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的陳素這時道:“侯爺, 皇上使人賀喜來了。”
應該就是宋焱之前說的, 要送他一份大禮, 楊紹不好再耽擱, 手指貪戀得在紀瑤臉上撫了下, 站起來開門而去。
見姑爺走了,木香跟白果急忙進來。
紀瑤的嫁衣還散著,她坐正了微微收攏。
白果把床上的鳳冠捧到鏡台上去, 木香問:“夫人可要沐浴?”任誰經過這大婚禮儀,都得出一身汗, 彆提主子這般嬌柔的身體。
紀瑤點點頭:“嗯, 水熱一些。”
泡泡驅除疲乏。
“夫人餓不餓, 或者先吃點兒什麼?”白果問。
“不餓, 就是有點困。”可能剛才喝了合巹酒,紀瑤正說著,忽然聽到兩聲貓叫, 哎呀一聲,“它們剛過來,會不會不認識到處亂跑?”有點著急,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
木香笑道:“夫人恐怕不知呢,侯爺讓木匠在院子裡做了一個好大的貓窩, 兩隻貓就放在那裡。”
“是嗎?”紀瑤驚訝,嘴角翹了起來, 暗道他倒是有心, “不過還是會跑吧?”
“門關上了, 有丫環守著跑不了。”
紀瑤鬆了口氣,打算明日去看看,如今外麵天已經黑了也不便出去。
木香使人去打水了,她在房裡四處的看。
物件兒都是新的,包括這一張大床,一色的紫檀木,十分奢華。她伸手摸摸鏡台,這張也是,比前世的還要好看,雕刻著梨花紋,周邊鑲嵌了白亮的螺鈿,被燭光一照閃出微微的光。
可能是太夫人選的吧?楊紹對姑娘家的喜好沒那麼了解,想到太夫人的改變,紀瑤很是高興。
她把嫁衣脫下來,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水很快打來了,紀瑤泡在木桶裡,覺得舒服極了,差點沒睡著,還是木香將她喚醒的。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時辰,想到楊紹說什麼很快回來,紀瑤就失笑。
他以前地位沒那麼高都應酬許久呢,而今是大都督了,也不知多少賓客到場,怕是要比前世還晚的。紀瑤穿著中衣靠在迎枕上,因為之前還喝了點酒,到底是等不到楊紹回來,沉沉睡了過去。
如她所料,楊紹確實是應接不暇,有幾位好友幫忙都弄到亥時才歸,匆匆洗去渾身酒氣,回到洞房時推開門,就聽木香道:“……夫人今日過於累了。”
愣了下,楊紹道:“你出去吧。”
木香退到外麵,帶上了門。
紅燭依然高燃,楊紹借著光看向紀瑤。
剛才臉上豔麗的妝容已然沒了,她現在就像夜裡盛開的曇花,被雨水衝洗過,潔白無瑕,他仔仔細細的欣賞,一處都沒有放過。她的秀眉,她的睫毛,她的瓊鼻,她微抿著的唇,還有……中衣下麵更美好的身子。
念頭一起,曾經親熱的畫麵便蜂擁而至,他俯下身啄了啄她的唇。
紀瑤睡意正濃,以為在夢裡,嘟囔了下便翻過身去。
若一直不醒,倒也有意思,她以前喝醉酒他更是喜歡胡作非為的,楊紹伸手去解她的中衣。
滑下來露出香肩,白膩一片。
…………
夢裡,身子越來越涼,好像從春天慢慢去了秋天,天上有落葉飄下來,一片一片粘到身上,怎麼也甩不開。過的片刻,又越來越熱了,身邊有誰燃起了火堆,那火苗徑直撲向她的臉,她的胸,她的腿。
紀瑤慢慢睜開眼睛,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騰得紅了,下意識就往被子裡躲。
楊紹手長,撈起被子就扔去了床腳。
“你……”紀瑤不著絲縷,羞得說話都結巴了,心裡實在討厭自己不能喝酒,這合巹酒她也就喝了一口,居然睡得那麼沉,“你,你把被子給我,我冷。”
“冷啊?”楊紹挑眉一笑,把她摟在懷裡,“我熱得很,貼著我就行。”
他寬闊而堅硬的胸膛果然就像烙鐵一樣,紀瑤耳朵都紅了,咬唇道:“你也不叫醒我。”
“怎麼沒叫,你這不是醒了嗎?比我預想的快一些。”他還沒親得過癮呢,不過紀瑤再不醒,他可能真的要一個人洞房了。這樣無比美妙的東西全數展示在麵前,他已經不是想欣賞了,他內心蠢蠢欲動的想要侵占。
男人身子前傾把她壓在下方:“醒了就好。”
聽起來好危險,紀瑤曉得第一次會是什麼感覺,愣是不撒手摟住他脖子:“等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說什麼?”他低頭吻在她手臂上。
唇上也是滾燙的,紀瑤想到剛醒來時腿根上的熱,身上又有種酥麻之感,都不知他親了多久,親了哪裡了!她睫毛顫了顫:“我聽木香說,你給貓兒做了很大的貓窩是不是?”
“是。”
“何時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