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清楚。”顧雲湘說,“但他們是否談戀愛,重要麼?除了喜歡alpha以外,您不是更喜歡有主的alpha麼?”
這是秦自行變態的性癖。
據說他強上過許多已婚alpha。
掛了電話以後,顧雲湘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他今天的妝容依舊很癲狂,眼尾是紅的,嘴角帶著淤青,頭發披散,帶了點白絲。
化妝師在門口站著看他。
他輕輕招了一下手,化妝師便趕緊跑了過來,繼續為他化妝。
顧雲湘閉上了眼睛,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冷漠,容顏淒豔,端的是大咖風範。
化妝師心臟狂跳。
他一個Omega,每次在化顧雲湘的時候,依舊會忍不住心動。
太過小巧又精致的一張臉,又美又欲,又清純,又帶著毀滅式的神經質。
顧雲湘忽然睜開了眼睛。
毒蛇一樣的眼睛,很亮。
化妝師的手一抖:“對不起。”
說完忙重新提筆勾勒了一下顧雲湘的長眉。
顧雲湘看著鏡子,問說:“說實話,從你化妝師的角度看,我和簡聞鳴,誰更好看?”
化妝師說:“當然是您了。簡聞鳴的五官沒您的精致。”
顧雲湘微微抬起下巴,左右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臉,說:“越好看的臉,越怕老,不知道這張臉,花期還有多久。希望我能在變老之前死掉,最好看的樣子都留在熒幕上。最近都是我的重頭戲,麻煩老師把我化的美一點哦。”
化妝師聞言便笑了起來:“一定。”
顧雲湘微微挪動了一下,衣衫鬆散開,露出脖子上掩蓋不住的吻痕。
拍完今夜這場戲,他便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接下來再拍,便是他和簡聞鳴的第一場對手戲了。
他真期待。
*
簡聞鳴覺得自己肯定是太久沒有飛機了。
因為他後半夜居然又做了一場本該屬於春天的夢。
這個夢的後果就是,他的褲衩濕了。
天色已經大亮,外頭全是風雨聲。
他趕緊從床上下來,發現床單也濕了一點。
日。
他趕緊拿出他準備的信息素往房間裡噴了一點,然後用被子蓋住了濕的地方。
轉眼一想,這樣不行,豈不是更難乾。
於是他趕緊又把被子給掀開了。
隻可惜今天是陰雨天,空氣潮濕,溫度也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乾。
然後他趕緊一瘸一拐地走到洗手間裡,將褲衩脫了下來。陳姨每天都會來收他的臟衣服,還會幫他換床上用品,他得在她來之前消滅這一切。
他趕緊將褲衩洗了一遍,洗完以後搭在了洗手間的衣架上,然後重新換了一條睡褲。
剛換好,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他從洗手間出來:“進來。”
開門的是陳姨,笑著說:“醒了。”
簡聞鳴心虛,說:“今天下雨,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下雨天是容易睡過頭。”陳姨說著將早餐放下,然後便伸手去整理他的被子。
“不用換。”他立馬製止。
陳姨抬頭看他。
“不用每天都換。”他說,“也不用鋪床了,我等會還要睡。”
陳姨便將手收了回來,轉而往洗手間走。
“洗手間也不用整理。”簡聞鳴說。
陳姨這一回神色就比較迷惑了。
“我看你睡褲換了,臟的我拿出去洗。”陳姨說。
這阿姨可真是儘職儘責,觀察好仔細。
簡聞鳴便直說;“睡褲我自己洗澡的時候順便洗了,還沒乾。”
“洗過的衣服不能搭在洗手間裡,會滋生細菌的,還是給我吧,我給你烘乾一下,消消毒。”
陳姨說著便進洗手間去了。
簡聞鳴往床上一坐,不一會便見陳姨拿著他洗過的睡褲出來了。
簡聞鳴訕訕地笑了笑。
陳姨走到門口,正好見奚正進來。
奚正往她手上看了一眼,陳姨笑的有些曖昧,搖著頭說:“聞溪今天自己把衣服給洗了。”
說完又笑了一聲,拿著衣服出去了,低聲說:“這有什麼呀,床單也不讓換。”
她什麼不知道呀。
奚正進到房間裡來,便見簡聞鳴臉色微紅坐在床上。
奚正便說:“夢遺了?”
簡聞鳴:“……”
這個奚正,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夠直接。
“夢見什麼了?”奚正要笑不笑,神色可惡至極。
簡聞鳴說:“夢見我偶像了。”
奚正本來還帶了點調侃的笑臉,瞬間便冷下來了。
手往褲兜裡一揣,犀利眉峰一挑:“哦?”
簡聞鳴也挑了一下眉,像個美貌的痞子,眉毛挑的又酷又帶勁。
奚正還從沒有見過有人挑眉能挑的這麼帥,這麼性感。
自然,流利,且好看。
“看來夢很激烈。”奚正說。
“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介意講給你聽。”
“沒興趣。”奚正冷冷地說。
簡聞鳴抬頭,察覺奚正走到自己跟前站定。
簡聞鳴最煩奚正這樣盯著他看。
感覺這人老謀深算,盯得他渾身發毛。
“看什麼?”他問。
奚正幽幽地說:“在想拿你怎麼辦。等我想好以後,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簡聞鳴冷笑:“威脅我?你以為我還是過去的我,什麼委屈都往自己肚子裡咽?”
奚正搖頭:“我知道你已經不是過去的你了,現在在我麵前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簡聞溪,隻是一隻小野貓,撓的人又痛又癢。但我好像對我麵前的你,很感興趣。”
簡聞鳴愣了一下。
“我說我對你很感興趣,你如果聰明,就該趕緊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奚正說。
對他很感興趣……
簡聞鳴心跳如鼓,他往後微微一仰,目光從奚正的臉,慢慢下滑,到他的胸膛,小腹以及腰部以下。
他哂笑出聲,又挑了一下眉。
外頭嘩嘩啦啦的雨聲,打濕了窗戶。
那很好啊。
簡聞鳴想。
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