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江朝要傳遞什麼消息?”
聶狐淵思考了一個下午、一個晚上,第二天沒空了,武林盟主的競選比試開始了。
一共十個人報名,抽簽決定自己的號碼牌,再兩兩抽簽,先五場對決,產生五個勝利者。
這五個勝利者,先抽簽,兩隊人分彆對決後,勝利者與落單者三人進行比試,看勝利者是何人,再進行筆試……
楚江開抽到第五號,再抽簽決定對手時,抽到了第七號。
這個抽簽不是他和七號抽簽,而是現任武林盟主江川抽簽,他左手抓了五號,右手抓了七號,五號和七號就是對手。
七號是一個五十歲的高大男人,他乃是北風派的掌門,一手北風掌法帶著強大的內力,打出去就像是吹起了龍卷風,一般人接不住。
但楚江開接得住,他穩立風中,風雖然遮擋了他的視線,但未嘗沒有阻礙了對手自己的視線,就這麼差之毫厘,楚江開手上的褚寰劍就擱在了北風派掌門的脖子邊緣。
圍觀者嘩然,他們根本沒看清楚,隻是掌風出去後,前後不過幾息,北掌門就輸了?
“在下,認輸。”北掌門爽快認輸,他對武林盟主這個位置不是特彆想要,他純粹是想和高手切磋。
楚江開收回劍,而後抱劍拱手一禮道:“承讓。”
北掌門爽快下了擂台,另外四個擂台的比試還沒有結束,楚江開下了擂台,重點圍觀的是聶狐淵那邊。
但窺視他的人不少,尤其是現任武林盟主江川,他十分扼腕。
先前在莊家那裡,他一時被失敗衝昏了頭腦,既然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的潛力,他就該想法子拉攏他。
他十分確定,當時這人和天壽公主半點關係都沒有,那會子天壽公主還有婚約在身……
一步慢,步步慢。
現在想用女兒聯姻,也不成了。
另外四組的擂台賽在半個小時內結束,而後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圍觀者議論紛紛,看著五位勝利者,除了楚江開之外,另外四人皆是四十歲以上的前輩。
每一個人在江湖上都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要麼是這個門派的掌門,要麼是那個門派的門主。
“話說醫仙穀的穀主為何不參加呢?”
“醫仙穀就是一群大夫,他們當武林盟主乾什麼?”
“這位楚公子的武功當真厲害,你們說如果最後是他勝利了,怎麼辦?”
“反正我不認可,除非他不做駙馬。”
“你說了不算,而且其實我覺得駙馬當武林盟主挺好的,他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偏向朝廷。”
“我們不過是小屁民,我們的意見不重要,而且你們以為曆屆武林盟主真那麼高尚?”
“一個多月前發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什麼事情?跟江盟主有關?”
這人立即把莊家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末了嗤之以鼻道:“你看江盟主的侄女嫁給了太子,你們不知道吧?”
“江盟主的弟弟翅膀長硬了,江側妃在父親和伯父之間選擇誰?那毋庸置疑,所以江盟主汲汲營營,他圖的什麼?”
“你們要知道,在朝廷的法度之下,我們江湖小屁民和普通百姓沒什麼區彆,我們才有生存之地,如果真的是朝廷不管了,武林盟主成了土皇帝,你們猜我們這些小屁民會怎麼樣?”
五個獲勝者在調息,但四麵八方的聲音也不會真的聽不見,尤其是聶狐淵,他有點沉不住氣。
因為先前楚江開和北風派掌門的比試結束得太快,楚江開毫無懸念的勝利了,但他和北風派掌門的武功在伯仲之間,所以他一時間都沒有信心能勝過楚江開。
摸到了腰間的那顆增長二十年內力的藥丸,聶狐淵深呼吸一口氣,武林盟主之位非他莫屬!
而此時此刻,晏白和慕青凝、秦血腥他們呆在一起,留守醫仙穀的二徒弟帶著人手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魏城。
“師父,我們找了一圈,沒找到丟失的物品,也不知道賊人是何人?”
