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夜攥著雲奚的手一瞬抓緊。
紅眸冷酷,如冰層下燃燒暗火。
“律白,不要再試圖惹怒我。”
祂冷沉著眉眼,扔了葉空青的衣服,開始解自己的外套。
但是不等他解開外套,一道溫暖明亮的柔和白光就在雲奚周身綻放了開來。
那濃鬱的光明之力,幾l乎立刻讓薩夜和淵池臉上
出現厭惡之色。
尤其是薩夜,光明之力呼應著他胸腔裡的光明石,讓祂胸膛如拉扯般刺痛。
另一邊,銀發金眸的青年正溫和地收回修長白皙的手指。
俊美聖潔的臉配上周身柔和的熾白白光,有種水晶般剔透的潔淨美麗。
“這樣就不冷了。”
雲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其實本來就不冷。
S級的體質,足夠她應對大多數極端氣溫了。
不過她也明白,不管是葉空青還是明熾,這隻是祂們對她選擇薩夜而宣泄的微妙不滿,努力想找更多的存在感。
倒不是針對她,純粹是在惡心薩夜。
做完這一切後,明熾眉眼變得柔和,也實現了讓步。
“那我們,之後再聊。”
薩夜也明白明熾純粹是在惡心他。
光明神的力量會讓他覺得不舒服。而且他胸腔有一顆光明石做的心臟,明熾落在雲奚身上的祝福之力會牽動他胸腔裡的光明石。
他越靠近雲奚,便會越痛苦。
偏偏,他的力量又不像光明神那樣,能給人類帶來祝福和溫暖。
黑暗序列的力量給人類帶來的更多是負麵反饋。
他如果動手消除蘭洛歐的增益祝福,黑暗序列的能量不僅會讓雲奚不舒服,而且會顯得他自私。
這是蘭洛歐徹徹底底的陽謀——阻止他太過靠近雲奚。
薩夜唇角慢慢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冰冷的目光掃過兩位情敵。
哪怕心臟再不適,也沒有鬆開握住雲奚的手。
他傲慢地掃視一眼情敵,
“奚奚,走。”
失敗者最後的狼狽掙紮罷了。
雲奚和淵池一起來到學生會的休息室,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
薩夜喉頭滾動,猩紅的眼眸望著雲奚,想問她關於秩序之神的事情。
她為什麼會是律白已亡的伴侶?她什麼時候認識的律白?他又是……第幾l個?
但又隱隱覺得,現在的氛圍並不適合質問。
雖然她招惹了比他想的還要多的神明,但是起碼……她剛剛選擇了他不是嗎?
如果刨根問底,也許會破壞此時融洽的氣氛。
理智告訴他不要問。
可心底卻湧出不安的焦躁——怕隨時被拋棄、怕她選擇彆的神祇。
休息室的門剛一關上,眉目冷戾、氣勢逼人的帝國主席就像是患有皮膚饑渴症、又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紅著眼尾,緊緊貼近雲奚,矮著高大的身軀將線條冷峻的下巴埋在雲奚頸窩摩挲。
雲奚沒預料到突然襲擊,像是被大型犬隻突然撲上來一樣,忽而一愣。
淵池如幽影般跟在雲奚旁邊。
他本來下意識要展開骨刃擋下本體,但是觀察了下,發現雲奚好似並沒有排斥,便什麼都沒做。
而於此同時,與本體的通感,也讓他感知到了一點本體的感知。
柔軟、溫暖,仿佛整個胸腔都充盈起來。
他原本幽微的呼吸加重了一分,金紅的異瞳變得分外鮮豔,原來……抱著奚奚是這樣的感覺嗎?
薩夜忍著蘭洛歐的祝福帶來的不適,混著濕冷的氣息撲在雲奚耳廓。
“秩序、風暴、生命……”
他每說一個詞,雲奚汗毛就炸起一塊。
“我都不問了。”
他說著,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處,聲音又沉又啞,
“但是,以後,你要選擇我。”
淵池目光幽微,腰脊筆挺,半張臉掩映在兜帽之下,異色雙瞳盯著本體抓著雲奚放在心口的手,瞳孔越來越暗,像是隻認真專注、準備捕獵的掠食者。
如果祂現在還在本體胸腔裡。
那裡,按的,應該是祂的位置。
祂的每一次勃.起、跳動,都會透過肋骨和血肉,傳至她的掌心。
然後,律動的節拍和頻率,逐漸和她的心跳、脈搏聲達成一致。
淵池垂下眼睫,修長白皙的喉嚨上,漂亮的喉結如同乾渴般輕輕滾動。
雙瞳眼都不眨,視線炙熱如火。
雲奚卻是被看得如芒在背。
雖然淵池是薩夜的心臟,他們其實是同一人。
但她怎麼就……感覺那麼尷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