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熱,沈妍道:“你看什麼,還不去外麵嗎,等會兒怕是要來叫你的。”
他把她頭上的鳳冠取下來:“不急,有兩位妹夫在,這些人,怕是一心急著給他們敬酒呢。”說著,伸手摸摸她的臉,感慨一聲,“沒想到我紀廷元真的娶妻了。”
這叫什麼話?沈妍挑眉:“你要是不想娶,還來得及……”
他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好像在做夢。”低頭親親她的唇,碾磨了一陣,感覺到心裡有種安寧。不是在外恣意瀟灑的快活,而是好像腳著了地的踏實,他也有妻子了啊。
往後他有個伴了,就像父親說得,春夏秋冬不管做什麼,都有人陪著。
還是個可以跟他一起喝酒的人,他念頭一轉,忽然站起來拿起桌上剩下的合巹酒吃了一口,回頭又再吻她。
酒從他口中流出,度入她嘴,沈妍輕斥道:“你,你怎麼……”這麼壞!
“突然想試試。”紀廷元摟住她的腰,“往後我們就這麼喝酒好不好?等下次去你的酒莊,把你的酒統統這樣嘗一遍。”
沈妍道:“我的酒莊是做生意的,不是給你胡鬨的……”
“這怎麼能叫胡鬨?”他的手不老實起來,“這才叫胡鬨吧?”
感覺到胸口覆上來的力度,沈妍下意識擋住他:“你快走吧,等會真的有人來喊你了。”
那柔軟的感覺在掌心驅之不散,紀廷元想到成親前蘇昇那幾個催著叫他看畫冊,說什麼學學。隻覺身上燒了似的,心猿意馬,也不能再待著了,連忙起來。臨走時道:“我很快回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反正這裡你很熟悉,沒什麼可拘束的。”
沈妍嗯了聲。
他走了。
她在床上坐了會兒,起身去洗澡。
果然如紀廷元所說,他真的很快就回了,她剛剛才歇息沒多久。
看到她驚訝的眼神,他笑一笑:“二妹夫的酒量比我好多了,我才去就發現已經倒了一片。我看等他回去,怕是要醉。”
楊紹真夠意思。
沈妍道:“那瑤瑤豈不是要著急?”
“難得的,著什麼急?”說起這事兒,紀廷元搖頭道,“就因為她,侯爺平常很少喝酒了,我要同他鬥酒,都鬥不得,不是說有事,就說對身子不好。這可不是瑤瑤叮囑的嗎?”
“喝酒太多是傷身體。”沈妍瞄他一眼,“你往後也得少喝。”
“你也學妹妹?”紀廷元走過來,把身上的裡衣脫去,露出修長結識的身材,“虧你還是賣酒的,都不喝酒,看你如何做生意。”
沈妍瞧見他脫衣,臉紅得不敢直視:“喝得爛醉如泥的我也會勸,我可不是什麼奸商,在我那兒光吃飯的客人也不少。”
看她垂著眼簾,害羞了,紀廷元把她摟在懷裡,解她的裡衣:“今兒不談這事,”他低下頭,貼在她身上,深深嗅了口,“怎麼覺得你身上都有股酒味。”
沈妍睫毛亂顫:“瞎說。”
“真的,好像女兒紅,不,好像秋露白。”他吻上去,感覺到她細膩馨香的肌膚,心跳如鼓。血液在他體內快速的流淌,他憑著本能將她壓倒了。
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紀廷元溫柔得吻她的唇:“阿妍,你彆怕。”
看著他眸中想要她的情-欲,沈妍低聲道:“我不怕,不過,你還是……”雖然出嫁前剛剛被教過,但想到了還是覺得羞得說不出口。
“我會慢點兒。”紀廷元替她說。
他凝視著她秀麗的臉,她閉上了眼睛。
進來的時候,她身子微微的戰栗,卻又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
他身上的味道,指尖肌膚的觸感,還有他唇中發出的令人心跳的悶聲,都讓她著迷。
隻是,她不會再那麼沉溺忘記一切了。這些年喜歡著他,讓她知道,不管如何喜歡紀廷元,都不應該放棄自己要做的事情,因為這才是支撐著她,能走到最後,找到幸福的途徑。
也讓她知道,假使沒有紀廷元,也能過得不錯。
不過,他願意喜歡她,當然最好了,畢竟一開始,酒莊就是為了他而開的,她也沒有忘記收集世上所有的美酒送給他。沈妍忽然道:“你喜不喜歡喝羊羔酒,我之前找到一家會釀羊羔酒的。”
這時候突然說酒,紀廷元頓住:“阿妍,沒人教你嗎,這會不應該問這些。”
“那問什麼?”
“問喜不喜歡吃你。”
沈妍差點啐他,拿起旁邊的被子把臉跟上身遮住。
紀廷元握住細腰一陣馳騁,她忍不住哭了:“你不是說,慢點的。”
“你把被子拿走。”
“你不要得寸進尺。”沈妍不滿。
他騰出手掀開了,低頭看她:“彆遮,我慢點。”
硬著看著她動,可憐沈妍也沒處躲,最後隻好硬撐著與他臉對臉,隻覺那晚上漫長極了。
屋外的丫環等了又等,一個個都恨不得睡著了,裡麵才傳出動靜來。
此時楊紹也醉醺醺回了侯府,紀瑤不知多久沒看到他醉過,心知必定是替哥哥擋酒,忙讓廚房煮醒酒茶。
陳素把他扶著靠在床上,說起紀家的熱鬨:“夫人,侯爺也是高興,不一小心就喝多了。”
楊紹聽她的勸,也是許久沒這樣了。
紀瑤等到醒酒茶送來,叫陳素幫忙,她一勺一勺把醒酒茶給楊紹喂了,方才讓他睡,省得明兒早上起來頭痛欲裂的。
同時間,謝府也是一樣。
第二日,楊紹從衙門回來跟紀瑤說,謝鳴珂一整天都沒去,使人告了假。
“過幾日,一定要讚明請我們吃飯!”
紀瑤哈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