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吧?
鬱夏就地給它測試了一番,她拿了個筐子來裝得滿滿當當,估摸得有幾十斤的東西,讓金雕試著提它看看。那金雕沒辜負鬱夏的期待,挺輕鬆就把那筐東西抓了起來,還上天去飛了一圈。
見此,喬越心滿意足,說打水的任務可以交給它了。本市臨江,吃水並不難,算高空距離飛個直線往返彆墅區和江邊不用多久,它來得真是時候。
“還不止打水,金雕逮雞逮兔逮羊逮鹿都很有一手,有它在吃肉也方便。”
鬱夏瞪了喬越一眼,讓他閉嘴。
“胡說八道馬爾福要扇你了。”
“馬爾福是誰?”吳芳一臉迷茫。
喬越和鬱夏同時伸手,指了指剛才落地的金雕。
吳芳還是沒聽懂,不過算了,叫什麼都好,隻要它聽話不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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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雕是天黑之後來的喬家,注意到它的不多,天光大亮之後,隔壁陳太太醒轉過來又出來鬨,她正準備往喬家這邊走,就發現站在隔壁房頂上的龐然大物。
那是老鷹???
陳太太感覺心臟都不跳了,她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起來之後豁出去命往自家跑。喬越從二樓上看到這一幕,心想她以後應該再不會過來,人嘛,總歸是惜命的。
不止隔壁的陳太太,之後想讓鬱夏幫忙看傷情或者想來借光能灶的都被馬爾福嚇退了。
馬爾福搶占了房頂上的地盤,它閒著沒事就在那上麵趾高氣昂的走來走去,現在飯團已經徹底不上房頂,它怕。每到毛團出去覓食,馬爾福也跟著去,它們一個提筐子一個提桶,一個運吃的一個運水,配合相當默契。
這隻提著水桶往返於城市上空的大鳥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它飛得高,隔得遠也看不清它爪子上提了什麼,剛開始還有人怕它俯衝下來傷人,後來發現它就是單純過路對城市裡的大家並不感興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放下心來又忍不住想,這鳥一趟趟的往返到底在乾什麼?
有強化了視力的發現它爪子上抓的是鐵皮水桶,這個發現更驚人了,它竟然是被人驅使在運東西???到底誰那麼牛逼???
基於對水質的不放心,喬越下大力氣改良了一套家庭用水處理設備,至此他們的用水困難基本得到解決。喬越家很忙,他們是正經忙,日子越忙越好。
小區裡其他人家就鬨心多了,自從出了仙人球事件,誰也不敢再去做清理,這幾天出去的路已經徹底被枝丫藤條堵死,保安隊和劉家的都出不去,又動員不了彆墅區裡其他人,他們隻能上彆人家“借”口糧。
起初大家各顧各,後來發現這麼下去那些無賴遲早找上自家,還有餘糧的就聯合起來,彆墅區裡兩波人對立,每天都在爆發衝突。
喬越他們家是這個彆墅區裡唯一的安全地帶,周圍藤蔓雜草沒有,鬨事的同樣沒有。
因為食物越來越少,兩撥人的衝突在加劇,眼看就要不死不休,這天有挖掘機開進他們小區,硬生生給掘出一條通路。跟著挖掘機進來的是一隊穿著迷彩服的壯漢,這麼熱的天,他們捂得嚴嚴實實丁點不露肉。小區裡的人聽到動靜抄著家夥出來,發現是當兵的來了,都歡天喜地手舞足蹈。
“是來接我們的嗎?是不是來接我們去安全區的?”
“走走走,我跟你們走!”
“國家可算沒放棄我們!”
當兵的卻沒回答他,反問道:“請問喬先生住哪一棟?”
“喬先生?你說喬越?你們不是來接我們的?問他做什麼?”
“奉上級命令特來保護喬先生,接喬先生前往安全區居住,你們可以回去打包行李,待會兒自行跟上。”
當兵的又問喬越住哪兒?
就有人陰陽怪氣說了一句:“我們才需要保護,他不用保護,他老婆厲害得很。”
嘴賤歸嘴賤,路還是要指,彆墅區裡其他住戶給當兵指了個方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去了。他們高興啊,高興於馬上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搬到安全的地方去,還能接受國家接濟吃個飽飯。
結果沒想到事情遠沒有那麼順利,這些人重點來接的喬越不樂意搬,要搬也可以,他要把他那些東西統統帶走,從光能灶到水處理設備,還有吃的穿的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