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囂張跋扈裴公子(二更)……(2 / 2)

裴沅禎的船堅硬,防火防箭還能防偷襲,自然不是一般的商船能比。

那首富之子的船頓時被撞出個大窟窿,而且連船帆都給撞折了。

隱約還能聽見對方船上鬼哭狼嚎。

少頃,有個金玉紫袍的白嫩公子捂著額頭站在船前,指著她們這邊大喊:“何方宵小,居然敢撞爺的船,活得不耐煩了?給我把他們拿下!”

陳公子帶的豪奴多,個個都是打架好手,二話不說就氣勢洶洶地衝過來。

但他們遇上的是裴沅禎的侍衛,這些人在戰場上皆能以一敵百,這些豪奴豈是對手?沒兩下,都被踢進了水中。

頓時,又是一片哀嚎震天。

沈梔梔看向廳裡依舊坐得四平八穩的裴沅禎。

此時,他換了個更慵懶的姿勢,還抬手示意歌姬們舞曲繼續。

“......”

怎麼說呢?

若說京城裴府裡住著的那位是大曌十惡不赦的裴奸臣,那麼此刻霸道蠻橫的這位應該就是裴紈絝。

沒過一會兒,那陳公子居然被侍衛綁了過來。

“跪下!”侍衛一腳踹向陳公子的膕窩。

陳公子從小嬌慣,在畈城是無人敢惹的小霸王,平生從未受過這等氣,哪裡肯跪?

他跪下去,又忿忿站起。捂著被撞得流血的額頭,怒罵:“狗娘養的,你可知我是誰?”

裴沅禎像是聽不見,繼續慢慢悠悠地飲酒。

他這人慣來如此,給個眼神就像施舍,大多時候,他甚至看都懶得看你。

那陳公子見同樣是個年輕公子,居然比他還狂妄還囂張,心裡那個氣啊。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對我。這裡可是澶州境地,我舅父乃澶州知府。你得罪了我,豈會有好下場?”

這時,裴沅禎來了點興趣。他漫不經心地“哦”了聲,問:“什麼下場?”

“哼!”陳公子昂起下頜:“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澶州。”

裴沅禎緩緩點頭:“信。”

“信還不放了我?”

“放了他。”裴沅禎很好說話。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最好給爺乖乖磕頭認錯,不然......哎喲——”

他話沒說完,就被侍衛踹了個狗吃屎。發現牙齒也被磕出血時,頓時暴怒。

“好得很!有本事你報上名來!我今日非得讓你死在澶州!”

“告訴他我是誰。”裴沅禎示意侍衛。

“你聽好了!”侍衛說:“我家公子是京城富商,家中有人在宮裡當差,豈會怕一個區區澶州知府?”

“我呸!”陳公子不懼:“我還以為是哪路大仙,原來是宮裡那些閹貨的親戚,你可知我舅父是誰人手下?”

他驕傲道:“京城裴首輔可聽說過?我舅父是裴首輔的人。就算宮裡的小皇帝來了,也得顧及裴首輔的麵子。敢惹我?等著吧!你們死定了!”

侍衛嘴角抽抽,得到裴沅禎示意後,徑直將人拖出廳外,然後又是一腳將人從二樓踹入水中。

沈梔梔在一旁觀了全程,整個人目瞪口呆。

沒想到裴沅禎還有如此跋扈的一麵。

這哪是去查案的?分明是出來作威作福的。

她從欄杆望下去,水裡的陳公子撲騰了會兒,被家仆救走了。

見奚白璋優哉遊哉上樓來,沈梔梔走過去,低聲問:“奚神醫,公子這是何意?不是去岱梁查案嗎?”

都隱藏身份了不是該低調嗎?怎麼還惹是生非這般張揚?

奚白璋默默睇了她片刻,高深莫測道:“公子有公子的理由。”

“......”

這回答居然同尤冰倩如出一轍。

奚白璋走了兩步,又後退回來,低聲問:“丫頭,問你件事。”

“何事?”

“你是怎麼做到在公子身邊如此好奇,卻還不死的?”

沈梔梔:???

奚白璋搖頭笑了笑,也不等她回答,兀自走了。

沈梔梔莫名其妙。

.

裴沅禎惹了人,居然並不急著走。當天中午,把船停在了澶州碼頭。

美其名曰,乘船累了,下去歇歇腳。

沈梔梔跟著他一同下船,而尤冰倩和奚白璋留在船上。

沈梔梔想起下船時尤冰倩站在二樓落寞的身影,默默歎了歎。

在馬車去酒樓的路上,她忍不住,委婉地問:“公子不帶尤小姐出來嗎?”

裴沅禎換了身衣裳,不過花色和料子依舊很花枝招展。他靠著車壁闔眼假寐,隻淡淡“嗯”了聲。

隨後出聲問她:“你為何如此關心旁人?”

“奴婢......”沈梔梔張了張口,自己也不知為何,許是同情尤冰倩,又許是尤冰倩送了她一盒油膏覺得過意不去。

“也沒什麼,”她說:“尤小姐一個千金貴女,此番隨公子出遠門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暈船,奴婢看她這幾日憔悴了許多便關心一二。”

她看向裴沅禎,想了想,開口道:“奴婢曾看過一本話本子,說有個女子與情郎鬨了誤會,情郎離開後夜夜胡思亂想,最後形容枯槁抑鬱而終。那情郎原本是想歸來再與她解釋的,誰料回來後竟是陰陽相隔了......”

裴沅禎不緊不慢抬眼,眸子幽幽:“看的哪本?俏寡婦與隔壁書生?”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