二弟子惴惴不安,他們連人都沒有看到,隻是憑借著一絲絲痕跡發現有人闖入了師父的臥房,還有密室。
晏白皺眉道:“沒事,應該也沒什麼特彆的東西。”
醫仙穀沒有神仙藥,也沒有特彆奇怪的毒-藥,那些東西不會放在他的臥房和密室。
但有一些東西確實是放在他的臥房和密室,也就是一些秘藥。
但很快,晏白就知道丟失的是什麼藥了,因為他發現聶狐淵本來內力不足,但他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後,居然整個人的氣勢更強一些了。
晏白黑著臉道:“慕蘭!”
慕青凝木然道:“師兄,慕蘭去盜走了那些增長內力的藥?”
那些東西是殘次品,有副作用的,而且不隻是一天後渾身癱軟在床上,還有彆的副作用,他們暫時不知道。
“師兄,師姐好像就隻知道副作用隻是癱軟在床一天?十天半月後才能完全恢複過來?還有彆的副作用麼?”
“那些妖越是年份久的,對人體的損傷越大,五年份、十年份還好,二十年份的藥物會催婚一個人的生殖功能,男的女的以後都不能再生育。”
秦血腥、慕青凝、天壽:“……”
天壽忍俊不禁道:“這個…聶門主好像一直想要孩子吧?他的那個外室懷孕了麼?沒懷孕就慘了。”
而看著擂台上的最後一場比試,赫然乃是楚江開和聶狐淵,聶狐淵周身的氣勢看來,他像是臨時突破了宗師瓶頸,達到了大宗師,但本身的境界沒有達到,隻是內力達到了。
擂台四周的圍觀者紛紛激動起來了,很多人給聶狐淵打氣鼓勁。
人雲亦雲的人太多,在楚江開和聶狐淵之間,很多人選擇聶狐淵。
“看來先前聶門主藏了一手呢。”
“是啊,聶門主這武功不僅僅是宗師了吧?”
“你們真傻,這世上有那麼一些藥物或者禁術,可以臨時提升實力。”
“那你們說這次會是楚公子獲勝,還是聶門主獲勝?”
擂台上,聶狐淵的武器是蒼溪劍,楚江開的武器是褚寰劍。
蒼溪劍法有一種綿綿不絕的意境,因為劍法創作的靈感來自於溪水,抽刀斷水水更流。
而楚氏劍法,以前看起來很不錯,但很考驗習武者的天賦,所以楚家很少出現名揚江湖之人。
當然,楚江開把楚氏劍法精修過了,他用褚寰劍的話,還是施展的楚氏劍法。
楚氏劍法講究一個快,但蒼溪劍法的綿綿不絕,居然有一點以慢克快的作用。
發覺了這點後,楚江開也沒有打算換劍招,兩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十幾招後,他知道蒼溪劍法為何能以慢克快了,概因他臨時提升了內力,有源源不絕的內力支撐,所以他才能穩得住。
但楚江開也穩得住,所以他不著急,就想試一試,當聶狐淵這臨時提升的內力用完了後,會怎麼樣呢?
聶狐淵最開始很穩得住,尤其是前麵五十招的時候。但過了五十招後,發現內力已經用了一半後,他就開始有點慌了。
鏘鏘,劍與劍的交鋒,帶起了周圍的氣流湧動,圍觀者大部分人已經傻眼了。
這都幾十招了,怎麼還沒有結束?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月色之下,劍光泛著冰冷的色彩。
秦血腥:“天壽,楚辭在做什麼?”
天壽老神在在道:“試試看聶狐淵能撐多久?”
晏白、慕青凝他們有幾分無語,忽然天壽摘起桌子上的茶杯蓋子扔了出去,就見叮鈴一聲響,陶瓷蓋子撞上了一枚蜂針。
天壽本人縱身一躍,而後捏著慕蘭的脖子,冷聲道:“你敢出暗器?”
陶瓷蓋子和蜂針摔在擂台旁邊的牆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圍觀者嘩然,太蒼門上下都驚呆了。
“師娘?”
“夫人?”
太蒼門的長老想要打圓場,但天壽冷聲道:“公平公正的擂台賽,聶夫人,你使暗器,這是不相信聶門主?還是公然挑釁公平公正的製度?”
慕蘭抿著唇不為自己辯解什麼,她橫行江湖幾十年,就算是天壽公主,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但她失算了,下一秒,天壽一掌拍在她的丹田,冷聲道:“你這樣為所欲為、隻以自己喜好做事的人,留著武功是個禍害!”
發生得太快,周圍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止,事情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