去睡了。
可他反而比周挺親他手的時候更燥熱。
手上的觸感還在, 不光是被親的觸感,還是被舔了那一下的觸感。
舔的他心驚擔顫。
舔的超齡未被徹底標記過的他的身體,開始叫囂起來。
他感覺口很乾。
他便偷偷爬了起來。
他一向是個冷靜理智的人,很少會害羞,也很少會做“偷偷”的事。這些小情緒,他都很少有,可如今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似乎有點心虛。
他躡手躡腳地去接了一杯水,一杯下肚不夠,他又喝了一杯,喝完了朝隔壁床上的周挺看。
窗簾沒拉,外頭路燈的光透進來,正好能看到床上的人。
周挺麵朝上躺著,睡得正熟。
隻要他想,他可以隨時得到這個人。
占有這個乾淨的alpha。
他忽然覺得這是一種極大的誘惑,男色的誘惑,還有乾淨的誘惑。
他會成為周挺第一個Omega。
簡聞溪又去接了一杯水,感覺自己身體燙的厲害,伸手往胸膛上摸了一把,然後垂下手,手指微微伸展開,又蜷起來。
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身體裡的欲望了。
他渴望被標記,像是久旱的土地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甘霖來澆灌。
七天七夜。
想到這裡,簡聞溪忽然顫抖了一下。
華城的深冬很冷,馬上就要進入一年中最冷的時候了。
秦自行從車上下來,進入了盛光華府。
他陰沉著一張臉走到了某房間門口,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滿臉微笑地推開了房門。
進門便見文泉叼著煙在窗前站著。
“阿泉。”他笑著伸出手來,“可有日子沒見你了。”
文泉轉過身來,直接伸手擋住了他的胳膊,“先彆套近乎,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秦自行笑著說:“不是為了吃飯?”
“這個點誰還吃飯?我來,是為了小挺的事。”
秦自行笑著問說:“周挺?你那外甥?他怎麼了?”
“裝。”
秦自行笑著說:“我裝什麼。”
“再裝。”
秦自行就收斂了笑容:“那你可得先跟我說清楚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事來的。”
“我外甥如今在參加江海衛視的一檔綜藝節目,有人給他下藥,這事你不知道?”
秦自行露出很震驚的神色:“你以為這事是我幕後主使?”
“老秦,你覺得我如果沒有一點把握,會直接來跟你麵談麼?算了吧,咱們倆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彆人不了解你,難道我還不了解你麼?你是不是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秦自行就笑了一聲,走到桌子旁拿起一瓶酒,直接用牙就咬開了瓶蓋子,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喝了一口:“你知道你外甥對我做了什麼麼?”
文泉沉著臉說:“洗耳恭聽。”
“我他媽上次被他用信息素攻擊的手到現在還會發抖,就因為他在跟我搶一個alpha。文泉,你是知道我的,他是你外甥,我知道,咱們倆的關係,不用我說吧,你們文家,他們周家,是什麼背景,我比誰都清楚,你覺得如果不是他先對付我,我會這樣對他?”
說完他話鋒一轉,溫和了一點:“不就是讓他上個Omega麼?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當開個葷,算什麼呀。”
“你要真覺得不算是個事,你他媽撒什麼謊,”文泉捏著手裡的煙,“到此為止,你知道,小挺從小在我們家長大的,我拿他當我兒子看。不準再動他。”
秦自行點頭:“行,我答應你,以後絕不動他。可你也得跟他說一聲,彆擋我的道。”
“他那個對象,你也不要動。”
秦自行問:“他們倆已經搞起對象來了?”
文泉點頭說:“你搞alpha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會缺人吧?”
秦自行又喝了一杯酒:“我是不缺人,可我想要的,就一個簡聞鳴。這樣吧,你跟你那外甥說一聲,我們公平競爭,我保證不再動他,怎麼樣?阿泉,我也不是什麼慫貨,我這也是給你麵子,大家彼此給點麵子,你看成麼?”
文泉說:“你要真能做到公平競爭,當然沒問題。”
他看了秦自行一眼:“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是不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且不說他背後還有我,我那姐夫,是你能得罪的?他勢力雖然不如我們周家,可他是個多狠的人,你不知道?”
秦自行笑了笑,沒說話。
眼神卻更冷了。
文家和周家聯起手來,他確實對付不了。
這事隻能怨顧雲湘。
叫他勾引個周挺,居然辦成了這個樣子。
送走了文泉以後,秦自行沉著臉,立馬給顧雲湘打了個電話過去。
“秦總。”
“我讓你去睡周挺,你怎麼辦的?”
“沒能成功。”顧雲湘說,“周挺不上鉤。”
“這世上還有你顧雲湘勾引不上的男人,你的騷勁呢?”秦自行語氣冷漠,輕蔑,帶著怒氣:“顧雲湘,你可不要玩我。”
“你覺得我敢麼?”顧雲湘問。
“你清楚就好。”
顧雲湘那邊沉默了一會,問說:“我給周挺下了藥,用了信息素誘惑,可是周挺太強大了,被他提前察覺了出來,他現在對我避之如蛇蠍,對我很防備。秦總交給我的任務,我一時半會恐怕完不成了。”
“周挺那小子和簡聞鳴現在已經是戀愛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