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是得救,但也要先搞清楚她們為什麼會被關起來吧?如果真的事出有因呢?”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都1202年了害有人擱這兒跟我扯受害者有罪論呢??”
“不是受害者有罪,是不了解事情的全貌,我們也不能貿然就下結論啊?不得先收集一下情報做個最基本的判斷依據嗎?”
……
喬溫覺得網友們說得都有道理。
所以儘管內心燃燒著一股對現在的他來說旺盛得有些過分的怒火,喬溫還是勉強維持著冷靜,先去打探情報了。
結果……
彈幕:…………
巴衛:…………
妖狐無奈地揪著喬溫耳垂:
“你管這叫‘打探情報’?”
站在樹之牌所說的,裡麵有著囚禁著兩個小女孩的木頭牢籠的小木屋門外,妖狐深深歎息。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一直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喬溫之前感知到過的那種仿佛遍布世界每個角落的深沉惡意,巴衛自然也感知到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受這具人偶身體的影響,巴衛對此的不適感,遠比喬溫要輕得多。
換言之,他受到的影響遠要比喬溫小。
所以才會發現,喬溫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他雖然的確是個通常意義上的好人。
也的確對孩童和老人有著一般人都會有的、更加溫和耐心的一麵。
可是不該是這樣的。
喬溫不該是這樣肆無忌憚任由怒火在心中燃燒蔓延的人。
他是率真的、容易心軟的,同時也是相當理智,不會任由怒火影響自己的判斷力的。
可是現在……
瞥視著戀人罕見的微微抿緊的嘴唇,巴衛擰起眉頭,第一次感覺,這個世界對他們而言,或許……會非常棘手。
被巴衛揪了耳垂的某人卻遠沒有妖狐擔心的那麼狀態暴走。
喬溫其實也早就注意到了自己情緒上的異常。
負麵情緒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被數倍放大了?
他邊感受著這種異常,邊試圖克製自己心中暴漲的怒火。
雖然有點難,不過適應了一下以後……
那種仿佛整個人都被熊熊燃燒著的怒氣火焰所包圍,想要焚儘一切的隱約失控感消退了許多。
雖然還是有股怒氣盤亙在胸中無法散去,可那是出自喬溫自身的意誌、出自他對樹之牌所轉述的,那兩個小姑娘所受到的非人虐待的,發自內心的怒意。
這一點暫時無法消散。
喬溫也並不想讓它消散。
他安撫地捏了捏妖狐毛絨絨的小耳朵,換來對方毫不留情拍在手指上的一個輕軟的巴掌。
“彆擔心。”
喬溫輕聲說。
“從當事人這裡問清事情的原委,也是一種‘打探情報’,不是嗎?”
巴衛這才不說話了。
木屋的房門纏繞著一層又一層的鎖鏈。
而這些鎖鏈,則被一把牢固的大鎖緊緊鎖住。
喬溫沒選擇或許會打草驚蛇的直接暴力破解,而是喚出了拔之牌,請她帶自己穿牆而過,進入木屋之中。
出乎意料,木屋內部,光線並不昏暗。
四周的牆壁上有紙製拉門存在,日光模糊地透過紙糊的窗扇,投入進了這片窄小的空間。
在與房門相對、最為貼近門對麵牆壁角落的位置,一個比狹小的室內空間更加狹小的、由木頭柵欄圍成的四四方方的木製牢籠被安放在那裡,裡麵就如樹之牌此前所言,關著兩個小小的女孩。
憑空出現的喬溫讓兩個小姑娘忍不住齊齊發出細小的尖叫,但隻有開頭的一點點聲響,很快,她們就互相捂住對方的嘴巴,緊緊依偎在一起,兩個人死死盯視著喬溫,都在不著痕跡地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對方身前。
喬溫目光柔和下來。
他沒有接近囚籠的意思。
而是原地蹲下身,直到自己的視線能夠與兩個小小的孩子目光相持平。
“嗨。”
喬溫用巴衛所聽過的最柔軟的,像是和他家那些有著各式各樣小朋友外表的庫洛牌們說話時一模一樣的軟乎乎腔調,對兩個雖然強忍著沒有尖叫出聲,但瑟瑟發抖的身體,還是將她們自身的恐懼暴露無疑的小姑娘打著招呼。
“你們好呀。”
喬溫說。
“能告訴大哥哥,你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種地方嗎?”
兩個小姑娘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睛。
但這卻不是因為喬溫的問話。
“你後麵——”
其中白發的那個突然抬手指著喬溫身後,細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