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安攔在瑞和麵前,看著這些人一副想生撕了瑞和的恐怖表情,“他沒有跟劉小杏私奔。”
“你說什麼?”張家莊村長也是族長站在後麵喊。
他繞過兩人,示意其他人先彆急著動手,“你給我說清楚嘍。什麼叫你沒跟劉小杏私奔?”
瑞和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村長圍著他看了一會兒,“那你敢不敢告官?”
瑞和握緊拳頭,直視村長,“敢!”
這次認親場麵沒有激動,沒有歡喜,隻有惶惶不安。
張村長帶著張春跟著蕭定安和瑞和一塊去縣衙擊鼓鳴冤。
昨兒才是中秋,縣令跟一幫鄉紳喝到半夜才回,這會兒還躺在小妾床上賴著不起來呢。
聽到鼓聲,縣令不耐煩,叫下人把擊鼓之人攆走。
師爺得知跑到後院,隔著簾子勸,“老爺,鳴冤鼓敲了就得升堂,知府大人都盯著呢。您還是去一趟。”
縣令心裡不耐煩,隻覺得這人掃
興。但想到這師爺是老爺子的人,到底不情不願應了,“你先去問問他們,我稍後就來。”
師爺領命而去。
小妾趴在縣令身上,嗲聲嗲氣道,“大人,您真要去審案啊?”
縣令摸了下小妾的酥1胸,臉上露出淫1笑,“老爺我先去前頭看看,晚上來陪你。”
兩人你儂我儂好一陣兒,在前院一班衙役等得心焦之時,縣令才姍姍來遲。
詢問過案情,縣令沒有先將被告拘過來,反而問他為何二十五年才回來。
比起跟人私奔帶來的壞影響,顯然成為太監已經微不足道了,瑞和不得不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他是太監,入了宮後就有宮牌,出宮時,總管太監的十二監發給他名牌,上麵清楚記錄他進入皇宮時間和出宮時間。
縣令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個太監。
“你在宮裡哪兒當值?”
瑞和知道縣令想問什麼,隻道,“我在直殿監當值。”
直殿監?那就是負責各宮灑掃,縣令失望歎了口氣,“那你是如何進宮的?”
瑞和跪直身體,“二十五年前,我家貧困,隻能靠走街串巷賣貨為生。為了省錢,我沒有辦路引,而是抄小道從跨過山往府城方向走。誰知半道上,我遇到一家黑店,那店主將我打暈,等我醒來時,已是三天後,他將我賣給了當時出來買人的太監,我就這麼進了宮。”
那時候先皇還在世,因為身體衰老,兒子接二連三謀反,他脾氣變得極為暴躁,宮裡每天都有太監被打死。掌印太監不得不出宮補充新人。瑞和就這麼著了惡人的道。
“也就是說隻有那個黑店店家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縣令遲疑,“那個黑店在哪?”
瑞和和蕭定安半道上曾去看過那家黑店,早已破敗不堪,人去屋空。
縣令聽到黑店店家已經跑了,就犯了難,“這不行啊,你找不到證人證明你是一個人離開的。”
瑞和拱手,“大人,可他們也沒證據說我跟劉小杏私1奔啊,他們這是汙蔑我的清白。”
師爺靠近縣令大人邊上,附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大人,可以將被告叫過來。那劉小杏總不會自己跑了。可以從女方入手。”
縣令一聽也是,點了下頭,“行,
我派衙役將被告鎖過來。你們當庭對峙。”
瑞和磕了個頭,“多謝大人。”
從縣衙出來,張村長問瑞和,“你現在還沒有恢複清白,不能住在村裡。”
瑞和點頭,“我就住在城裡,也方便傳喚。”
張村長看向張春,“你呢?”
張春捏緊拳頭,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弟弟,“我回家。等案子審完後,再由您決定。”
張村長點了點頭,“成。”
瑞和從包袱裡取出一錠銀子交給張春,“大哥,這些銀子,你拿著使喚吧。”
張春接過銀子,定定看著他半晌,神色有些動容,可想到這些年受的苦都是因為他,又狠了狠心,轉身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蕭定安拍拍他肩膀,“等你洗清汙名,他們肯定願意認回你的。”
瑞和輕輕點了下頭。想起當初那個黑店老板,他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又消失不見,扭頭衝蕭定安道,“少爺,您先去邊城報道吧。我這邊等消息即可。”
他這案子還沒審完,蕭定安哪能現在就離開,“離入營日子還有幾天,不急。”
瑞和欲言又止,但還是道,“那我們先去租個宅子,以後你休沐可以來城裡找我。”
蕭定安點頭,“走吧。”
兩人讓牙紀幫忙找了一處離縣衙極近的宅子,一條街就能到。
蕭定安累了一天,直接回房歇息,瑞和一個人去外麵添置東西。
他走出院門,到街上買了些生活必需品,讓店家直接送到住處。買完東西,他走到一家代寫書畫的攤位前,寫了一封信,將信封好後送至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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