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他不要,不由鬆了一口氣。
除族後,劉青文要把戶籍轉走。
劉氏族長也乾脆,給他辦了遷移戶籍的證明。
劉青文拿著證明,衝林滿堂拱手,“林叔,不知能否借下您家的牛車?”
林滿堂點了點頭,“好。”
李廣角歎了口氣,“我家有牛車,就用我家的吧。”
說著讓大兒子回家牽牛車。
李盧根跑步回家。
劉青文走到之前那三位人證麵前,“走吧。和我去縣衙,今兒若不把你們幕後之人招出來,你們崩想從牢裡出來。”
圍觀群眾本來都想走了,聽到這話,隻覺得有戲可看,又留了下來。
陶德聽劉青文話裡有話,也上前質問自己的友人,“陳誌堅?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的名聲?”
陳誌堅不敢看他,“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是個孬種。哪怕收了彆人的錢,臨了卻還是當了縮頭烏龜,不敢說句話。
陶德拿他沒辦法,氣得差點吐血。
倒是那小二和掌櫃看到李盧根把牛車趕來,真要把他押在牛車送到縣衙,兩人立時就慌了。
林曉看兩人做賊心虛,趴在桂香耳邊說了幾句。
桂香膽子小,聽到這囑咐,嚇得肝膽欲裂,連連搖頭,“不成吧?我不成的。這也太大膽了。”
林曉氣得直跺腳,“哎呀,你到底想不想洗白?要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你以後可就要被人講究死。”
這話奇跡般給了桂香勇氣,她捂著胸口,穩了穩心神,走到不停掙紮就是不肯上車的兩人,“我有話跟你們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尤其一些人指著她說,‘就是她’,桂香羞紅了臉,卻努力忽視這些不自在,隻看著麵前這兩人,“我未婚夫是秀才。陶德也是秀才,你們汙蔑秀才的名聲就是辱沒讀書人。到了縣衙,縣令大人一定會將案件查得水落石出,按照律法,你們最少也要被判五年。你們真的想好了?為了錢坐五年牢?連累你們的家人被人指指點點?將來也考不了科舉?”
本朝科舉有規定,犯人之子不得科舉。
掌櫃和小二還在作垂死掙紮,陳誌堅卻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膝行幾步,跑到陶德麵前,“陶德,是有人要害你。那人給我五兩銀子。讓我跟人傳你與劉青文的未婚妻有私情。我見財起意,我沒控製住,我才收了錢。我將錢還給你,你彆告我,好不好?”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裡麵赫然是五兩。
陶德的胸腔充滿了怒氣,像一座隨時都要噴發的火山,他更是想不通,“到底何人指使你陷害我?”
他到底得罪了誰?竟然下死手整他?
陳誌豎低垂著頭,不想說。
陶德卻不給他退縮的機會,“你讓我放過你,就要把幕後之人說出來。要不然……”
陳誌豎當下不敢再隱瞞,“是永源街那家書肆的掌櫃。”
陶德蹙眉,他倒是去過那家書肆買過書,但他應該沒得罪對方吧?為什麼他要害他?
陶德不由自主看向桂香,又暗自搖頭,也不可能是這姑娘,這姑
娘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與人結怨?
他視線落到劉青文身上,突然就明悟了,“原來竟是因為你?”
劉青文沒心情搭理陶德。從明麵上看陶德是受了他連累,但如果陶德不說那些引人遐想的話,又怎麼可能連累他未婚妻被人指指點點?
他視線緊緊盯著那兩人不放,“你們要是再不說實話,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他上前要將人拉上牛車,小二被他拖拽兩下,想逃跑,卻被其他村民圍住,隻能倒退回來。
小二色厲內荏大喊,“你們想乾什麼?”
李廣角示意大兒子過去幫忙,“你冤枉彆人名聲,還想逃跑,我要是讓你跑,那我這個裡正就甭當了。趕緊捆上去,送到縣衙。”
李廣角可比劉青文這個文弱書生有勁多了,三兩下就把人製服,一根繩子捆好,送上了牛車。
叫了個村民幫忙看著,又去捆掌櫃。
兩人背靠背坐著,終於隨受不住,大聲喊著,“我招,我招還不行嗎?是他!是永源街書肆掌櫃給我們錢說的。”
村民們再次交頭接耳討論起來,“為啥呀?”
“對啊?為啥呀?”
這兩人還真不知道。
不過那小二是個機靈的,他小聲道,“我有一回看到書肆東家的小姐向劉秀才扔帕子。”
這一幕竟也被他瞧見了?林滿堂頓時哭笑不得。
這下子就全明白了。
桂香也明白了,身子跟著晃了晃。
許成祖冷著臉,罵了一句,“不知羞恥。彆人有未婚妻,還上趕子。”
劉青文青著臉,請許成祖和許大郎幫忙,將這三人帶到縣衙。
這三人嚇得崩潰大哭,“你剛剛明明答應我們,隻要我們說實話,就放過我們?怎麼能言而無信。”
劉青文看著他們,“你們又沒害我的名聲,我原諒你們有什麼用。”
那三人傻眼了。
陳誌堅看向陶德,質問他,“你剛剛明明答應我了?”
陶德還沒開口,桂香板著小臉,衝著三人大喊,“他原諒你,我不能原諒你們!你們害我名聲,我憑什麼要原諒你們。”
她一口氣喊完,嗓子都啞了,小臉漲得通紅。
眾人一陣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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